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冲元听到有人喊堂弟,眼睛一睁开来后,却是瞧见一大批人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顿时,李冲元瞧见打头的魏征后,赶紧起身迎了上去,“魏郡公,堂兄,还有各位,大家好啊!你们怎么会到我李庄来?不会是过来吃饭的吧?”
李冲元这句过来吃饭,主要是奔着李诏去的。
以前,李诏也曾来过李庄。
当时的李诏,还为此吃了李冲元好些饼子去,更是喝了他不少的绿豆汤。
不过。
李诏听见李冲元这话后,尴尬的向着李冲元示意魏征也在。
李冲元见此情况,也只是随意的笑了笑。
“李县男,你这是?”反到是魏征对于李冲元这话并不感冒。
什么吃饭不吃饭,他们这些巡查之人,走到哪,就吃到哪,这是规矩,也是正常的行径,同时,也是官场上的官风。
李冲元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道:“魏郡公,我这不是无聊,过来帮着王小利家收割庄稼,魏郡公你们这是?”
收割庄稼?
头一天开割之时,动一动那是做些面子工程。
李冲元可不会傻到天天来收割。
即苦又累,而且手臂上还要受着庄稼叶子的割破皮肤之痛,李冲元可不喜欢干这活计,更是不想受这苦。
前世早就受够了。
今世好不容易能因为身份的原因,躲一躲懒。
魏征看了看远处拿着小锄头挖着泥巴的婉儿,皱着眉头道:“此时乃是庄稼收割之时,我受了圣上的差遣,前来鄠县查看庄稼收割情况。刚才我们所行,见到你们李庄的庄稼长势甚好,与着其他的庄子判若两样,李县男,能否我们介绍一下情况啊?”
魏征一边说着话,还一边看向远处的婉儿。
魏征着实不知道,婉儿也在这里。
而且还跟着那些小娃们一样,在那里玩泥巴,这让他心中顿时生出一些不悦来。
不管是李冲元也好,还是婉儿也罢。
两人均是李氏宗亲。
帮着村民们收割庄稼这事,他魏征当然是赞同的。
可当他一开始瞧见李冲元坐在田埂上,冒似是在打着瞌睡,而婉儿却是在玩泥巴,这就不得不让他心中生出一些对李冲元兄妹不喜来了。
身为李氏宗亲,在他的眼中,那可是必须要起带头作用的。
李冲元听着魏征之言,又见他老是往着自己小妹瞅去,心中已是知晓了魏征皱眉之因了。
随即,李冲元回道:“咱李庄也没什么好说的,想来魏郡公一路走来,也是看到了我李庄的情况,我再介绍也是白费劲,魏郡公还不如多看看我李庄的村民脸上的表情吧。”
介绍?
介绍啥?
两只眼睛是用来干嘛的?
而且一看之下即知,一目了然的,根本无须介绍了。
李诏一听李冲元的话,赶紧说道:“堂弟,魏郡公此次奉了圣上的旨意,前来我鄠县巡查庄稼收割情况,刚才我们一路行来,也是向着李庄村民们打问了一些,村民们都说这是因为你的原因,要不,堂弟你给魏郡公说一说你是如何让这些庄稼长势如此之好?”
李诏怕李冲元顶撞了魏征。
可是他并不知道。
魏征并不会因为李冲元的回话而发怒。
就李冲元的这种说话不客气,他魏征早就领教过了,跟一个小娃计较,他魏征真心犯不着。
而此时。
李冲元的话却是落入至魏征的心中去了。
他们一行人一路行来,魏征发现,他所见到的百姓农人。
冒似只有李庄村民们的脸上,无时无刻都洋溢着兴奋,喜悦,根本没有任何人的脸上挂着愁眉苦脸的。
李庄的村民,与着别的村民,有着截然不同的现像。
这让魏征这才明白,李冲元所言的话中是何含意了。
“李县男,我听李庄村民们所讲,这庄稼长势如此之好,是你带领他们,这才有了如此的结果,可否为老夫好好说上一说啊?”正了正神的魏征,也不再去计较什么,对于李庄大丰收的场面,他的心中比起任何人来,都想知道这是为何?
李冲元见魏征终于是回归了本色,脸上挂着笑意道:“回魏郡公,这事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种庄稼,无非就两个要求。一是肥力要足,二是管理到位。”
“何解?”魏征一听后,点了点头。
“肥力,咱李庄确实没办法,毕竟,我李庄连头耕牛都没有,想要肥力,只能通过其他的办法来解决;而这管理,自然是得要针对性的管理了,就好比庄稼地里要灌水的时候,你因为懒而不灌水,那这收成自然是要降低了。”钟文打着哈哈的回道。
他所说的话,只要是个懂农事的人,都知道这是根本。
“李县男,说详细一些。”魏征也不恼李冲元跟他打哈哈。
魏征虽为朝中重臣,但对于农事,他也是知道的,只不过他却是只知道,但却未亲身去耕种过。
李冲元见魏征这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啊,只得指着田间的庄稼说道:“魏郡公你看,这片田地乃是我李庄的,今年的收成,比之往年估计至少要翻一到两番,如果明年还依着我的法子继续种下去,那产量还会往上提升一些,毕竟,我可是从长安城弄过夜香来做为肥力的。”
李冲元也不在乎什么夜香不夜香的了。
李夜香这个大名,早就在长安城勋贵圈子里传遍了。
什么名声不名声的,只有丰收了,那和叫名声。
“我李庄田地的肥力,我可是想尽了办法,至于管理,那可是每日教导着村民们如何种养,……”
李冲元这话闸一开,就开始大吹特吹了起来。
不过,李冲元所吹嘘的点,还真就是如此。
庄稼肥力也好,还是管理也罢,甚至连李庄养了多少鸡鸭鹅,李冲元都一一道了出来。
“魏郡公,我李庄计划明年,要养上一些猪仔,这样,也可以给我李庄村民多上一些肉食,好让村民们尝一尝肉味。如有可能,我也会斥巨资,买上一些耕牛来,这样的话,我李庄的村民们耕起地来,也就不用那么辛苦了,……”李冲元望着远方,继续吹嘘着。
可李冲元并不知道。
随着他的话一起之后。
李诏也好,还是那些官吏也罢,更甚至是魏征。
众人均是像个傻子似的愣在那儿,听着李冲元所说的百姓富足的场景。
此刻的他们,全部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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