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晓月恶狠狠的看了一眼张北川,并没有说什么松开了手坐到一边不再看张北川也不说话只是坐着。张北川并不知道眼下的情况到算什么,说实话,经过他这么一搅和原本还有些悲伤的氛围瞬间被冲淡了许多。金线狼蛛偷偷摸摸的爬进了纸箱子,顿时纸箱里的动静就大了起来。
张北川看着那个上蹿下跳的纸箱子,心中知道今天的事情算是做完了。当下没有多说什么,抱着肩膀就打算往外走。突然原本坐在床边的薛晓月叫住了他,脸上神色如常开口说道。
“不许告诉别人。”
“啊?告诉别人?姑奶奶,我心疼还来不及,哪有心思告诉别人啊?”
张北川说完这话也不回头,自顾自的走出了去。薛晓月听了这话倒没什么表示,只是手里不知何时捏了一角床单,这一角床单在她手里生生成了个麻花。张北川这话说的不像是那么讲究,却又像是很讲究。薛晓月原本就心烦意乱,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更加乱了。
年轻男女之间的故事大多数时候都是这样,她那时刚好难过,你在了那就行了。就好像高中时代你和一个姑娘连续在晚上聊一个月的天,就能彼此说出一句喜欢。无非是因为那些个无所事事的夜里,彼此都刚好在而已。后来的时间里,再说一句喜欢就很难了。
因为你不是都在,都要忙着升职加薪,手撕小人。你要忙着车子,房子,票子。有需要的时候能说上一句多喝热水,那都算是关系不错了。所以往后啊,你再说一句喜欢,那就得要车子,房子,票子,还要别的很多东西。倒不是因为这些东西能买来感情,只是这些东西能代表你给对方一点安全感。
没办法,人终究就是这样一种浅薄的生物。没有安全感的时候就是会不安,就是会焦躁。没有任何理由,没有任何原因。好在这个社会里,有的时候车子,房子,票子还能给人安全感。
眼下张北川也好,薛晓月也好。他们两个人一个是不知道什么叫安全感,一个同样也是不知道什么叫做安全感。前者是因为自己从小就没见过,后者则是很久没有不安全了。然而就在这个瞬间,张北川给足了薛晓月安全感。张北川走出了房间,稍稍喘了一口气。
说实话,刚才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说出那句话,总之刚才那个情形之下他不知为何就说了这么一句。说实在的,这句话说完之后他就后悔了。实打实的那种后悔,至于原因很简单,他并不知道这样好不好。
说实话,他应该心疼的。这一路走来,虽然薛晓月从来没有说过什么。但是张北川出了事情的时候,她一直都在。无论是当初自己被人诬陷是杀人犯还是后来自己出去敲诈勒索,如果没有薛晓月的话。估计他张北川现在应该已经身陷囹圄,等着自己不靠谱的师父过来搭救了。
然而他并并不知道自己适不适合说那样的一句话,你知道的他张北川虽然也不算草民。但是说到底他的那些身份啊,背景啊都是不能摆到明面上的。于是在薛晓月面前,他张北川还是个穷小子。虽然手里是有那么一笔钱,但是这在她们薛家眼里根本就不叫钱。
就好像蚊子在大象耳边想要说上一句话,对于大象来说能听见的就只有嗡嗡的噪音一样。张北川也不知道自己刚才说的那句话对于薛晓月来说,是不是嗡嗡的噪音。
张北川这人有一个优点,那就是自我调节不错。转眼间他脸上的神色恢复了正常,泰然自若的走到了楼下,想要看看那个所谓的密室找到了没有。
话说张北川上了楼之后,罗亮和罗俊两个人的工作就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果然,名字都已经叫做密室了自然不是那么好找。罗俊细致搜查了一圈也没什么发现,反倒是罗亮十分悠然的点了一根香烟也不说话,只是跟在罗俊的身后。
罗俊原本没有头绪心中就堵了火,见罗亮这个做派那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转身刚想要训斥他就见罗亮嘴里叼着的香烟上飘出的烟雾转了方向,被自己身前的墙面死死的吸住了。罗亮抬起眼皮看了一眼罗俊,不无得瑟的掐了烟对着他说道。
“做事情还是要讲究方式方法的啊!小同志!”
“滚你丫的。”
罗亮白了他一眼,整个人贴到墙面上开始敲打眼前的这堵墙面。说实话,眼前的这堵墙平平无奇没有任何凸起和下凹的地方。就只是一堵墙而已,然而刚才烟气都向着这里飘了。那么,这堵墙后面一定有什么东西。果然罗亮一番摸索之下,找到了一块和墙面水平的地方。
罗亮的手按在上面,能够感觉到这块地方向上轻轻弹了一下。不用说了,这下面便是机关所在了,然而这个机关怎么打开罗亮是一点头绪都没有。机关这种东西,一般都是华夏过去的墨家制造。每个机关的打开方式都不相同,有的甚至还极其繁琐。
倘若这里出现的是一个电子锁,比如虹膜扫描仪之类的东西罗亮还觉得OK。但是这种机关就很麻烦了,罗亮也不知道自己要按几下,眼前的这堵墙才会像芝麻开门一样从中间打开。然而如果他按错了,那么后果就只有一个,那就是眼前的这个机关会直接锁死。
那样的话除了建造这个机关的人能解开,否则的话那就只有把这面墙炸了才行。不过,虽然他罗亮不是很懂这些,但是眼前的这堵墙貌似是一面承重墙,要是炸了的话估计这座房子也会拜拜。
不得不说,这些人还真是狠毒啊!偏偏就把密室设在了这么一个尴尬万分的地方,眼下罗亮是没有办法了只能等着张北川过来了。毕竟这里是他让找的地方,还是让他亲自打开比较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