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蒂龄选择的是一家音乐餐吧,档次还挺高的,模式是用完餐之后可以直接撤桌上酒,变成酒吧。
温米莉原本并不愿意参加这顿饭局,因为她和方蒂龄不认识,同时也不知道薛淮和这个美艳女人的真正关系。
至于所谓的方秘书,劳斯莱斯...
也没听说这座城市里开得起劳斯莱斯的人家里有姓薛的。
姓方的倒是听说过。
三人落座,薛淮独自和方蒂龄与温米莉面对面坐着。
见薛淮对温米莉极其照顾,还拿着自己送的手机低头发消息,方蒂龄有种被侵犯了的感觉。
但她不是那种小女人,受了委屈只知道拎包走人。
她也看出来了,温米莉和自己骨子里是同一种女人,喜欢年轻的帅哥,但绝对不会用心。
能配得上她们的,只有全方位压制她们的男人。
无论权势,财富,还是地位。
薛淮,玩玩而已。
温米莉点完自己的套餐,看看薛淮和方蒂龄,颇为好奇问:“哎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呢?”
方蒂龄听了,会心一笑:“这要从前几天一家红酒吧说起了。”
方蒂龄详细描述了那晚的经过,包括对薛淮感情的猜测与实际推论,总结而出,面前这个看起来挺嚣张的小子。
实则是个软弱舔狗。
“真的这样吗?”温米莉手背撑着下颚,虽然掩饰的很好,但情绪确是有些变化了。
只知道舔的男人,就是废物。
干不成正事。
方蒂龄饶有兴致的望向薛淮,笑容很戏谑,想看他如何应对。
掀桌子?
他要敢掀桌子,明天就让这小子收拾东西滚出本市。
“没错。”薛淮点头,对方蒂龄的指控毫不犹豫的认可。
温米莉听了,语气颇为遗憾:“可能是因为你太年轻了吧,再成长几年就明白了,男女感情无非就那段冲动时期最美好。”
薛淮低头切了块牛排放嘴里:“我当时十四岁,以为遇见了这辈子应该珍视的女人,至于恶果,我也承担了。”
放下刀叉,薛淮看着温米莉:“我大大方方的为心动买单,下次,我还敢。”
“人生就是要热切真诚且坦荡。”
“于心无愧。”
声音不大,振聋发聩。
如果是个一无所有的小年轻,那就无所谓。
薛淮是赫赫大名的关墨云亲自为他的独生女挑选的学生,综合他之前所有表现,这番话就无比动人。
温米莉凝视了番薛淮,沉默片刻微微点头,举杯:“敬你的坦荡和问心无愧。”
“但,下回不要所托非人了。”
方蒂龄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怎么回事小老妹?
你为啥感同身受,你也当过舔狗吗?
还是说,被这小子的花言巧语给蒙蔽了?
他刚刚可才冒犯了我啊!
方蒂龄很不爽,然后开始跟温米莉聊国外的风土人情。
温米莉显然也是去过很多地方的女人,两人聊得开心,甚至还假惺惺约定,等大家都有空了,一起再去伦敦或者巴黎什么破地方走走。
“薛淮没出过国吧,国内旅游过嘛?”方蒂龄也知道自己现在挺讨人嫌的,可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你品性高洁,见闻恐怕不行吧。
姐姐们都是很现实的,不喜欢跟自己精神和物质境界差太远的男人。
就算喜欢,也就是玩玩。
“确实没有去过什么地方。”
薛淮笑着坦率承认:“但你们说的地方我都在书里看到过,或许哪天我真的亲身去了那儿,那瞬间或许就能融会贯通,彻底明白书里所说的那些。”
“哦对了,说起巴黎,我记得...”
别特么的是巴黎了,黎巴嫩薛淮都去过,这个世界上已经几乎没有他没去过的国家。
“是这样吧,龄姐?”薛淮笑眯眯问。
方蒂龄心想他怎么知道巴黎哪条街有家很好吃的面馆的,尼玛,来之前查过谷歌地图是吧!
薛淮和方蒂龄四目相对,心想您搁着给助攻呢。
温米莉抿了口红酒,看薛淮的眼神带着欣慰,虽然这個孩子出身并不优渥,但他真的在很努力的学习生活。
哪怕遇上了那种恶女,也没有放弃过提升自己啊。
温米莉由衷的赞叹:“难怪江大那么多优秀学生,关老先生唯独挑中了你,薛淮,你果然不同凡响。”
薛淮心想关墨云之所以挑选自己,估摸着也是听说自己老实,木讷,逆来顺受之类的。
想给自己女儿挑个学术过关,但能随意拿捏的学生罢了。
这下,温米莉彻底被勾起了曾经的少女时光,满脸怀念和薛淮分享。
薛淮也时常抛出自己的观点和‘从书里看来的知识’然后询问:“是这样吧,温姐姐,你亲自去过,亲眼见过,肯定比我了解。”
“对对对,就是这样,你甚至比我这个亲自去过那个地方的人了解的还详细。”
温米莉笑呵呵说:“悬在山上的寺庙,千年的石窟,薛淮,等你有能力了,一定要去看看,天南海北,天涯海角都要去看呀。”
薛淮心想那就是自己的日常。
方蒂龄万万没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竟然给了助攻。
眼瞅着温米莉和薛淮越聊越开心,她连话都插不上,翻了个白眼自己喝闷酒。
摇晃着红酒杯,方蒂龄面色不善盯着薛淮。
老娘对伱这么好,又给买手机,又开豪车来给你站台,不知感恩也就罢了,还当着我的面撩别的女人。
没错,我是出于好玩的心理,可你多少也得有点感激之心吧?
你个小卡拉米!
“龄姐,别自己喝啊,来,一起。”
和温米莉刚愉快的结束了一个话题,薛淮见方蒂龄自己撑着脑袋,举起酒瓶倒酒,热情邀约:“敬你一杯。”
温米莉也很久没聊得这么开心过了,看着面色酡红的方蒂龄:“少喝点,别醉了。”
“不会醉。”
方蒂龄切了声,像是要证明自己,将大半杯红酒一饮而尽。
趁着温米莉去洗手间的空隙,薛淮点了根烟,笑意盎然:“龄姐,你别再给助攻了,弟弟真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方蒂龄怒斥:“你特么就差把想睡温米莉写脸上了,还不是随便的人,要不要脸啊?”
“蒂龄,你对我误解很深,稍后咱们深聊。”
蒂龄??
你哪根大葱啊!
等三人离开时,方蒂龄单手压在薛淮肩上,整个人摇摇欲坠。
一辆迈巴赫轿车是温米莉叫来的,她拉开车门,叮嘱薛淮:“你安全送方小姐回去,到家了给我发个消息。”
“没问题。”
薛淮和温米莉道了别,等目送迈巴赫离开,这才将方蒂龄塞进了劳斯莱斯的后座。
方蒂龄闭着眼,撑起身子,晃悠的挥手:“你,给我死进来。”
薛淮忙摆手:“醉酒女人猛如虎,姐姐你要矜持啊。”
嘴上这么说,薛淮已经坐进了车内,然后大方的将方蒂龄抱进怀里照顾。
香玉入怀,口吐兰息,酒味微浓。
加料了属于是。
“司机,出发!”
开车的司机看了眼后视镜,问:“方总,您...”
“别废话!”
方蒂龄一只手攥着薛淮衣领,没好气对司机喊:“开车,把隔屏打开。”
如此,在隔屏的阻断下,后座成了薛淮和方蒂龄专属的私密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