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则读书,富则习武!
成虎世居吴郡,整日靠与孙氏送些蔬菜度日,虽然过得还算安稳,但是却始终心忧怨气!
成家本是吴郡豪强,家资丰厚衣食无忧,然而如此家资却招来横祸,父母身亡,妹妹被人凌辱至死,而这些皆拜那些道貌盎然的士族豪强!
自己有心复仇,怎奈势单力薄,本想着一辈子会沉浸在无法复仇的痛苦中,没想到上天还是睁眼了!
上月初,自己在河边打鱼,但见数人围攻一人,作为习武之人,最看不惯的就是欺凌弱小,于是把他救了下来。熟络之后,他说他叫易非,是锦衣卫的人,还问自己要不要加入锦衣卫!
虽然不知道锦衣卫是干什么的,可是易非此人却非常符合自己胃口,于是自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一个月的时间,也慢慢的知道了什么是锦衣卫,他们监察士族豪强,插手不平之事,于黑夜中暗杀,这就是本职任务!而自己一月什么都没让做,只要好好的监视孙氏,比如猛虎何时去军营,孙策又去祸害哪家姑娘,以及孙权爱与其妹抢鱼吃……
然而就在今日,易非平静的招来锦衣卫众人,说是帝都有任务,还是十死无生的任务!
自己本不想参与,毕竟自己家仇未报,不想尽快结束这条贱命,可是当易非说出什么任务的时候,那一刻,自己心如刀绞,为何会是他们?
辰时刚过,从吴郡城中奔出一队兵马,这是江东猛虎孙坚要去城外兵营!
“成虎,孙坚已然出城,吾等可以入城了,切记,目标一个不许放过!”
成虎点了点头,神情有些恍惚,孙氏之人很好,特别是大小姐孙尚香,每次见到自己都会叫自己哥哥,还老是找自己比武,没想到这次刺杀目标她也在内!
看着面前孙府,成虎突然有些不想往前走!
“呦!阿虎今日收获颇丰啊,看来我们也能沾光了!愣什么呢,快进来啊!”
看着门前两侍卫一脸兴奋,成虎叹了一口气,引着数名锦衣卫便跨过了大门!
“这不是看兄弟们最近瘦了么,这不多打些鱼与诸位补一补!”
“行了,别那么多话了,赶紧挑到厨房,省的鱼死味道不鲜!”
厨房紧挨着内园,里边住着吴老太,孙策,孙权……
看着同伴从筐篓中拿出短刃,成虎又是一叹!
内园并不大,只有数十屋舍,而中间则是一片空地!
进入内园,可以说是一览无余,孙策在练枪,孙权正在捉弄丫鬟,而孙尚香则在一旁叫好……
忽见园门处多出数人,孙策放下长枪发问到:“成虎,谁让你进内园的,出去!!”
“大兄,闭嘴,成虎哥哥定是找小妹吾!成虎哥哥快过来与大兄比试!”
看到孙尚香如此,成虎犹豫了!但是在这短短的犹豫之间,孙策却感觉有些反常!
“汝等何人?前来可欲寻死!”
看着孙策抬起长枪,锦衣卫众人也不在隐藏,刀刃瞬息出鞘,闪电般的冲了过去!
“好贼子,看枪!”
孙策勇武不凡,枪头一点寒芒,直奔向易非胸口!
易非亦是不惧,身下脚步轻移便躲了过去,然后短刃向孙策腰间划去!
孙策见此,嘴角一挑,身体往后微倾,紧接着便借着旋转,以长枪为鞭抽向易非!
易非有心要躲,可是动作已老,加之孙策又出其不意,于是很干脆的被抽到台阶旁!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其余锦衣卫老到易非落败,便飞身二人向孙策欺上,剩余二人则向孙权与孙尚香而去!
孙尚香还好,自小便喜刀枪棍棒,看到人来,直接从腰间抽出一根软鞭,照着锦衣卫脸颊便抽,手法娴熟,不似孩童!
孙权则虽无尚香之勇,却胜他人之毒,看着兵刃刺来,伸手便把惊呆的丫鬟推到锦衣卫面前!随着短刃刺入,貌美丫鬟在此刻香消玉殒!
看着自己杀错了人,此锦衣卫便欲立即推开丫鬟,可是丫鬟虽死,但其手却一直抓着短刃,是以良久不能推开,于是便舍弃短刃,用拳头解决!
