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狸眼中含泪,跪了下来!
方大贵一时愣住了,死在他手里的狐狸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可他从未见过此等场面,他也是个人,老狐狸下跪的一瞬间,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仿佛被触动,他有些犹豫地看向方大富。
方大富还未开口,林姣却笑了起来,虽然用手掩着嘴,却笑得很大声,几欲癫狂,冷漠的话语从那似血的红唇中缓缓吐出,犹如宣告了死刑。
“呵呵呵,真是笑死人了,狐狸的眼泪,虚情假意,快动手,这只老狐狸的皮我也要了,我卧室的地毯该换了!”
方大富眉头微皱,隐隐有股不安,但利益面前他还是朝着方大贵点了点头。
方大贵咽了一口唾沫,心一横,手持森寒的剪刀再度朝小狐狸走来!
原本应该先剥下狐狸后腿的皮再上钩,如今小狐狸已经醒来,还有人要看活剥,不是要看吗,那就让你看个够!
方大贵一手拎起小狐狸的后腿,不去看它痛苦哀求的眼瞳,“噗嗤─”一声,小狐狸的后爪被铁钩洞穿,鲜血激射而出,不住地晃动身体,发出痛苦的哀嚎。
老狐狸亦在愤怒凄厉地嚎叫,它拼命地挣扎,脖子上都出现了深深的血痕,它想去到自己孩子身边,但这不过是徒劳。
“呲啦─”一声,锋利的剪刀将小狐狸的后腿内侧挑破,一直挑至肛门,这样一来,小狐狸两条后腿上的皮毛里侧已经翻露了出来,瘆人之极,鲜血不住地涌出,纯白的小狐狸已变得血红。
这只是开始,方大贵扔掉剪刀,顺着外翻的皮毛,微一用力,小狐狸整个后肢以及尾部的皮毛已经被活剥了下来!
整个世界仿佛倾泻了一场血雨,充斥着血红,萦绕于耳的是狐狸的哀嚎,小狐狸的惨呼,老狐狸的悲嚎。
方大贵又拿起一柄尖刀,沿着小狐狸剥开的皮毛走了一圈,去掉粘连的肉块,双手用力,“嗞啦─”一声,整个狐狸皮被剥了下来!
小狐狸不足两月,今天第一次出笼,被人活生生地剥了皮,倒吊在铁钩上,鲜红的血肉暴露在空气中,还在往下滴落着鲜血。
小狐狸并未死去,它浑身都在颤抖,眼泪不住地流下,身体的剧痛从四面八方侵袭而来,一股股死亡的寒意将它笼罩,直透骨髓,它伸出小爪子,想去抓那地上的皮毛,那是它的,它想将它再穿在身上,去抵御这寒冷,它却怎么也够不到,它试探了一次又一次,终于,它不动了,它死了!
“嗷─,嗷─”,老狐狸发出最悲哀的嚎叫,它的眼中流出血来,它用带血的眸子缓缓扫视过众人,目露恨意!
林姣正好抵上这对眸子,当即吓了一个激灵,有些恼怒地骂道:“真是个畜牲,赶快动手,将剩下的几只小畜生也给我活剥了!”
“要不算了吧,这几只小狐狸太小了,就算全剥了连个短款也做不成。”方大富动了恻隐之心,说道。
“做不成短款,我就做个披肩!”林姣说道,她兴趣正憨。
方大富叹了一口气,示意方大贵继续动手。
一共五只小狐狸,被方大贵一一活剥。
最后,终于轮到了老狐狸,林姣挑衅地看向它,骂道:“畜牲,现在求饶也没用了!”
老狐狸满含恨意地看着林姣,嘴巴微动,林姣眉头微蹙,她在刚才的一瞬间,竟仿佛读懂了老狐狸的意思,老狐狸仿佛在说,报仇!
这让林姣羞恼不已,恶狠狠地说道:“给我剥了它!”
老狐狸被活生生地剥了皮,这中间没有发出一声惨叫,这反倒让几人一阵发毛。
最后,这里倒吊着一大五小六具被剥了皮的狐狸尸体,鲜血顺着尸身滴落,入目猩红,惨不忍睹!
……
选好制作款式,约定好交货时间,林姣驾驶着红色轿跑绝尘而去,方大富方大贵兄弟俩一时无语。
“大哥,我们今天是不是有些残忍?”方大贵突然说道。
方大富眉毛微挑,反问道:“残忍,不残忍我们喝西北风啊,吃肉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说残忍!”
方大贵想了想,认真说道:“我是说,当着老狐狸的面活剥了小狐狸,不知怎的,我突然想起了咱老家的老娘,以前咱家穷,她把好吃的都留给咱俩,我觉得当娘的心情应该都是差不多的,我……”
“打住,打住”,方大富有些不耐,“你要是不想干就回老家种地去,别跟我扯没用的!”
方大富说罢不顾方大贵径自离开。
种地也挺好啊,起码不做噩梦,方大贵想着。
……
七天后,凌晨四点钟,方大富打着鼾声睡得正香,门铃突然响了。
“这大半夜的,谁呀,这么烦人”,方大富一边嘟囔着一边起身去开门。
透过猫眼,看清来人,这不正是自己的财神爷吗,赶紧将房门打开,胖脸堆笑,问道:“赵太太,这个点您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林姣,穿着一身的狐皮,咋一看还以为一只站立行走的大狐狸呢。
林姣并不言语,径自向屋内走去。
方大富眉头微皱,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林姣回过身来,脸色有些煞白,好像在笑,不过嘴巴裂开的弧度有些诡异,就像硬生生被人撕开的,林姣问道:“方老板,你看我这披肩怎么样啊?”
林姣的语气十分诡异,听得方大富后背直冒冷汗,他向林姣披肩看去,这正是昨天送去的小狐狸皮毛做的披肩,当下挤出生硬的笑容说道:“正符合您的气质,高贵优雅。”
林姣又冷冽地问道:“方老板,什么皮都可以做衣服吗?”
方大富以为林姣有上好的皮料,要让他给做成衣服,当下点了点头,说道:“当然,都可以。”
“那你看这块皮料又怎么样呢”,林姣冷漠地说道,不带任何感情,带着些许阴冷气息。
方大富有些疑惑,因为他并没有看到林姣带东西来。
只见林姣开始脱衣服,先是去掉披肩,再是去掉上衣,露出洁白的胴体。
方大富早已目瞪口呆,他急忙用手捂住眼,却故意露出几道缝隙,装模作样道:“哎呀,赵太太,这可使不得,虽然我离了婚……”
但下一刻,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林姣已经褪去了全身的衣物,但她还在继续,她的指甲变得锋利,一下子刺破了自己的喉咙,却并没有鲜血渗出,她缓缓向下划动,一直划到腹部。
林姣缓缓瘫软下去,犹如一只被放了气的气球,更确切地说,是一只被放了气的人皮!
林姣的人皮诡异地笑着问道:“现在,这块皮料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