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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岁结婚:五 邂逅吴桐,坠入爱河

    女人的爱情是绝对自私的,像魔鬼一样,她管不了身边的人,她眼里只有他一个人。任何阻挠都会被摧毁。

    男人太过现实。往往会杀死爱情。

    男人的爱是想用自己的努力让自己爱的人幸福,所以拼命去争取那些给女人世俗的东西,这是安全感的一种保障。

    而女人也许不需要这些东西,只要男人坚定地陪伴在身边,时刻可有安定的依靠,就算清苦也觉得自己拥有全世界的幸福。充裕的物质不会有任何心理的充盈。

    在女人这里,道理是这样,可男人会想自己喜欢的女人从精神到物质都拥有更多,所以以前东方岩每次带女友回到自己的出租屋里时都充满歉意。

    在爱情里,男人是物质动物,女人是精神动物。

    男人用猎物给女人,女人微笑夸男人,并告诉男人今天他不在时,她看到天空的美丽,风的自由,自己晒太阳时心里一直想着他。男人从一出家门就想去猎到一只最让自己女人开心的猎物,并为此在丛林里走上两天,这就是男人的爱同女人的爱的区别。

    这个女人是谁?男人自己杜撰的吧。男人不在身边不是只有担忧与恐惧吗?怎会有美丽的天空自由的风?男人善于在一种自我想象中成为女人的英雄,也许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出门两天等待猎物时女人的担心和不安。

    如果这个女人只是爱这个男人的猎物,这个女人也就不值得这个男人付出。男人应该清醒一些,不要盲目的付出,并把一切都冠上爱的美名。

    男人想成为自己的女人心中英雄。

    但是要注意不要因为自己成为英雄的想象而忽视了一个女性心底最深切的渴望。这样就是丢了西瓜去捡芝麻。

    吴桐正在和身边的姑娘说这些的时候,东方岩恰巧就坐在她们隔壁桌。

    那是一家很冷清的餐厅。一般下午这个时间是没有多少人来就餐的。东方岩出外勤,中午从拜访的客户那里出来,没赶得上吃午饭,这点就准备在这个几乎无人的小餐馆吃个简餐。

    看样子,吴桐对面的女孩是失恋了。东方岩一边低头吃饭一边听她们的谈话,觉得蛮有意思的。

    “也许是吧。你说来说去,把我说服了,怎么就是不能说服你自己呢?”对面的小姑娘嘟囔道。

    “哈?原来那个头头是道的分析家才是故事的女猪脚啊。”东方岩心里感叹了一句,同时扭过头,好奇这位头脑冷静的分析家是何许人也。

    “其实,我也没什么留恋的啦。我的反射弧很长。事到如今,我已经放弃了。”这位分析家慨叹道。

    “你真的放弃了吗?一定不要反反复复,犹豫不决,这对你没好处。我是过来人。”对面的女孩激动地抓住分析家的手。

    “放心吧。啊。我吴桐是谁啊?这点小事,不必放在心上。过几天,哦,不,一个月后,我又是好汉一条。知道不?”分析家豪爽地嚷道。

    “行行行,我知道你厉害。我也希望你别再跟他来往了。你看你跟他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我觉得你容貌都改变了……”

    “啊?不是吧?真的吗?太惨了。”分析家说着就去包里拿化妆镜想要验证一下同伴的话。

    “你知道吧,一个好的男人能让自己的女人越来越美,而一个坏男人只会让自己的女人一天天堕落,最后变成黄脸婆。”

    “你说的太对了!哎呀,你看我这黑眼圈!”分析家声音里有悔恨的味道。“最近一直没睡好。”说罢,又装出哭泣的样子。

    “好啦!你真的结束了,就好啦。回去睡个好觉,明天的太阳又是新的。”

    “嗯。一会你先走吧。我想在这把主编今天交给我的那个稿子写了。不想回家,也不想回单位。”

    等到那个同伴走后,吴桐喊老板上点啤酒。

    “又是买醉。还以为多潇洒呢。也不过是说说而已嘛。”东方岩心里笑道。

    桌上的啤酒瓶已经空了6个,吴桐喝得很急。不一会就跑去上厕所。她的电脑和背包也就扔在座位上。

    “这姑娘!这么大大咧咧,不会吃什么亏吧?”本来吃完饭要结账走人的东方岩突然有点担心了。

    吴桐醉眼朦胧地从洗手间回到座位上时,看到自己隔壁竟然有个男人,他的桌前是空盘子,突然意识到这个男人好像坐在她隔壁的位子上很久了。酒意夹杂着羞愧使得她一下子没站稳。东方岩立马上来扶住她。

