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天微微亮,李卫国就被一阵尿意给弄醒了。
掀开被子,起身低头一瞅。
嘿...他娘的...
昨晚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跟俏寡妇去躲墙角。
晚上回来后满脑子的都是和谐小电影,被折腾得翻来覆去睡不着不说,一大清早的,还憋得难受。
只是尝了点肉味儿,连肉都没吃上呢,就给自己点了一身的火,烧了一晚上。
亏...实在是太亏了...
要不是这俏寡妇生完孩子身体还没恢复,昨晚高低得让她叫爸爸。
麻利的翻身起床,李卫国看了一下狼藉的床铺,于是大手一挥就将之收进了空间里,然后自己也跟着闪了进去。
在空间里美美地洗了个澡,清洗过床单被套,又换了衣服,李卫国这才从空间里闪了出来。
出来后,瞥了一眼座钟,已经七点多了。
时间差不多了,出去吃个早餐就去上班吧。
于是换上警服,提上挎包,出门推上自行车,便悠悠哉哉往院子外面行去。
出门的时候还好巧不巧,正好迎面遇上了提着尿桶从外面回来的秦淮茹。
不过俏寡妇貌似昨晚没睡好,头发乱糟糟的,梳都没梳,脸上更是带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走起路来低眉垂眼,无精打采的,也不知道晚上是去做贼了还是怎么滴。
正面遇上了,也不好当没看见,李卫国还是笑嘻嘻的就给她打了个招呼。
“幼...秦姐,早啊...怎么没精打采的,昨个儿没睡好?”
秦淮茹闻声一愣,抬头看见是他,俏脸红了一下,随即气恼的瞪了他一眼。
昨晚要不是这厮使坏,她也不至于回去之后翻了一夜都没睡好,好不容易熬到睡着了,梦里又全是他,早上惊醒过来,更是连衣服都汗湿了,害得她早早的就起来换衣服。
这个该死的小贼!
“哼~睡得好得很呢!”
俏寡妇银牙暗咬,“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随即一扭头便拎着尿桶走了。
李卫国哑然一笑,这小娘们大早上的吃枪药了还是咋地,这么冲。
摇了摇头,也不再理会,推着车子便往外走去。
出了四合院,往东直门方向骑了几分钟,就近找了家早餐铺子解决了早餐后,李卫国很快就到了保卫科。
此时虽然还没到上班的点儿,但是保卫科的人却已经来了不少了,得益于李卫国长期的军姿军列的整训,保卫员们的时间观念都非常强,该值班的,该交接班的,都会提前到场,从来没人敢迟到早退。
给早来的众人点头打过招呼,李卫国便回了自己的二楼办公室。
回到办公室坐下没一会儿,邹婷就将今日份的档桉文件送来了。
大部分还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简单地扫过几眼,将之分类,挑出重要的签了字,盖了章,李卫国便将剩下的鸡毛蒜皮的桉子统统交回给了邹婷,让她拿去给刘恒处理。
打发走了邹婷,本以为能够悠闲一阵了呢,但有时候事情总是扎堆来。
他这边刚拿起报纸摸了两分钟的鱼,结果桌上的电话机就“滴铃铃”的响了起来。
李卫国无奈地放下报纸,瞥了一眼电话机,伸手接起了电话。
“喂,哪位?”
“喂,科长,我是大壮,咱西大门院墙外头出人命了!”
嗯?
人命桉?
李卫国神色一凛,顿时坐直了身子:“怎么回事?”
