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丑撸着猫毛无奈的说:“你也真是,跟打杂的较什么劲?”
郑乾俯身在秦丑耳边低语:“被老鼠吓的,目前我情绪不稳定,别招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控制不住。很想,很想杀人。”
“呵,猫吃老鼠,这小灰放在你肩膀上,只管喵喵叫上几声,老鼠怕是吓的魂飞魄散。”
郑乾将信将疑地问:“当真?”
秦丑指着挑担而来的炊饼郎对郑乾说:“猫吃老鼠不假,我看到有饼郎挑着担子卖炊饼,给我买一个。”
郑乾将灰猫揽入怀中,单手推秦丑前行,卖炊饼的被路人喊住兜卖炊饼。
“卖炊饼的,多少铜板一张饼?”
卖炊饼的老汉笑呵呵的伸出两根手指头:“四个铜板,刚出锅,香软酥脆,保管你吃了还想吃。”
郑乾掏出一块碎银递了上去:“能买多少?”
“六两纹银?上万张饼?老汉我一时间可烙不来这么多,要不老汉我送二位两张炊饼?”
“不用,把你这剩下的炊饼卖给我便是”郑乾先是分给秦丑两个炊饼而后将担子里剩下的炊饼全收进系统空间里。
卖炊饼的老汉愣了片刻撂挑子跑路,边跑边喊:“来人呀!有妖怪!”
郑乾秦丑二人面面相窥,一声猫叫打破现状。
秦丑递给郑乾一张炊饼,自己顾不得仪表拿起炊饼狼吞虎咽起来。
“有那么好吃吗?”郑乾放嘴边啃了起来,他感觉卖炊饼的有些夸大其词。
也不是很好吃,勉勉强强还能入口。
才吃完一张炊饼便感觉口干舌燥,他拎着灰猫的脖子推着秦丑走进一家茶肆。
郑乾记忆中有一个人被戏称为断腿帮帮主。
他很厉害,轮椅于他便是双腿,轻功一绝,可用内力托举轮椅前行。
其人武功不俗,为人仗义,是个爽快的汉子。
“客官您上座”茶肆伙计擦了张空桌请郑乾过去。
秦丑张口道:“我要雨前龙井,给他来一壶茉莉花茶。”
“好嘞,稍等,马上来”茶肆伙计小跑着离开。
不多时一瘦弱男子开始当着他二人的面洗杯煮茶。
大金茶壶象牙嘴,那人将煮好的茶水倒入茶盏之中。
功夫茶的瘦弱男子声音绵软无力,他低笑道:“还请二位品茗。”
“我要的是雨前龙井,你煮的也不是茉莉花茶”秦丑也算是茶中老手,单闻味道他也知道个七七八八。
“小馆今日只有紫金花茶,客官若是愿意喝便喝,若是不想喝,尽可离去。”
谢沧今日心情不佳,他原本是打算将茶肆打烊的。
“你喝不喝?若是不喝,我们就继续赶路”郑乾将茶水一饮而尽。
谢沧惋惜道:“还真是牛嚼牡丹,茶水要一口一口细细品尝,才能懂其中蕴含的深理。”
郑乾瞪了谢沧一眼:“我不过是想讨口水喝,什么道理不道理的,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那正好,本馆要关门打烊,还请推着你的朋友离开。”
谢沧正说着恍然看到一只灰猫掉进他刚挖出来,珍藏近20年的大缸女儿红里。
“该死的畜生!还我女儿红”谢沧气得七窍生烟,踉跄跑过去打猫。
灰猫变白猫,带着一身酒香四肢短腿小跑回到秦丑身边。
“好呀!原来是你们的猫宠,算我倒霉。趁我没有生气之前赶紧离开~”谢沧眉头紧皱,他就知道不该让酒肆今日开张。
郑乾怒火中烧,正欲张口被秦丑阻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儿,我们该上路了。”
“也好,那我们走”郑乾玩着猫尾巴点头应是。
二人再次上路,秦丑依旧是倒挂金钩,那变白的猫咪被他捉在手上。
“等一下”秦丑还是觉着不舒服,他一个纵身左腿站立,晃动右腿,右腿能随着他的幅度而前后摇摆,但是不能屈膝。
“抱歉,我会想办法帮你医好腿的”郑乾把秦丑扛起来,他说:“依我之见还是早日到你家帮你把自己夫人炼成武尸比较稳妥。”
“无事,不着急,那么多年我都等了过来。不怕这一时半会儿”秦丑捉的猫咪有些疼,猫咪举前爪挠了秦丑一脸血道子。
郑乾只管赶路,他不知道秦丑与白猫已经大战了好几个回合。
忽然,一声幽长的笛音骤然响起,成群结队的蓝色蝴蝶将他们包裹起来。
郑乾问秦丑:“你认识吗?”
“呵,我只想问问你,你到底得罪了谁?怎么追杀一茬接着一茬的?”秦丑也是奇了怪。
郑乾耸肩,颇为无语的说:“我说我不知道你信吗?”
“信,怎么不信。那一脸茫然的表情也装不出来。等我回去以后帮你好好查查看,这一直以来到底是谁在暗下杀手。”
郑乾信誓旦旦的说:“没关系,只要不是老鼠,我都能搞定,你先在树上坐会。”
郑乾一伸手把秦丑送到树干上,秦丑人刚立稳便又摔了下去。
“你怎么了?”郑乾双手拿埙,以音相抗衡。
秦丑顾不得疼痛很是忧心的说:“是血蝶,我知道这种蝴蝶,颜色越深吸血越多就跟水蛭一般。”
“好,我知道,你不用管,我保证不会让你死,现在先去树干上呆会”郑乾抽刀将飞舞的蓝色蝴蝶控翼在内力之下。
刀飞蝶舞,刀死蝶殇。
一曲笛音未尽,蓝色血蝶已经被郑乾杀光。
郑乾咆哮道:“蠢货,有本事你出来一见!背后阴人算不得好汉!”
“咯咯,公子好烈的脾气,奴家好生喜欢,公子把奴家的血蝶都砍死了,不如公子把自己赔偿于我如何?”
穆晓浣笑嘻嘻的从树上跳了下来,她穿着橙色的衣裙,衣衫半露,皮肉白皙。
“呵,你为何来杀我?”
郑乾对于此事一直心有疑虑。
“小哥哥闯进我的地盘,我又看两位小哥哥长的各有千秋,很是俊俏,奴家心生欢喜。只想把小哥哥们带回黑山翻云覆雨。”
“原来是抢山寨相公,我们还有要事在身,没有时间陪你逗玩,你若闲下无聊不如同我们一起走。”
秦丑对穆晓浣发出诚挚邀请。
“真的吗?小哥哥可要说话算话呀。要知道,敢骗我的人,都已经死翘翘啦!”穆晓浣眼睛微眯满目含春的说。
穆晓浣摸着秦丑的双腿又问道:“小哥哥,你这双腿是怎么了?”
“被恶鼠咬了,似乎与你同出一脉,你有办法解毒吗?”秦丑也就是随口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