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姬无双又梦见与那个子墨驰骋在空旷娴静的大草原上。
自己骑着玲珑追撵着前方的银龙马,银龙马上的子墨身着白衣,墨发随风,好不英姿飒爽。
“追上你就死定了!”
“有本事追上我呀!来呀!略略略略!”
“你……你气死我了!看抓到怎么收拾你!”
“公主!公主!!”
听见姬无双大喊,青熠刷的便跑了进来。一进屋便见凤榻上的姬无双正挥舞着手臂,闭着眼睛高声叫喊。
见姬无双又喊着子墨,青熠不禁蹙起了眉头。
那刻的她真的不想姬无双再想起肖子墨,再想起伤心的过往。
“公主?公主?”
听见青熠的声音,姬无双醒了过来,“太子呢?”
“太子昨晚上就走了。”听姬无双问道太子,青熠倒挺高兴,旋即出门去打温水,助姬无双洗漱。
“深更半夜的折腾,自己睡不好还搅得无双也睡不好!”对着青熠的背影,姬无双揉了揉惺忪的两眼,旋即打了个哈欠,又躺了回去。
呱~呱~呱~
就在姬无双将要进入梦乡之际,传来婴孩的啼哭声。
听到哭声,姬无双猛地坐了起来。
“青熠!青熠?快叫奶娘!骨朵饿了!”
姬无双与青熠进入阿苏里娘俩卧房那刻,奶娘正给阿苏里的儿子骨朵喂奶。
“姐姐,睡得可好?”见阿苏里面色红润了许多,姬无双微笑的走了过去。
“有妹妹照应,阿苏里睡得可安稳呢。”
早就听闻南匈奴的五公主貌美如花,与人为善,也许是前世就有姐妹的缘分吧,阿苏里见到姬无双就倍感亲切,还有一见如故的感觉,这拜了姐妹就更加的亲切了。见姬无双一大早便来看自己,阿苏里别提多高兴了。
近前,姬无双便拉着阿苏里的手,坐于秀墩上。
“姐姐住的舒心,无双见得也是高兴,无双命人为姐姐煮了鸡汤,姐姐可要多喝些。”
“妹妹这般,阿苏里都不知道如何报答了,等阿苏里好些做把马头琴送与妹妹。”
“马头琴?姐姐也会做马头琴?”
“巧了!我家公主也会做马头琴。”听说阿苏里也会做马头琴,青熠登时瞪大了眼睛。
“我们家王妃欠了人情就会做马头琴相报。”青熠言毕,阿苏里的贴身婢女连枝,银铃的插了一句。
“哦?那就更巧了!我们家公主欠了人情也做马头琴回报。”
“哈哈哈哈!看来咱们姐妹还真是前世的缘分,性情都如此的相投……”就如亲姐妹那般,姬无双与阿苏里见面总是有说不完的话。
正嬉笑间,婉侍春花端着鸡汤走了进来。
倒了个过场,对阿苏里言明是姬无双特意吩咐自己做的乌鸡汤,婉侍春花便低声唤姬无双出去说话。
“什么事呀,神秘兮兮的?”走到转角,姬无双回过身来问道春花。
“您还不知道吧,昨晚上向傲带着部族,撇下老婆孩子跑了!”
“什么?跑了?不是投诚天朝了吗,怎么又跑了呢!”听说向傲跑了,姬无双登时一怔。
“哼!这男人呐!为了野心什么都能舍了!”冷哼了一声,春花扁着嘴回了句。
“那阿苏里姐姐怎么办?”向傲的突然离开,无疑对阿苏里是个打击,想到阿苏里知晓后的撕心,姬无双不禁一阵酸楚。
“阿苏里娘娘刚刚生产,断是受不了这种打击的,还是不要让她知道的好。”
“我去找太子,让他把这个负心汉抓回来!”猛然间,姬无双想到了刘璇。
“太子正早朝呢!您断是不能去的。再说了,您现在还在禁足,也出不得朝凤殿呀。”见姬无双转头要走,春花登时上前拦阻。
“规矩!规矩!又是规矩!本公主最讨厌的就是这些个破规矩!闪开!”不提规矩还好,这一提,姬无双登时恼了,旋即推开春花,大步流星的向拴着玲珑的马厩走去。
而那时,身着太子服侍的刘璇正往孤独秀儿的芳华殿赶。
“殿下!殿下?”刘璇偏得去找独孤秀儿,小桂子可急了,“要是被眼线盯上,可就坏了!”
“少啰嗦!本宫都好几天没看见秀妃了!”原本肖子墨去上朝刘璇是不应该穿着太子服在东宫随意走动的,可刘璇今日却破了规矩,执意要去见独孤秀儿。
“等了尘回来再去不一样嘛,何必非得现在去啊!”捂着被甄建挠花的左脸,小桂子急迫的道。
“等他回来,本宫还不得憋疯了!”
说话间,主仆二人已经身处妃子宫苑与太子寝殿相隔的甬路处。
“要去也行,回去把道袍换上。”
“尽说些废话,换上道袍还是本宫了吗!”听说让自己换上道袍去见独孤秀儿,刘璇登时转身怼了小桂子一句。
可令刘璇感到意外的是,小桂子那时却张大嘴巴,神色紧张的举着手臂指向自己的身后。
“坏……坏了!太子妃!”随着小桂子的脸色突变,姬无双骑着玲珑也飞奔了过来。
此等情形,躲明显是来不及了,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调整了一下气息,刘璇硬着头皮转过身来。
“吁!”见是太子,姬无双勒住了马缰绳,翻身下马。
“殿下?殿下不是去早朝了吗?怎……”
此时正是辰时,按理说刘璇正在未央大殿,可自己却在东宫遇到了太子。不解下,姬无双便问道起来。
“咳咳……本宫今日身体不适,就没去朝会。”见此,刘璇咳嗦了一声,故作不适的回了一句。
“爱妃这是……”
“无双听闻向傲扔下阿苏里姐姐,自己个跑了,特来寻殿下把这家伙抓回来。”
“胡闹!朝堂的事,你一个妇人家跟着参合什么!”
幸亏向傲带着部落离开的事肖子墨临上朝之前与自己说了一嘴,不然自己一准儿反应不过来。
见姬无双如此愤慨,刘辟登时以女子不得参政为由,回绝了姬无双。
“朝堂的事我才懒得管呢!无双谈得这是家事!”
“家事?向傲乃北匈奴左谷蠡王,怎与你攀上亲了?”
“殿下这是酒没醒还是怎么着,怎如此言语?”
昨晚还当着‘刘璇’的面,说自己与向傲的妃子阿苏里做了姐妹,今早刘璇就一副全然不知的神情,一时间,姬无双竟不能理解。
她又哪里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位不是昨夜与自己同榻的那位‘太子’?
“向傲是臣妾儿子的爹爹,怎么就不是家事了?”
“什么!你竟与向傲育有一子!”
虽然肖子墨与自己言无不尽,但与姬无双相处的细枝末节却没说得十分仔细,故此,刘璇并不知道姬无双与阿苏里做了姐妹的事情,所以,姬无双如此一说,刘璇自然也就诧异非常。
“殿下是在与无双玩笑,还是真的忘了,臣妾怎糊涂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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