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七盯着秦飞的手指,皱着眉,表情凝重。
不知道为什么,刚才秦飞点出手指的时候,他有种气机被锁定的感觉。
就好像他那一指是朝自己点过来的,就好像无论怎么躲都是躲不开的。
可明明,就是简简单单的点了一下。
没有气势,没有力量,没有速度,什么都没有。
“好了,您还满意吗?”秦飞看向左笙月,表情相当暖。
嗯,花了钱的那都是客人。
对客人,自然是要笑脸相迎的啦。
左笙月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姨?”顾西也是没看懂秦飞和左笙月的这波操作。
秦飞所谓的推拿正骨太敷衍了,跟开玩笑似的。
本来她以为小姨会发飙,可是并没有。
小姨就像被下了定身术,愣在原地一动不动,还捂住了自己的嘴。
“哦,没事。”左笙月动了一下,脚底升起一股暖流,差点又要叫出声。
“小姨你脸红什么啊?”顾西满脸疑惑。
秦飞也没对你干什么,你脸蛋红扑扑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秦飞对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有点热。”
“空调很凉快啊。”
左笙月:“……”
“秦飞先生,刚才,是我唐突了。”左笙月突然朝着秦飞拱手。
秦飞刚才那一手绝对不简单。
而左笙月也知道,这个世界上是有一些能人的。
就比如说崔七,虽然看起来呆呆的,可崔七发起狠来,一人一剑能打得惊天动地。
再比如说顾西的亲娘她的大姐,看似普通平常,却连崔七见了都要发怵。
秦飞,应该就是那一类人吧。
对这类人,自然要尊敬一些。
顾西张着嘴,小姨现在的套路她怎么看不懂了啊,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怎么都喊上秦飞先生了?
“没事没事,有空的时候多来做做推拿正骨。”秦飞嘿嘿嘿的笑,这要是能把左笙月发展成常客,就赚大发了。
一个星期来一次,一个月四次,一年四十八次。
一次70万,一年就是三千三百六十万。
泡面能吃到吐。
呸,泡面这么美味的东西是永远吃不腻的。
“好的。”左笙月眼神一亮。
能跟秦飞这样的能人交好,一次七十万根本不算什么。
再说了,被他点一下,真的很舒服。
反正那些spa她现在是看不上了。
“秦先生这里能办卡吗?”左笙月问道,秦飞似乎对钱很感兴趣,那就投其所好吧。
秦飞觉得左笙月真特么的是个人才。
办卡!
我以前怎么没想到!
“年卡要不要,一年五十次,三千万一张。”
“来三张。”左笙月满脸笑容。
秦飞掏了三张外卖小卡片,然后拿起笔,签上自己大名。
“那,以后凭卡消费。”
左笙月倒是一点也不嫌弃,将卡片收好,然后开开心心的刷了九千万。
别说顾西了,就连崔七都在那边发呆。
这钱赚的,是不是,太随便了……
“顾西,你要不要办一张?”秦飞看向顾西,这姑娘钱也不少,薅点毛下来。
“我不要。”顾西直接摇头。
你当我傻啊,三千万我干什么不好,雇几个猛男……日……日夜夜给我按也要不了这么多。
秦飞切了一声,你不傻,你是超级傻。
猛男算个毛,我可是神帝。
“小七,要不要来一张?”秦飞又将魔爪伸向了崔七。
“没有钱呢。”崔七摇头。
干一年保镖才五百万。
秦飞觉得顾西和崔七都没眼光,还是左笙月靠谱,人美成熟还大方,越看越觉得顺眼。
“秦先生,你出诊吗?”左笙月问道,她想到一个老人。
老人权势很大,跟她也颇有渊源。
只是这两年身体越来越差,国内国外的专家都请过,就是治不好。
秦飞似乎很神奇,万一呢……
“不出。”秦飞摇头。
“我出一个亿呢?”
“不去。”
左笙月有些难办,那老人身体不好,而且地位很高,让他亲自来秦飞诊所,怕是有点难办。
可秦飞似乎也很坚持。
“是钱不够吗?”左笙月问了一句。
“不是。”
“那是?”
“我可是不出世的高人,哪有高人舔着脸上门的,当然得别人登门拜访啦。”秦飞叉着腰很嚣张的样子。
开玩笑,上门治病我的泡面瘾犯了怎么办?
“好的,我知道了。”左笙月点头。
“西西,你忙吧,小姨先走了。”左笙月看向顾西。
或许,顾西在这里当秦飞的助手,也不是什么坏事。
秦飞此人不简单,再加上一个崔七,就算司徒虎动手,应该也没什么大碍。
离开诊所后,左笙月直接开车去了静心湖畔。
穿过一个对外半开放的园林后,进入内部一栋白墙青瓦的大宅。
宅子很大,三进三出。
景色也别致,一步一景,带着出尘之感。
“左小姐来了。”宅子里的佣人看到左笙月,都挥手打招呼。
“嗯,徐爷爷在哪?”
“在后院花圃呢。”
左笙月走了大概十分钟,进到后院。
院子大概有个八十平米,种了不少植物。
偶有鸟儿轻鸣,微风轻拂。
让左笙月诧异的是,后院站着不少人。
甚至左笙月还在人群中看到了徐爷爷的儿子,没想到他也来了。
难道徐爷爷撑不住了?
左笙月快步上前,脸色焦急。
轮椅上,老人头发皆白,脑袋稍稍歪着,虽然醒着,但整个人的状态看起来非常差。
老人身边蹲着一个中年男人,拿着听诊器,面露难色。
“詹姆斯医生,家父怎么样?”徐金川看向中年男人。
这个詹姆斯左笙月倒也有所耳闻,是个华裔医生。
詹姆斯在国外名声很大,被认为是21世纪最杰出的医学者之一,甚至还获得过拉斯克医学奖。
即便是国外一些政要,想要约他也非常困难。
没想到,居然被徐金川请到了国内。
詹姆斯摇了摇头,表情有些无奈。
“徐老先生的病症非常奇怪,我也从没见过,可能是某种新型的疾病。”詹姆斯的中文倒是非常流利。
“那……还能撑多久?”徐金川张了张嘴,轻叹一声。
“大概半个月时间,这么短的时间,即便是将病症研究透,怕也拿不出对应的特效药。”詹姆斯摇头。
徐正卿年事已高,又久病不治,半个月是极限了。
“没有其他办法了吗?”徐金川咬着牙。
徐正卿对徐家来说实在太重要。
虽然已经退了,但以徐正卿在政界的威望人脉,多活一天,徐家就能多强盛一分。
而且徐金川最近也在谋求政治升迁,父亲若是死了,升迁之事怕是要搁浅了。
“没有。”詹姆斯摊了摊手。
就徐正卿现在的状态,无论送到哪里,都没用。
“那是因为你医术不行!”陡然,一道略带嚣张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