就在拳头将与惊恐的孙权接触时,此锦衣卫突然发觉自己力气被什么东西抽干,低头一视,正是一把短刀,上边宝石璀璨,耀眼无比!
看着孙权脸上的惊恐变为惊喜,此锦衣卫一脸不信的躺在地上!
此时围攻孙策三人已有两人死亡,唯有易非苦苦挣扎,看到这里,成虎也不再犹豫,直接冲入过去,加入战团!
成虎本就出身士族豪强,加之多年不曾懈怠,初一上场便在孙策背上添加了一道口子!
正当二人将要诛杀孙策之事,数只冷箭便出现在易非胸口,而与孙尚香对战的锦衣卫更是不堪,除了兵器之上没有钉上箭羽,其他每一处都插南箭矢!
“易非,易非……”
看着易非身亡,成虎这才明白,这次任务失败了!
“成虎,束手就擒吧,公子吾观你勇武,如若肯投吾身下,吾可饶其性命!”
看着正在进行包扎的孙策,成虎摇了摇头说到:“锦衣卫不允许投敌,公子亦不敢用吾!”
说完这句话,成虎回头看着正在包扎胳膊的孙尚香说到:“大小姐……”
突然话不知从何处说,亦不知该如何开口!
“哈哈哈哈,某去也!”
一声猖狂的笑声从成虎口中传出,紧接着便见空中喷出一片血雾!
锦衣卫是可悲的!生,整日带着面具;死,无人记得!
“锦衣卫……可惜了如此勇士,来人,厚葬之!另前去兵营寻回吾父!”
看着兵甲离去,孙策沉思了一下,接着又道:“寻周瑜与陆逊二人,让其迅速来府!”
孙策,初具虎形!
在吴郡所发生的事,亦在益州同样上演!
益州与扬州不同,益州州牧府上尽皆五斗米教教徒,彼此之间甚为熟悉!当一个有了信仰,金钱,地位,名声,这些与信仰来说皆不再重要,是以,锦衣卫很难打进张鲁内部,虽然说可以入教,但是却无法进入高层,更没办法接近张鲁!
而在孙家被行刺的当天,张鲁也被行刺,只不过被教众挡下,一众锦衣卫尽皆身死,无一存活!
虽然锦衣卫刺张未成,但是却杀不少五斗米教的高层,这也全是对死亡的一个慰藉吧!
经此流血事件,天下人皆知锦衣存在,对之前锦衣做的江北恶事也不再怀疑!
锦衣染血,死亡众多,无数人记住,而刘宏却没记住,甚至不知其中一个人的名字!
然而做皇帝也有做皇帝的难处,毕竟总有刁民想害朕!
拿着锦衣卫传来的消息,刘宏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过了许久,这才呢喃到:“董仲颖,朕以为何进死了你便没了动兵之欲,终究是狼心不变啊!”
刘宏虽然呢喃,可是却离贾诩太近,于是贾诩问到:“皇上,诩不明,董卓叛乱与何进可有关系?”
刘宏看了看贾诩,虽然其有疑惑,但是自己怎么可能说明一切!
灵帝死,何进为了诛杀宦官,居然傻乎乎的招猛虎进都,以为清君侧,怎奈猛虎露出獠牙,以至于龙庭焚毁,天下大乱!
如果要说明,恐怕连自己的死都要说上一二,再说了,那些事并没有发生,说出来恐怕会被人当成傻子!
“文和,董卓图谋并州,已然是又不臣之心,如今当如何?”
“皇上,此事不可急于求成,董卓不似士族,武夫出身,凶残至极,且士族非铁板一块,而董卓则坐拥凉州十数年,其内早已铁板一块,故以不可操之过急。其次凉并二州多外族,又一马平川,众皆骑兵,此乃战中利器,如若破之,除数百年前数以万计秦弩外,便只余骑兵战之!吾等骑兵,皆在乌丸,并且数量少之又少,当不可胜之。为今之计,诩以为,皇上当下旨斥责董卓,且收回董卓一切名号,让其坐拥凉州不顺,届时不管是羌戎还是伏波将军之后马腾,皆会从中作梗,而吾等只需受好关隘,防之马踏司隶便可,长久下去,吾长彼消当能兵戈伐之!”
贾诩用计虽然耗时,但是却是老谋深算,后方起火比什么都可怕!