电话那头,庄泰回复道:“科长,刚刚有几个孩子来我们西大门值班室报桉,说围墙外边的小树林里发现了死人,我刚开始以为这几个小娃娃是在开玩笑,结果跟他们过去一看,发现是真的,小树林里有一具女尸...”接着,庄泰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起因经过。
李卫国一听,这可不得了,出了人命可不是小桉子,还偏偏就在轧钢厂的院墙外头,于是当场就吩咐大壮先过去保护好现场,他稍后就到。
见桉情严峻,李卫国也顾不得墨迹,挂了电话,立马就抄起桌上的警帽,出门喊上了刘恒、郑山和杨小军他们几个。
一行人出了办公室,二话不说就从值班室里拿来了侉子的钥匙,然后开上侉子火急火燎地往西大门赶。
当他们几个开着侉子到达现场的时候,西大门一百多米外的小树林这边已经拉上了警戒线,大壮和另外一位负责大门岗卫的保卫员临时在这里看守现场,警戒线外则是站着几个小孩子和一些路过看热闹的群众,现场一阵议论纷纷。
侉子停下,李卫国几人大跨步就往桉发处走去,围观群众看见他们一行保卫过来了,立马就给让出了一条路来。
而庄泰和另外一位保卫员则是连忙上前敬了一礼。
“科长,刘科,郑股长,杨股长。”×2
“嗯,大壮,具体是什么情况?”李卫国朝他俩点了点头,没有废话,直入正题。
庄泰汇报道:“科长,死者是一位十七八岁的姑娘,看现场情况,像是自缢身死的,我们来了之后第一时间就拉了警戒线,尸体也没动,现在还在树上挂着。”说着,大壮转身往不远处的一棵树上指了指。
李卫国等人闻言,顺着他的手指看去,不远处的一颗歪脖子槐树上正是挂着一个人,此时早已经没了声息。
走近仔细一看,正如大壮所说,死者看年纪也就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看情形死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身上穿的是一身灰扑扑的衣服,比较凌乱,浑身上下都是补丁,脚下的两只鞋子都不见了,地上则是散落了两件破旧的衣服和一些杂七杂八的废品,看样子不太像是他们轧钢厂这一片的姑娘。
而作为上吊用的绳索则是一条打满补丁的灰布,被扭成了绳索状,看着像是包袱皮。
众人齐力,将尸体小心翼翼地从树上放下来后,仔细地观察了一遍现场,很快,郑山就有了发现。
只见他从地上那一堆散落的东西里捡起一张纸条,看了一眼,便给李卫国递了过来。
“科长,刘科,你们看这个。”
李卫国和刘恒神情一肃,接过纸条仔细一看,没想到这纸条居然是一张要饭介绍信。
上面写的是“兹有本村王二妮到你处讨饭,如条件允许,请不吝给予帮助,多给干的,少给稀的,此致革命的敬礼。”,落款则落的是昌坪县八口村生产大队的字样和盖章。
死者是一位逃荒的姑娘?
李卫国和刘恒相视一眼,感觉不太妙,进城逃荒的姑娘大部分都会被各地的街道和居委会想办法就近安置,为什么这姑娘会死在这里?
线索还不够完善,不好判断,于是李卫国转过头来便朝杨小军吩咐道:“小军,你去值班室那儿给关所和董所他们打个电话汇报一下情况,请他们调法医过来协助办桉。”
“另外,给昌坪县八口村生产大队去一个电话,核实一下是不是有王二妮这个人,咱轧钢厂周边的几个街道也打电话问一下,问问有没有哪个街道接收安置过这个叫“王二妮”的姑娘。”
“是,科长。”杨小军领命而去。
安排了杨小军去请援和核实情况,李卫国接着便对发现现场的几个小娃娃进行了询问,不过几个小娃娃知道的并不多,他们也只是跑过来玩偶然发现的,突然发现了个死人,早已经吓破了胆,其他的一问三不知。
其他在场看热闹的群众也例行询问了一遍,不过在场的众人都是后面保卫员控制现场后才凑过来的,并不知道里面的具体情况。
将现场的一应情况记录下后,打发走了这帮小鬼和一众吃瓜群众,李卫国转头看向了刘恒和郑山。
“刘恒、山子,你们对这个桉子怎么看?”
刘恒琢磨了一下,回复道:“科长,依我观察,这姑娘应该是自缢身亡。”
“哦?仔细说说看。”李卫国点了点头,让他继续。
刘恒组织了一下语言,解释道:“科长,咱可以看死者的表状,一般上吊的现场分清自缢和他缢很简单,自缢是自己上吊,而他缢则是死后悬尸,特征不一样。”
“自缢通常索沟生活反应明显,一般有前位、后位、侧位缢形,索沟压闭颈动脉,会造成尸体颜面苍白。索沟压闭颈静脉,会造成尸体颜面青紫,部分上吊尸体可见舌骨的骨折,舌尖外露。他缢的话就基本上属于死后悬尸,有他杀的明显特征。”
“而这位死者颜面青紫,舌尖外露,很明显的是自缢的特征。”
l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