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征一行人听着那村民一家的话后,到也没有多奇怪似的。
毕竟。
这李庄乃是李家的庄子。
庄子里的村民们要是不给主家说好话,难道要给外人说好话吗?
魏征听后,也只是笑了笑离去。
随后。
又是寻了好几家查问了一番。
所得到的话,与着第一家基本类同。
而当下李庄的庄稼也着实是一个大丰收,这不得不让魏征心中称赞,但也多了一些不明来。
庄稼长得再好,也不可能是因为李冲元的原因吧。
魏征可是知道。
李冲元年岁又小,而且又出自李氏宗亲,对于这农事之事,难道真的能从一些书本上学得到吗?
难道这李庄田地里的庄稼,真是因为李冲元的原因,才有着如此的丰收之景像吗?
带着诸多的疑问。
魏征无心再看下去了。
“李县令,前面带路,去找李冲元那小家伙。”魏征知道,此时他再向着那些村民们多问上一句话,估计也是白搭。
还不如把李冲元叫到自己跟前来,好好询问一番。
李诏得了魏征的指示,赶紧引着魏征他们这些官吏们往着庄子里行去。
可就在此时。
当他们路过一户人家的田地之时,田地庄稼里却是传来了一声惊呼声,“毛头,快,快,快,追上那只野兔。”
那一声惊呼,自然是来自于婉儿了。
最近几天里。
婉儿犹如从笼中放出来的鸟儿一般,自打到了这李庄后,每日里都要去到田地里玩耍。
这不。
此时的她,本来还在挖蜱鱼,可庄稼地里突然窜出一只肥硕的野兔,就惊得她大呼小叫了起来。
那名叫毛头的小娃,一个箭步就窜了出去,根本不需要婉儿的提醒。
反观此时的李冲元。
正坐在田埂边歇着呢。
今日。
要不是婉儿求着他来挖什么蜱鱼,这么大热的天,李冲元估计在家中躺着睡觉呢。
在这样的日子里出来玩,李冲元还没傻到这个地步。
头上带着一顶自己瞎编的草帽,坐在田埂边上,着实有些不伦不类的,一看还以为是一个农人。
随着毛头追了出去后,野兔也随之消失无踪。
就小娃的速度,怎么可能追得上野兔,估计几条大狗子放在这里,想来也是追不上的。
野兔的奔跑速度,那真叫一个快。
婉儿见毛头空而手归,顿时有些沮丧的奔向自己的四哥喊道:“四哥,我要吃野兔!”
“吃,吃,吃,你天天就想着吃,这么大热天,非得把我弄到这田间地头,也不怕把你四哥给晒死。”李冲元根本不想受这罪。
对于婉儿所提的要求,他也没那个心思去弄什么野兔。
不过。
婉儿冒似不想放过李冲元似的,拉扯着李冲元的胳膊恳求道:“四哥,香醇酥最好吃了,四哥你肯定能用野兔做一道比香醇酥更好吃的菜来的,四哥,求你了,你去帮我追野兔吧。”
当李冲元一听婉儿这话后,顿时气的真想丢下这丫头回去睡觉去了。
追野兔?
就凭自己这双小腿?
不过,婉儿的话到是提醒了他。
香醇酥能在迎宾楼大卖,那这野兔想来也是可以的。
而且当下这个时代,确实有着不少的野兔卖。
李冲元却是记得,自己前世自家外公乃是一个特别会做药兔的行家。
何为药兔?
当然是用草药熏煮出来的野兔了。
前世之时。
李冲元的外公家,每年都有着不少的药兔。
而且,其味道绝对可以与着熏鼠一比。
更何况,用着草药熏煮制过后的药兔,那更是大补之物。
据李冲元所知。
自己外公所熏制的药兔,其草药可是上至三十六种草药。
但是,李冲元却是记不住太多,也仅是记住了其中不到二十来种。
曾经。
李冲元的外公也曾教过他,只不过当时李冲元的心思,根本没有放在这上面,这才导致李冲元现在也想不起所剩下的那些草药是哪几种。
李冲元一拍脑袋,心中暗自后悔。
有着如此大好的机会,到如今却是失之交臂了。
李冲元外公所熏制的药兔,一只可是能卖到近五百块一只的啊。
而且,还是供不应求。
为此。
李冲元的外公,每年也只做一百来只,再多也就没有了。
药兔因为称之为药兔。
其药材又只是一些草药,但只要食用过两只药兔之后,如身体有着一些类似于泄阳的病症的话,那必然会有所好转。
放在当下。
那绝对是最好的食补之物了。
而李冲元脑中还想着,要是自己弄些药兔一到迎宾楼,稍稍宣扬一番,长安城的勋贵们,必然会趋之若鹜,争先恐后的。
说不定还会出现一兔几十个吃货争相竞价的程度。
一想到此间,李冲元顿时就来了主意,向着正挥着镰刀卖力收割庄稼的大肚喊道:“是了,我都差点忘记这事了,大肚,你停一下,你先回家多弄些诱捕装置过来,我有大用。”
大肚得了李冲元的话,赶紧停下手中的镰刀往着庄子奔去。
大肚,他定然是不会跟李冲元这个小郎君一般坐在田埂上歇着的。
他们所在的这户人家,可是大肚家的亲戚,名叫王小利,乃是大肚的堂兄。
大肚来了,自然是要帮着自家亲戚家收割庄稼的。
而此时。
魏征他们的耳中却是传来了李冲元的声音。
顿生不解的魏征,抬着脑袋四处寻找着李冲元。
不过,庄稼稍稍有些高,而李冲元又坐在田埂边,除能瞧见婉儿的脑袋之外,根本瞧不见李冲元。
“咦,那不是婉儿吗?”李诏瞧见了婉儿,又听到了李冲元的说话声,好奇的说道。
一旁的魏征话也不多说,直接奔向婉儿所在的方向。
当魏征一行人他们行至田埂前,瞧见李冲元穿着短褂短裤坐在那儿,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堂弟。”李诏见到李冲元如此的打扮,心中虽有一些准备,可依然还是低估了他对李冲元的认知了。
一个堂堂李氏宗亲,又贵为县男。
却如一个农人一般,头上戴着一个难看之极的草帽,嘴里还叼着一根杂草,身着短褂短裤。
这哪里是他李诏所认识的李冲元,这就是一个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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