    “不好意思!谢谢你!”吴桐竭力使自己清醒并镇定下来。

    “不客气!我看你好像喝多了。别一个人在外面喝闷酒吧,一个女孩这样不安全。”东方岩好心好意地说。

    “好的,谢谢!我一会就回去。”吴桐用手扶住脑袋,又坐了下来。

    “你还要喝啊?”东方岩不放心地追问。

    “哦。我没事。谢谢你啊!”吴桐转过脸冲他笑了笑。意思是自己还好着呢,这个多管闲事的男人可以安心地走开了。

    东方岩也不好多说什么。就去吧台结账,顺便把吴桐这桌的单买了,还叮嘱老板她离开的时候帮她叫个出租车。他回头望了一眼还在喝酒的吴桐,推开饭店的门。

    走到第一个拐角快要进地铁站的时候,他又退了回来。说也奇怪,他放心不下那个姑娘。饭店里没有旁人,老板四十来岁的样子,实在让他放心不下。

    吴桐趴在桌上。

    “睡着了吗?”东方岩狐疑道。

    他走过去,手还没有贸然地伸向她的肩膀,她动了一下。发出嘤嘤的啜泣声。那动作好像是在用袖子擦眼泪。

    “欸?姑娘!你醒醒!”东方岩最害怕女孩子哭了。

    吴桐没理他。他又推了她一次。她这才艰难地抬起头。满脸是泪。

    “怎么哭得这么厉害?”东方岩脱口而出。

    “我没哭。你别管我!”

    “姑娘!我是好人。你看,你都喝成这样了,我帮你叫个出租车,你赶快回家吧,一会天黑了,不安全!”东方岩近乎嚷道。

    “我没聋,小点声!”吴桐怒了。

    “嘿!得!姑娘,算我多管闲事。不过今天这闲事我还真就管定了。”东方岩说罢就拉起吴桐往门口走。

    “你干什么?你谁啊?”吴桐甩开他的手。

    “老板,你作证啊。我在把这位喝醉了的客人叫出租车。”东方岩冲着店老板喊道。

    透过玻璃门,店老板看见吴桐再次甩开了东方岩的手,她踉踉跄跄地向前走去。东方岩只好向刚刚招到的出租车司机道歉,同时忙着去追歪歪扭扭快要走到马路中央的吴桐。

    “哎哟!这位**同志,我求求您了。别跟着我行吗?我还没醉到回不了家。我谢谢您的好意!上帝祝福你!”吴桐醉醺醺地说。

    “这位姑娘,您现在都影响公共交通秩序了,您自己不要命,也不能这么害人吧?”东方岩的激将法似乎起了点作用,吴桐听到这话,眨巴几下眼睛,往马路牙子上退。

    她重重地叹了口气。“您真是好人。谢谢啦!我家就在附近。您放心吧,我能走过去。”说罢就去背包里掏名片。“这是我的名片,明天您再打我电话,检查一下我是否没出事。这可以了吧?我的**叔叔。”

    东方岩接过名片,又好气又好笑。

    “行了,再见!不用跟着我了。”

    东方岩只好站在原地,看着她踉跄着往前走。他小心地保持着距离,跟在后面。姑娘还在哭。东方岩从后面只能看到她不停地用袖子去擦眼睛。她的背包掉了两回,他也忍住没上前帮她捡。

    远远地看着她走进一个小区,掏出门禁,东方岩终于放心了。

    谁知吴桐一进大门,就摔倒在了地上。

    晚上东方岩还是放心不下,按着名片上的号码拨了过去。没人接。他洗漱完又拨了一次,还是没人接。他开始坐立不安。但是又觉得自己这样贸然担心实在不妥。

    在这个大都市,谁不是自己默默地承受一切,就算伪装,也要坚强。又有谁不是层层包裹,不将自己脆弱的心轻易示人,在这个海潮汹涌的城市,陌生人可以肩膀贴着肩膀挤在狭小的地铁里,但是人和人的心之间却只能隔着万水千山。大家为了各自的初衷,搭上了同一趟列车,但是目的地却各有不同。东方岩不得不把自己抽离出来看着这满车厢的人群,悲哀地想起老家的旷山野岭。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在这待着?明明已经这么拥挤了,可是早高峰的时候,还是会为了挤上这一趟的地铁而拼尽全力,上了车后又因为隔壁的大汉挤到了自己而怒气冲天、破口大骂。他觉得来北京这么多年了,自己的脾气越来越差了。虽然在拥挤的时候他能忍着不骂人,但是他的眉头明显皱着,久而久之,眉头都舒展不开了。

    无数次东方岩在镜子前看自己,西北人的长相本就偏着急,他左看右看都觉得自己看起来可能快50岁了。30岁与50岁之间可不就是一眨眼的事吗?他还记得自己20年前的样子,一个只知道打架、爬树、掏鸟蛋的顽皮小子,那不就是昨天发生的吗?那时候的他怎么一下子就长这么大了?20年!20年是怎么过去的?这20年,他似乎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做好。什么也没成功。谈恋爱分手,似乎就等于还没爱过。那些说什么爱过就成长的狗屁话都见鬼去吧。他还是不知道怎么爱。就像完全没有爱过的男孩那样。30岁的男孩。

    北京太大了。大得让他来不及长大就已经老了。

    他明明睡下了,还是最后一次拨通了吴桐的电话。他没抱希望,也没设想。

    “喂?”电话竟然接通了。

    “哦。那个,我是……**叔叔。”东方岩一时不知道如何介绍自己。对方不过是一个醉鬼,也许根本就不记得他了。“知道你没事就好了。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了。”

