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荷》第一季《演火品天》第二卷:惘行即跑
第七十四章:林间迷雾
本华伦急把南茜拖住,问道:“莫要冲动,洒家虽不知他们实力,但平眼一看,也知你不是他们对手。”
南茜烦说:“你现在管这么多干嘛?逃你的命吧!想以前那样!”
本华伦却用一句话,来克制住南茜的冲动。
“洒家问你,你一生中最贵重的,是这些信,还是格修?”
南茜顿时一愣,“你···什么意思?”
“洒家的意思是,若言最贵重的,是这些信,那洒家不拦你;若言是格修,那就请听洒家的劝告。”
南茜气馁道:“我···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实际意义?我们已经被包围了,死定了。我作恶多端,天要我亡,算是报应,我···”
“天要洒家亡,洒家将演火品天!”
南茜听后愣住了,没想到平时缩手缩脚的本华伦,竟然有这番豪言,呆问:“你···不是打算跟他们打吧?那两个是藏魂阁一等一的高手,我觉得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本华伦笑道:“他强,洒家不战。他强归他强,洒家不与他对战,他怎施展出强来?连比出个高低的机会都没有,他在洒家面前,又怎称得上高手?”
南茜越听越糊涂,“你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办法?”
只听得本华伦细细一语:“继续演。”
南茜顿时生气:“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你不信就拉倒啊,我不是在演!”
本华伦却自信地道:“洒家认为你不像藏徒所说的那般笨,继续演。”
南茜无奈颓靡,“我演你个头啊演,懒得跟你···”话还未落毕,转心一想,便明白了他的意思,随即把伞剑架在本华伦脖子上,对藏徒喝道:“别过来!谁要是敢过来,我就捅死本华···我就捅死荷人!”
为首的那两个藏徒,刚才还笑得洋洋得意的,一看南茜把剑驾到本华伦脖子上后,顿时哑然,莫名奇怪地看着南茜,心想:刚才还看到他们两个在嘀咕什么话的,看着感觉是一伙,怎么突然就翻脸了?
本华伦看出那两个首领开始猜疑了,便低声提点南茜说:“演得逼真些!”
南茜听后微微点头,大声喝道:“你们别过来,你们再过来我就···”说着,一剑捅在本华伦大腿上。
“你这···”痛得本华伦大喊两字,随后又压声怒骂,“姑奶奶你用不着这么逼真!”
南茜勃怒大喝道:“闭嘴!本华伦你别想求我放过你!你这个贱人,老娘想捅死你好久了!”
骂着,又刺了一剑到本华伦手臂上。
“哇你还来!”本华伦忍痛喊道,又强忍怒火,咬牙窃语,“你能不能把演技放在自己身上,而非洒家身上?”
南茜低声回说:“你也演逼真些啊!”然后故意提高音量,“本华伦你求我也没用,今天老娘我就算死,也得拖上你个贱人一起死!”
说着,一手把本华伦夹住,又举起了剑。
本华伦见状当然不愿,急喊:“慢慢慢!恁你祖宗的!直娘贼!放开洒家!”
为首两个藏徒看得也甚是吃惊,渐觉南茜不像是开玩笑的,剑剑都刺得本华伦出血,再这样下去,还真怕本华伦被她弄死。刘海遮眼那个藏徒便对背插四叶的藏徒说:“天懿,这荷人要是死了,我们怕不好交差吧?”
背插四叶的藏徒回道:“以我和藏主的关系,倒不是很担心藏主会怪罪。但是荷人是唯一一个知道怎么破解长生岛周边九层防御术的人,他如果被南茜这样弄死了,我怕点水师会发飙,点水师可不像藏主那么好说话。”
“那怎么办?”刘海遮眼的藏徒问。
“先放他们走吧。”另一个说。
“放他们走?那样也不好交差啊!”
背插四叶的藏徒回说:“乙微,你要这样想。我们回去说抓不到南茜,顶多就是扣奖金,骂一顿。要是我们回去说荷人死了,我们没能阻止到,那样就不是扣奖金那么简单了。我的计划是这样,你继续用你的雀诈来追踪南茜,我们回去后说,我们只找到南茜的具体位置,但是我们还有别的任务在身,没法去追捕南茜。然后让点水师自己来处理这个烂摊子,到时如果南茜再拿荷人来要挟,荷人要是死了,那不怪我们,只能怪点水师自己。我们也不会受罪啊!”
刘海遮眼的藏徒大拍手掌,“好主意啊!哈哈,还是老哥你想的周到!佩服佩服!”
