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灵体拥有者天生玲珑心,可辨人心善恶,可看破虚妄,不受业障缠身。然而天生样貌极丑,及笄之前根骨不显,无法修炼。及笄后几年,才会慢慢展露天赋。”
“数万年内,仅出现过两次这种体质,第二次出现却是尸体被一位修士前辈所发觉。”
“或许还有其他圣明解厄灵体出现,但因样貌丑陋,被父母视为不详所遗弃,最终在成长起来前便夭折。”
“再者,此灵体在一定年岁时会遭逢劫难,极难渡过。”
……
真是灵体。
还是什么排名第五的灵体。
魏朝雨的体质已经算是很牛比的那种了,曾经在圣地都足以傲视同辈。
年仅二十余岁,金丹后期,估摸着三四十就能突破元婴,两三百岁证道分神?
这种体质还没排进前十呢,可想第五的灵体有多夸张。
嘎吱……
他推门而入。
“道长?”苏宛儿看过来。
“方才托人问了一下你的体质。”
苏宛儿目光一亮,“敢问道长我是何体质?”
“是适合练剑的体质。”
啊这……
“所有人都出来!苏家有几名小辈暗中逃跑,现在很可能藏在你们之中!”
“没死的就赶快给我出来!”
屋外,猛地传来巡查官高声呼喊。
“糟了!”
苏宛儿面色变化。
苏老爷子预料到苏家危机,提前安排族人逃跑。
她阴差阳错,撞上了周宸,其他几名族兄族弟还不知现在是什么情况。
“不要慌。”
周宸拿出几个瓶瓶罐罐,在她脸上迅速涂抹一番,盖住丑陋之处,随后收起。
砰!
房门被一脚踹开。
“你们两个出来。”
官兵在屋内扫视一眼后喝道。
“来了来了。”
走出房屋,能看见外边此时聚集了一名名官兵与堕者。
官兵们手中举着苏家嫡系画像。
“凡见到画像者举报,有赏。”
“大家好好看看,最近有没有见过什么可疑之人。”
喊完一圈,开始逐个盘问。
“你们两个,是什么人。”
很快有官兵过来询问。
“官爷,我是一名道士,前些日刚来武阳城不久。”
官兵一愣,打量着他,“噢,就是你小子一直摸张屠户女儿的手?”
“都是误会。”周宸咧嘴笑道。
“她呢?”官兵扭头。
“穷苦人家,父母成了不详没抗过去,我见她可怜,收做义妹。”
“行,见到画像上的这几人记得去报官。”巡查官转身离开。
“道长,你是不是很厉害?”
苏宛儿小声问道。
“曾经很强,现在没那么强。”
“那你可以对付多少名官兵?”她问道。
“呃……在场这几百名没什么问题。”
道长人挺好,就是喜欢吹牛。
苏宛儿苦笑。
“你们抓错人了!抓错人了!”
“你就是苏家小少爷,我见过你多少次了,往脸上抹点泥巴就想蒙混过关,不可能的。”
一番搜寻,还真找出来两人。
“是我弟弟!”
苏石,外号小屁孩。
周宸入武阳城前遇到的那个大孝子。
苏宛儿面容一急。
“官爷,敢问抓这苏家之人,莫不是要将他们都砍了?”周宸率先一步上前,悄声向一名官兵问道。
“那是自然。”
谁知官兵点点头,直接承认道,“经审讯,苏家确有贩卖邪药之事,其罪当诛。”
“不可!”少女面色惨白,惊呼出声。
“有何不可?”巡查官面容瞬间冷淡下来,“你莫不是想替苏家说话?”
“兄弟,苏家发药治病,未曾有何逾越之举。”
周宸轻叹,“何必赶尽杀绝呢。”
“这话你问我有何用,有本事问我们主司去。”
巡查官手掌附上腰间,“劝你别多管闲事,否则将你也一同抓去!”
巡查司,巡查官。
作为南域当前最大的官方势力,他们和自己想象中的形象实在有些相差甚远。
所作所为更是强差人意。
目之所及,尽是欺软怕硬,恃强凌弱。
再过一年,怕不是要占城为王。
这红尘种种,人间酸甜苦辣。
假如自己今日不在,不知苏家会是怎样解决。
不过,没有假如。
周宸正了正衣帽。
“既然如此,那就去问问主司吧。”
——
“苏家主,考虑好了吗。”
欧阳广元面无表情道。
“最后一味药材还在,为何不肯交出来?”
“你怕我拿了药报复你不成?”
他最开始,真是想着把东西拿到手就行。
哪知苏宗成这么不配合,一次次说谎。
真当他主司位置是白坐上去的?
“你们到底要那味药材做什么。”
牢房内,苏宗成问道。
“实话跟你说了吧。”欧阳广元撸起袖子,露出他那瘆人左臂,“我身中邪气,堕化严重,全凭气血压制才存活至今日。”
“压制邪气,近些日我愈发感觉力不从心。我是武阳城主司,我不能倒。我若出事,乱的是武阳城。”
“我试过那药汤,有用,但用处不大,对我来说远远不够,我现在非常需要用那味药材来治疗伤势。”
这……
苏宗成怔怔看着对方手臂上的纹路。
“事关性命,一时间采用手段过于激烈,我在此向苏家主道歉,所以,苏家主可否救我一命?”
“我可以回去为主司大人您配置一份药汤。”苏宗成开口道。
“那可否将最后一味药材给我?”欧阳广元追问道。
“不可。”
“老东西。”欧阳广元能够理解裴泉为什么会气的咬牙了。
和这老东西聊天,简直让人吐血。
“那药材你果然还有。”
“主司大人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欧阳广元声音冰冷刺骨,“我最后说一遍。你们想要钱,想要名,巡查司都能满足。”
“我已经下令让巡查司抓捕暗中逃走的苏家人,这会,应该已经抓回来了。”
“他们是死是活,全凭你一句话。”
“欧阳广元!”苏宗成眼睛瞬间睁大。
“现在告诉我,交,还是不交。”
我……
苏宗成不是傻子,看对方态度,必定另有企图。
一边是族人性命,一边是孙女性命。
这让他如何做出抉择。
咣!
门口忽然传来一声巨响。
惊慌失措的脚步响起,“主司不好了,外面来了个道士我们根本拦不住他!他……他还说……”
“他说什么?”
“老子今天就把你这主司打的屁股开花!”
大牢外,隐隐传来嚣张跋扈的声音。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