    “啊?**?”吴桐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啊!不好意思!我头好像撞破了。”听得出来,电话那头的吴桐并没有清醒过来。

    “姑娘,你在哪啊?姑娘,是在自己家里吗?”东方岩关切地问。他脑海里出现了无数可能。

    “啊!我在我的床上。”姑娘傻乎乎地说。

    放下电话东方岩重新穿好衣服。地铁已经停运了。他打车到了白天那个饭店,然后顺着记忆,不是很确定地走到吴桐的那个小区,找到记忆中她进去的那个单元。可是他没有门禁卡,也不知道吴桐的房号。于是又打她的电话。

    她的脸颊上有一块小小的凝血,刚打开门就栽倒在东方岩身上。吐了他一身。

    要不要送她去医院检查一下?东方岩犹豫不定。等他擦干净吴桐的脸,把她重新扶到床上后,他轻声问道:“你不是说头破了吗?在哪?我帮你检查一下吧?”

    吴桐的脸被痛苦洗过似的,眉头紧皱着。她没有睁开眼睛。“谢谢你!”她含糊的声音近乎嚅嗫,东方岩听见了。

    这是不是奇遇?

    第二天早上,东方岩被六点的闹钟吵醒。他在一个陌生女人家里的沙发上睡了一夜!这一发现让他迅速清醒,几乎是跳着下地的。吴桐不在床上了。他狠命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然后飞奔出去,他上班要迟到了!

    一整天他都没办法集中精力工作。他猛地想起他那件被吴桐的呕吐物弄脏的薄外套还在她家的卫生间里。

    事情怎么就弄成这样了呢?他不过是做了一个在这种情况下任何有良知的人都会做的吧?他没有过分热心吧?他只不过担心一个姑娘的安危。这份担心在这个忙碌、冷漠、虚浮的城市中过分了吗?

    “我还要给她打电话吗?”东方岩思忖着。“该不会被什么坏人抓走了吧?会不会被贩卖到哪去了?哎呀!”

    “喂你好!”电话那头的女声听起来活力满满。

    “哦,那个,我是……”他实在是不想再说自己是“**叔叔”了,可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介绍自己。“那个,你都好了吧?早上我没看到你,应该是上班去了吧?那个我……”

    “哦,是**叔叔啊。嗯。我没事了。在上班呢。晚点给你电话。”说罢就挂了。

    “呵!挺忙啊?脸都破了还去上班,也是个不要命的家伙。”东方岩撇撇嘴,笑了。

    下班后,东方岩已经是第三次来到这个小区了。他在楼下的蔬果超市买了些水果和蔬菜,再次敲响了吴桐家的门。

    “我刚把你的衣服给洗了。实在是不好意思。可能要明天才能干,然后我再还给你吧。”吴桐正在洗手间里洗衣服。

    “你刚下班就忙这些干嘛?不着急的。”东方岩有些尴尬地挠挠头。

    “真的不好意思,我昨天失态了。还吐了你一身。啊!想起来就……不堪回首不堪回首。”吴桐难为情地低下了头。两个人都笑了。

    “昨天你真是……那家伙!真是!”东方岩感觉词穷了。

    “我昨天是不是哭了来着?”吴桐停下手里的活,从洗手间里出来,准备给客人倒杯水。东方岩一直站着,手里还拎着刚刚买的果蔬。

    “你傻站着干嘛?把东西放下,喝点水吧。”吴桐正要去接过他手里的袋子。他这才反应过来。

    “嗨!你看我这。我都忘记了。”他更加不好意思了。“我刚经过楼下,买了点水果。我看你是自己做饭的,也就顺道买了点蔬菜,你可以做着吃……”东方岩说着说着觉得对方似乎难免会曲解了他的意思,有点说不下去了。“额,我不是要在这吃饭哈。我的意思是……”

    “好啦!我知道你的意思了!谢谢你啊!你真的是我见过的活**!”吴桐笑了。“喝点水吧。我把衣服给洗了,一会请你吃东西。”吴桐引导他在沙发上坐下,把手里的水杯递给他。

    “那个,我其实会做点菜。要不然我去厨房做饭吧。我一般也自己做饭的。”

    后来东方岩和吴桐每次回想起第一次见面的这一幕就忍不住哈哈大笑。“我真的不是有意要买菜留下来做饭的,我发誓!”东方岩一本正经地说。

    “那我是相信呢?还是相信呢?还是相信呢?”吴桐配合地逗他。

    “你当然得相信我啊。必须相信。我是看外面的饭不干净,又不好吃。还担心你会接着要啤酒呢。万一,万一,你要是又喝醉了,可就再也碰不到我这么好的人了,我跟你讲。”

    “哎哟!谢天谢地啊!谢谢天上掉下个活**!”

    东方岩一直觉得这一份爱情是他生命中最鲜活最真实的。她就像个外星人,不经意闯入他的生活,从此他的世界一切都有了颜色,有了新的盼望和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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