“鼠毒而已,泡桶升阳草就好了”穆晓浣从绣包里取出一片升阳草问道:“知道什么是升阳草吗?”
“你手上的不就是?怎么,难道说这草叶子还可以驱赶老鼠吗?”
郑乾伸手取走穆晓浣的升阳草放到鼻子下闻,味道清凉,提神醒脑。
穆晓浣笑语:“只要有了它,保管你看不到一根鼠毛,小东西的嗅觉很灵敏,升阳草、猫毛、樟脑、辣椒,月桂花,这些东西它避之无不及。”
秦丑疑惑的问:“樟脑莫不是说樟猴的脑浆?”
“呵,小哥哥真是爱说笑,樟脑跟樟猴可不同。樟脑是从樟树上提炼出来的”
穆晓浣说着又从绣包里拿出两小块樟脑分别放在秦丑与郑乾手上。
秦丑以右手中食二指将樟脑夹起,阳光下这樟脑白巧晶莹像极了生死棋局上的白棋子。
郑乾把樟脑放在鼻下闻,气味清香,他伸手讨要:“让你跟着,多给我些樟脑。”
穆晓浣从绣包里掏出一把递给郑乾,她解释道:“此物乃是樟树自然分泌的,可遇不可求。我也没有多少,康龙有”
“他在哪?”郑乾问了一句。
穆晓浣摆手,十指芊芊,粉甲蔻红,她嗔怒道:“他死了,樟脑哪能自己做,他弄出来的东西像是像,可是味道刺鼻,很是难闻。”
“死了就算了,你升阳草还多吗?不是说可以驱逐鼠毒让他双腿再行吗?我们赶紧去找家客栈着手准备。”郑乾推着秦丑走了一段路,自我感觉确实不方便
“客栈?不需要,我不是说了吗?这是我的地盘,跟我来”穆晓浣用水袖将秦丑捆起来,轻功飞远。
郑乾一个纵身追了上去问道:“穆晓浣你要带他去哪?”
穆晓浣朝郑乾抛了一个媚眼,风情万种的说:“小哥哥当真是健忘,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我给他治腿,你们带我一起走南闯北。”
“若是治不好呢?”郑乾认为没有奇珍异草发挥药效,想医治好秦丑的右腿根本不可能。
“若是治不好,我就砍了阿奴的双腿为他换腿”穆晓浣这般回道。
“能治好那更好,秦丑他只是右腿有疾,左腿无事。活人换腿如何得以生存?不是自己的也能用?”
穆晓浣立在草叶上,小脸机乎贴在郑乾身上,她淡淡的说:“只要快准狠就行。”
郑乾后退一步,安抚躁动的白猫,笑语:“如此那便多谢,还请快些。”
穆晓浣但笑不语,行动却是加快了几分。
郑乾撸猫紧追其后。
郑乾他跟着穆晓浣跳进一檀木大门的宅院之中,等进去以后他才发现这家宅之中别有洞天。
穆晓浣喊道:“阿豹、阿奴、阿杨、阿悦”
话音刚落,黑暗的角落里传出一声闷响,而后四个戴着铁链的颓废美男子走了出来。
他们俨然一幅快要****,命不久矣的样子。
郑乾一看此情此景当机立断抽刀砍断穆晓浣的水袖把秦丑夺了下来。
穆晓浣一脸诧异的问:“你在做什么?”
“他憋的慌,我帮他透透气”郑乾把秦丑救了回来。
穆晓浣摇头撇嘴道:“我又不是傻子,摆明是不信任我。”
秦丑抬下颌冷道:“你四家奴这般德行,换谁都得想歪。我又不是色中饿鬼,什么美人没见过,怎么可能被这点小把戏哄骗了性命。”
“哈哈哈哈~”穆晓浣仰天长笑,整个一花枝乱颤。
郑乾欲走被穆晓浣所拦截。
郑乾把白猫放到秦丑手中,手持双刀威胁道:“滚开,再挡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穆晓浣近前将郑乾的双刀寸寸掰断,声音低沉魅惑:“我说过,别慌,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升阳草呢?带路,我去泡澡”秦丑最是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
郑乾也想看秦丑的断腿能否医好,索性放秦丑羊入虎口。
“阿奴,带两位公子去升阳草湖,记得好生照料。若是客人有半分怨言,我扒了你的皮”
穆晓浣要回房中梳妆打扮。
阿奴向前走了一步,六体投地,趴送穆晓浣远走。
“等等,你不帮秦丑治腿了吗?”
“咯咯,升阳草逼毒少说也要三个时辰,时间还早,我去休息片刻”穆晓浣说罢款款离去。
阿豹、阿杨、阿悦三人垂头跟上。
阿奴等穆晓浣一行人背影消失不见后从地上起来,赔笑道歉:“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泡升阳草的话要跟我来。”
郑乾与秦丑对视一眼后决定跟着阿奴去一探究竟。
二人兜兜转转终于被阿奴带到升阳湖中,是升阳草无误,满湖的碧水上漂浮的都是升阳草。
秦丑褪下衣袍赤裸裸的单腿跳进升阳湖。
郑乾安坐一旁,翘首以盼。
升阳草的清香随着阵阵凉风袭岸。
秦丑人在下沉,郑乾在岸上喊道:“秦丑你没事吧?”
秦丑在湖下扑腾,他扭头道:“无事,只是右腿有些酥麻,像被万千蚂蚁叮咬一般。”
郑乾拿剑横着阿奴的脖子上,喝问:“他不会出意外吧?”
阿奴面色苍白,神情自若,话语有些绵软无力:“升阳草是一等一的好东西,这升阳湖中有奇效,若是在此湖中练武可事半功倍,想来驱毒不在话下。”
“那就好,你脸色为何这般憔悴?”郑乾就是好奇。
阿奴看了郑乾一眼,慢条斯理的说:“小小姐受了重伤,我们四个刚给她传完内力,面色损失了元气,自然苍白。”
“原来如此,我想多了,抱歉。”郑乾上前一步拍拍阿奴的肩膀。
他探知到阿奴体内的内力确实寥寥无几。
阿奴咧嘴一笑:“她很少带生人回来,怕是喜欢二位,小姐她从小长在这里,娇生惯养的,脾气有些阴晴不定,心地还是好的,我听阁下鼻息,也知阁下武功高强,还请阁下不要伤害她。”
“你想多了,我没想着害她,是她死缠着我们过来的,话说升阳草真的可以驱逐老鼠吗?”
阿奴信誓旦旦的说:“绝对可以,老鼠讨厌它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