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救我!”青熠这般问道明显是查觉了什么,若是狡辩就会越描越黑,这当口也只能用软刀子对付了,故此肖子墨一把将姬无双拉了过来,装怂的躲在姬无双身后。
“大胆!还不退下!”拿剑指着太子可是谋逆的大罪,见事不好,姬无双登时转身冲青熠大喝一声。
“公主!他不是太子!准是易了容了!”虽然知晓犯了忌讳,但执拗的性子迫使自己非得查个究竟不可。猛地,青熠拨弄开姬无双,逼近肖子墨。
“我家公主刚才还与太子一起,这期间太子又是何以与朝臣们商讨国家大事的?就是夜行症之故,总不能分身两处吧?说!你到底是谁!”
“冷!冷!本宫好冷!”若是青熠不提起夜行症的事,肖子墨还真就想不出什么好的对策,这样一来反倒提醒了他。继而他便装作发症的样子,颤抖的蜷缩成蜗牛的形状。
“装!看你还能装多久!”见肖子墨蜷在了一起,青熠无奈的仰头哼了一声,旋即使劲拨弄了几下肖子墨。
于肖子墨所想,见到自己这个样子,姬无双定会惊恐万分。
果然,就在青熠不以为然的拨弄自己那刻,姬无双冲了过来。
“殿下!殿下!您这是怎么了啊!您可别吓唬臣妾!快去唤了尘!快去唤了尘啊青熠!!不然他会死掉的!”
青熠就见不得姬无双哭,姬无双这一落泪,青熠当时投降了,旋即飞身房顶飞一般的赶往炼丹房。
到了炼丹房,青熠飞身而下,落地便是急声高呼,“了尘何在?了尘何在?”
当然,了尘是不可能出来的,出来的是道童首领李凌,听青熠说太子在朝凤殿发症了,李凌当即随青熠赶往朝凤殿。
听到急促的脚步声,肖子墨紧张的神经登时舒缓开来。
“太子这是筋脉闭锁了,必须运功打通,劳烦太子妃暂且回避。李凌要施功法了。”
来到榻前,李凌翻了翻肖子墨的眼皮,又号了号脉,发现肖子墨并无大碍,意识到定有什么隐情,旋即假装点了几处穴道,做深沉状转身编排了一番说辞,示意姬无双等人退去。
房门关闭那刻,肖子墨长呼了口气,冲李凌挤了两下眼睛,“这里不方便,等一会儿你就说带着本宫回炼丹房调养即可。”
会意后,李凌作势假意为肖子墨运功了一番,而后唤来姬无双,按照肖子墨指示告知姬无双,太子须回炼丹房调养,便把肖子墨带走了。
“怎么回事殿下?”进入车碾,李凌便问。
而后肖子墨便把青熠查觉出什么的事讲与李凌。
“皇兄可真是的!就是不听话!告诉他不要随意走动,就是不听!”
“大殿下是小孩子脾性,您就别责难他了。”听说是因为穿帮所致,李凌耸了耸肩膀。
“找到花剌子踪影没?向傲去了哪里?”伸了伸筋骨,肖子墨问起了花剌子与向傲的事情。
“花剌子受了重伤又中了见血封喉,定是活不成了。向傲领着部族奔着河南郡方向去了,具体在哪落脚还未可知。”
听说向傲落走河南郡,肖子墨沉思了片刻,“向傲的几个儿子一定要保护周全,切不可让黎尚渊一党从中做了手脚。”
“臣已经增派人手,断不会出什么乱子,殿下安心便好。”
“嗯。太子妃寝殿也要加派人手,切不可出什么差错,就以……就以青熠冒犯了本宫为由,说一众被禁足了,没有本宫的懿旨不可随意出入。”
李凌领旨后,肖子墨又道,“本宫把尹正调到东宫负责防卫,由你掌管便是。”
肖子墨稍后去刘璇寝殿教训刘璇暂且不表,单说杀了陆扬的蓝衣。
前文不是说陆扬被肖子墨射穿了小腿离奇吐血身亡了吗?其实那是蓝衣的杰作。
蓝衣是用吹针杀死陆扬的。肖子墨射出箭羽那刻,吹针也由蓝衣口中射出,因为天寒穿得厚实,再加上肖子墨那时正在气头,也就没太注意。
吹针是由陆扬后心穿过的,即便查验尸首也找不到暗器。
那么蓝衣与陆扬有什么瓜葛呢?杀了他蓝衣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原来石碑事件是蓝衣策划的,也就是说他利用了陆扬隐秘了事件真相。反之,陆扬操办此事也得了张怡与黑鹰会两方的好处。
那么蓝衣制造恐慌又是为的什么?
其实是蓝衣想找个名义自立为王。
虽然肖子墨杀鸡儆猴,但断是堵不住悠悠众口的。
所谓越是神秘就越是人们关注的焦点,越是违禁就越会引发人们的好奇,蓝衣就是利用这点把事情散播开来。
“速去告知父亲,三日后在白马寺汇合。”望着城头上挂着的人头,蓝衣冲风影道。
言毕,风影去了洛阳,蓝衣奔东宫方向疾去。
来到独孤秀儿的芳华殿附近,蓝衣在一处僻静的宫苑飞身而下。那么他到东宫干什么来了?
回自己的处所呀!
不是说蓝衣是黑鹰会的少主,他的处所又怎么会在太子的东宫呢?
事情就是如此的奇妙。
蓝衣的处所不仅在东宫,而且还是在刘璇最为关注的芳华殿,太子的侧妃独孤秀儿寝殿的旁边。
落身宫苑,蓝衣进到一个没人居住的屋内,藏好了玉具剑又放了些银两,蓝衣又飞身屋脊向独孤秀儿的芳华殿疾去。
因为几日没合眼,孤独秀儿睡得很沉,蓝衣很轻松便进到月夜的房间。
“怎么样?好些了吗?”对着榻上的月夜,蓝衣关切道。
“五菱没事,能为少主做些事情,五菱觉得很欣慰。”蓝衣问道,榻上的‘月夜’含笑便答。
“苦了你了!”拍了拍‘月夜’的肩头,蓝衣噙着泪花亏欠的道。
“老地方给你留了银两,你去洛阳找风影吧,我与秀儿随后便到。”‘月夜’自宫已经四日了,虽然还没痊愈,但大抵是可以走动了。听说任务完成了,‘月夜’脸上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而后二人互换了衣服,‘月夜’抱腕离开,蓝衣则躺到了‘月夜’的榻上。
关上房门那刻,蓝衣撕下了脸上的面皮,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哥哥可好些了?”不多时,独孤秀儿端着碗清粥走了进来。
“我没事,就是有些饿了。”对着独孤秀儿疲惫的小脸,蓝衣装作强言欢笑的道。
“别乱动,我来喂你。”见月夜要起身,独孤秀儿忙放下托盘,附身去擎月夜。
“手腕还疼吗?”倚在独孤秀儿柔软的怀里,蓝衣略带心疼的摸向独孤秀儿的手腕。
“我不疼……倒是哥哥……”蓝衣的手触到独孤秀儿手腕的瞬间,独孤秀儿落泪了,继而抽噎,继而放声大哭。
“别哭了,我没事,只要能伴着你,豁出性命我都愿意……”
“哥……你这又是何必啊……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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