于是,背插四叶的藏徒大喊道:“南茜,别再捅他了,他要是死了,你也活不成!”
南茜这才缓缓把剑移开,对喊:“让你的人闪开,让出一条道来!”
背插四叶的藏徒挥挥手,示意让手下们都靠边去。
南茜便用剑驾着本华伦,慢慢从人群中走出,喊了句“别跟过来!”,就拖住已经被捅得一瘸一拐的本华伦,往山谷深处走去。
待南茜和本华伦消失在山谷深处后,留在原地的那个背插四叶的藏徒首领,又觉得不对,下心问:“等等,刚才南茜是不是把荷人叫做本华伦?”
刘海遮眼的藏徒会心寻思,也觉事有跷蹊,说:“好像···还真是,哎!管他那么多,他们逃得过雨诈,逃不过雾诈,我们就按照你刚才说的办法回去交差,别理这个烂摊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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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二十分钟,两人跑进了一个茂密的森林当中,本华伦终于痛得抬不起腿了,裤子上满是血,任凭南茜怎么拖他,他都不愿再走。
南茜见他脸色苍白,担心地问:“本华伦,你没事吧?”
本华伦此刻连呼吸都显得有些孱弱,“你来试试腿上破一大口子,再跑个千尺,看看你有事没事!”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本华伦斜眼瞥她,说:“你这还叫不是故意?洒家恁你祖宗!”
南茜却不来气,还抱歉说:“你想骂就骂吧,我确实对不起你。”
片刻后,本华伦也消淡了些气,回说:“算罢,洒家怎么从长生岛出来后,碰着的每个女子,个个都想要洒家的命,洒家也没得罪你们啊!”
南茜低头赔礼说:“对不起对不起,你骂痛快些吧,把心里的怒火全泄出来,反正是我的不对,我不会驳嘴的。”
见南茜这般真诚,本华伦摇了摇头,说:“骂能止痛,洒家倒是愿意。你去找些止血草来,先帮洒家止了血再说吧。”
“好的,我现在就去!”南茜听后马上动身准备去找,才走不到三步,又走回来,问:“那个···止血草是什么样子的?”
“你···”本华伦忍了忍,心知伤势严重不宜动怒,便稍冷静了一番,“条而披针,花黄如星···”本华伦怕她不懂,又改口,“止血草又很多种,一种是很细的枝,长得不高,条状的,像星星,花瓣蓝色,花蕊黄色。另外一种是一枝一枝的,叶子像锯片,也不高。还有一种的花蕊像是狗的尾巴那样。还有一种···”
虽然听得很仔细,但是南茜并不熟医,听得本华伦说那么多,便打断道:“你说那么多我记不住的。我现在去找你刚才说的那三种吧,你在这里歇着别乱跑哦!”
本华伦无奈地说:“你看洒家还能跑到哪里去?你快去找吧,再迟些,你干脆把止血草烧在洒家坟前吧!”
南茜见他真的快不行了,便把铁伞放到一边,赶快跑去找止血草。
南茜才离开不到两分钟,山谷深处的森林里,不知是温度变化的原因,还是天色已晚的原因,慢慢开始有些雾气腾起,森林也变得朦胧起来。
本华伦也注意到这可疑的雾气,因为他知道雾气其实是小水珠,应该是有些湿湿的才对,而此时的雾,却干爽得,有一种忧郁的压迫感。
但本华伦没有那个心思去研究,他撕下自己的衣服布条,缠住一根树枝,然后包住伤口,转动树枝,使得布条能扎紧伤口。
弄了好一会,南茜终于回来了,还真的把止血草带了回来。
本华伦很是担心地查看她带回来的是不是止血草,一看,发现没错,便松了口气。然后拆开布条,又叫她把止血草嚼烂,敷到伤口上,在把布条扯紧。
两人弄了差不多二十分钟,才把本华伦流血的两个伤口包扎好,血也不流了,本华伦这才放心下来。
“行了,我们快走吧!”南茜催道。
本华伦指着林间迷雾说:“天色已暗,这般大雾,再加上洒家的伤,你真觉得继续走是个良计?”
“那···”南茜迷茫地问,“在这里露营吗?”
本华伦退身去靠在树干上休息,道:“这雾有古怪,不宜深入,先在此点火休息一宿,待洒家伤势好转了些,明日有光,再去不迟。”
南茜也下心去看看林间的雾气,却看不出有什么古怪的地方,但又信任本华伦的话,便回:“那好吧,看来这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