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蒂龄醉眼凶狠的盯着薛淮:“你是不是飘了,搞不搞得清楚状况?”
“是我在戏弄你,是我!”
说着,方蒂龄想翻身坐到薛淮大腿上,两腿却放不开,恼火的提起窄裙。
大腿岔开跪坐在薛淮身上,方蒂龄双手拍在薛淮脸上,让他的嘴嘟起,醉眼朦胧之际,有些把持不住了。
“滚你丫的。”
薛淮毫不怜香惜玉,一把推开她。
除非小坏坏自己愿意,否则谁也没想压在自己身上拉屎!
“唔..”
不是,他竟然忍住了?
卧槽,这也能忍住啊,这小子太特么的牛了。
没有撕心裂肺的吼,也没有拳打脚踢,酒稍稍醒过来的方蒂龄自己撑着身子坐好。
方蒂龄出奇的冷静,收拾好自己后,安安静静坐了足足有十几分钟,然后猛地发难,一下坐到薛淮大腿上,张牙舞爪就要报复。
没想到薛淮早有准备,腰腹用力,猛地身子前躬。
方蒂龄老实了,趴在薛淮肩上闭着眼睛缓了会,然后后默默爬下来,抱着大腿头发凌乱的发愣,也不知在想什么。
又过了会,方蒂龄整理了下头发,看向薛淮:“从来没人敢这么对我。”
薛淮点上烟,奇怪问:“没人能到了这份上还忍住不继续的意思吗?”
方蒂龄:“....”
看了看薛淮,方蒂龄有些不忍直视,把头瞥向窗外。
“这个仇我肯定要报的,薛淮,你就祈祷别落我手上。”
薛淮也很感慨:“我也好怀念那天在酒吧里优雅端庄的大姐姐啊,怎么就变这样子了呢?”
方蒂龄咬了咬自己嘴唇,羞恼无比:“是你先突然态度恶劣的。”
“因为你根本没拿我当对等的人看待。”
薛淮笑了起来:“诚然,我们两个人之间社会地位悬殊,你看不起我是理所当然的。”
“但你主动介入我的生活,如果让我不爽了,我就有拒绝你,反击你的理由。”
说完,薛淮拾起那双丝袜揣进兜里,准备收藏:“我是个小人物,但也有拒绝和反抗的权力,你要是不爽,可以报复,我等着。”
小人物最可悲的就是,心甘情愿被奴役,被不平等对待,甚至吹捧强横,但薛淮不是典型的小人物。
谁让他不爽,他就反抗。
死就死,去踏马的。
薛淮才不会又当又立,他就是双标狗,我可以欺负别人,别人要是欺负我。
老子就艹踏马的。
方蒂龄冷笑道:“我完全有能力让你光着屁股滚出这座城市。”
薛淮瞥了他一眼:“老子除了洗澡,就一种情况光屁股,伱猜是什么?”
“你什么意思,威胁我?”
“对啊。”
薛淮哈了声,抽出根烟塞方蒂龄唇边:“横的怕愣的,光脚不怕穿鞋的,真到了那地步,你总有落单的时候吧?”
方蒂龄这回是真委屈了,明明她对薛淮那么好。
他应该感恩戴德啊,我这样的天之骄女,我这样的身份地位,出现在他这个平民的生命中,他为什么不磕头谢恩啊。
“薛淮,我刚才都被你看光了。”方蒂龄咬牙切齿说。
“严谨点,还有没看见的。”
“你特么真准备把老娘扒得一干二净?”
“气氛要是到了,也不是不可能。”
方蒂龄气的人有些发抖,举起拳头就要砸。
薛淮冷眼投去目光,方蒂龄又怂了,鬼知道这小王八蛋认真起来的眼神为何这么凶狠可怕。
那明明是经历过生死,亦或常年身居高位的人才有的状态嘛。
方蒂龄仔细想想,自己确实从心里轻视了薛淮,只觉得他有点意思,接触接触找下乐子挺好的。
包括今天,自己调侃薛淮,要把温米莉灌醉打包带走,不仅没尊重薛淮,也没尊重温米莉。
这么一想,方蒂龄就有些心虚了。
算了,只要他跟自己道个歉,刚才的事就既往不咎,反正也上头了,他不亲,自己也要主动亲的。
一句对不起,就原谅他。
想到这,方蒂龄满怀期待看向薛淮。
薛淮也在看着她:“我一直在等你说对不起。”
方蒂龄:“???”
得寸进尺是吧!
方蒂龄刚压下的委屈又升了起来:“喂,你是不是太过分了,你前女友对你那么坏,那么恶劣,也没见你对她怎么着,我呢,我只是说了句冒昧的话而已!”
“还有,你...”
见薛淮眸子又冷了下来,方蒂龄说话声音越来越轻:“你也太不把我当回事了,好歹我也是姐姐...”
妈的,说起前女友薛淮就火大,说起姐姐薛淮更火大。
这不由让薛淮想起当初颜圆一口一個姐姐要这个,姐姐要那个,就是不肯说姐姐要。
方蒂龄成功勾起了薛淮的愤怒,不善的看向她。
方蒂龄身子一缩,抱着自己的小腿,警告薛淮:“司机可在前面呢,你别太离谱。”
这倒提醒了薛淮:“那你让司机靠边停车,让他下车,离远点等着。”
方蒂龄翻了个白眼:“你有毛病。”
嗡嗡嗡~
薛淮的手机响了,温米莉打来了电话。
方蒂龄来了劲儿,怂恿薛淮:“接啊,你的温姐姐发来关心了呢,估计是害怕可口的小薛淮被我吃了吧。”
“我还小?睁眼说瞎话。”
“你...”
已经到家的温米莉洗了澡,吹好头发,不知怎么回事,就是想等薛淮保平安之后再睡。
可左等右等,愣是没来,温米莉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打个电话关心一下。
没别的原因,他是关柠尔的学生,关老先生特意嘱咐过要照顾的。
“喂,温姐姐。”
温米莉坐在沙发上,听到薛淮的声音后,会心一笑:“薛淮啊,你到学校了吗?”
劳斯莱斯车内,抱着腿缩在角落里的方蒂龄见薛淮和温米莉在通话,忽然恶向胆边生。
“薛淮,我的丝袜呢,还给我!”
“薛淮,你喜欢我再给你一双嘛,我现在要穿,嘻嘻呜!...”
薛淮直接把那团丝袜塞进了方蒂龄嘴里。
家中,温米莉脸上的笑容顿时僵硬,不知所措:“你,呃,你们,对不起打扰了,那我先挂电话了。”
“不用,温姐姐。”
薛淮解释道:“龄姐喝多了,非要把丝袜送我当礼物,我不要她非给,现在又反悔了,她好吓人,我好害怕啊。”
温米莉吃惊的问:“方小姐,这么,这么...离谱吗?”
“她喝多了就这么为所欲为,温姐姐,我好怕啊,我现在该怎么办?”薛淮捂着方蒂龄的嘴不让她说话。
温米莉也有点焦急:“那你快下车。”
薛淮看了眼窗外:“可这里好偏僻啊。”
“别怕,姐姐来接你!”
薛淮松开捂着方蒂龄嘴的手,方蒂龄大口喘息,低头不停呸呸呸。
“谢谢你嗷。”薛淮笑呵呵的拍了拍方蒂龄脑袋,“又给助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