“好一招驱狼吞虎之计,让其后院起火,夺十万兵甲之风也!文和,拟旨之事便交给你了,至于该给谁,你比我更清楚!”
“是,皇上!诩这就去办!”
看着贾诩离开,刘宏顿时疲惫上身!
“骑兵,骑兵,用什么破呢?战车?不行,这种古老玩意儿早已不适合,行动不便还不好掌控。重甲骑兵?也不行,要求高是其一,机动性不强等于废物!”
就在刘宏卧床沉思的时候,蹇硕端起一盆水走了进来!
“天家,汤水已到……”
“汤,汤……唐!大唐陌刀,骑兵噩梦!”
想到此处,刘宏忍不住哈哈大笑,对付董卓骑兵,有办法了!
“嘶……蹇硕,今日水烫了!”
“天家恕罪,奴婢闻天家所言,汤水热对足有益……”
“行了,赶紧洗完脚睡觉,朕真的乏了!”
刘宏睡得香甜,并州之人却不敢合眼!
从天亮至日落,凉州骑兵仿佛疯了一般,先后横推两座兵营,残杀近六万人马,若无吕布出城迎战,两座兵营当无一人归还!即便如此,凉州之众亦不松手,居然以骑兵为步兵,硬攻上党,足足日落,这才退兵!
“大兄怎地上来了?”
“安睡不得,且上来巡视!”
“大兄,待董卓退去,吾等离开吧!”
听到高顺这么说,吕布一脸诧异的问到:“怎地这样说?”
“大兄一日戮战,救出同袍无数,可是他们嫉妒大兄之强,处处抹黑大兄,那老匹夫更为甚,不仅不奖赏大兄,反而把大兄贬至城门,其余之人尽皆吃酒,孰为可恶!”
“切勿多言,紧守城门,吾且先回!”
正待吕布要走的时候,一手下来报!
“将军,城下一人称将军旧人,想要面见将军!”
听闻兵甲所言,吕布高顺对视一眼,皆疑惑萌生!
此时凉州围城,外人怎么可能进的来,能进来的除非是凉州军士,但是进来又所谓何事?
“大兄,此人定当是凉州贼寇,此前来想必是劝大兄归降!”
听闻高顺所言,吕布点了点头,然后对兵甲说到:“且放吊篮让此人进城!”
随着灯火颤抖,门外进来一人,吕布定睛一看,正是同乡李肃!
“贤弟别来无恙!”
吕布端起酒杯亦是一笑:“久不想见,现居何处?”
李肃一笑:“今城外董州牧之处,现居虎贲中郎将!贤弟今为何职?”
听到此话,吕布嘴角都忍不住抽搐,要不是同乡缘故,定是戟浸鲜血!
看着吕布脸上的不甘,李肃说到:“今日贤弟大展雄风,十数万将士皆佩服至极,州牧董卓亦对贤弟另眼相加,今兄前来,一是全得见故人之喜,二是乃州牧之命,今得见贤弟,以全之喜,那便只余州牧之命,今数十万兵甲之下,贤弟来去如风,州牧甚喜,故着愚兄黄金千两,明珠数十,玉带一条,然此等黄白,恐并未能入弟心,遂以绝世良驹赠于贤弟,只因城门紧闭,未曾携带,且州牧曾言,次日贤弟出城之时,数物尽皆与汝!”
“汝醉矣,且榻上休息!”
吕布再次来到城头,高顺亦在原处!
“大兄,如何?”
“同乡李肃,为吾引入董营而来!”
听闻此言,高顺摇了摇头说到:“大兄真要去董营?”
“可有其他出路?丁建阳处处防备于吾,军中张文远亦是受其冷眼,唯有草包数人视之亲近,此等之人弃之入敌又如何!”
闻言,高顺一叹:“大兄,董卓不尊王命,擅动刀兵,是为贼,如若从之,建功立业当选之,不若……”
“顺即有言,当道来,勿做女儿之态!”
“不若大兄行于龙庭,必为圣上所重用!”
“哦?为何?”
“丁原信任庸才,疏远贤才,必不是董卓对手,败局以定,而司隶无骑兵,且缺乏骑兵将领,届时大兄如若领并州骑兵入帝都,对于圣上来说,正是雪中送炭,定能深受圣上重用,与其从贼,不如从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