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木兰并未回答他,仍旧在被窝里窸窸窣窣动作着,曾浪仔细听了一会儿,方知她是在被窝里换衣服。
随着她的动作,一股女人的体香散蔓满屋,顿时满屋子都是幽香,曾浪吸了吸鼻子道:“木兰,你身体好香啊……”
金木兰薄嗔:“你再闻,我就揍你……”
曾浪捏着鼻子好笑道:“好姐姐……我不闻了……”
金木兰哼的一声冷笑,接着又道:“明儿我要沐浴,你可不准偷看!”
曾浪道:“明儿我出去赚钱,你就在家好好沐浴吧。”
“赚钱?如何赚钱?”
“关于这一点,你就不必多问了,总之呢,明儿若是赚的多,我就请你吃饭。”
“那好吧。我若是发现你偷看沐浴,可会揍你的哦……”金木兰娇呵呵地嗤笑一声。
“好姐姐,你可是说过,我是你师傅。连师傅也揍,一点儿也不尊师重道!”曾浪仿佛成了受委屈的小媳妇,幽幽怨怨道。
金木兰瘪了瘪粉嘴儿:“师傅也揍!”
“女土匪!”
“你骂谁?”
忽然一只女人的纤纤玉手伸过来,揪住了他的耳朵,女人的一条柔腕很白,纤纤若藕,耳朵被金木兰揪痛了,曾浪连声告饶:“好姐姐,我再也不敢骂你女土匪了……金寨主,求你别再欺负我了。”
“谁欺负你了?哼!老老实实睡觉,不许想不该想的东西!”
……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进屋子,屋里月光淡淡,夜静谧,人未语。
曾浪从被窝里伸出脑袋,睁眼一瞧,月光下美人面容皎白如玉,一对秋水剪眸滴滴地转着,却不言语,只是瞧着自己,直把他瞧得内心凌乱。
“木兰……”
不知怎的,美人轻嘤了一声,如同梦呓,那眸子里目光盈盈,与曾浪四目相对着,仿佛有诉不尽的心事。
“明儿开始,我们分房睡吧。”曾浪柔声说了一句。
金木兰也幽幽地细声问了一句,“为什么啊?一间屋子不是更省钱吗?”
曾浪心说,根本不是差不差钱的问题,而是难受,压抑得难受。
一具温软香玉的娇躯,每天晚上躺在自己身边,近在咫尺,触手可及,可惜吃又吃不着,连摸都摸不着,这太让人难受了……想起了家中莹儿、山寨中的怜玉和九妹,她们可是任君采撷,予求予取,什么姿势都可以做。
“客栈好像有空房了,明天我去给你要一间,你去别的房间睡吧,我们分房睡。”
“你…你又想跑是不是?喂!你可是说过,考完试就回寨子里去,难道你不想信守承诺吗?”金木兰娇哼着,伸出藕腕在曾浪脑门一拍。
曾浪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简直要气晕了,“我的好姐姐,我能跑哪去啊……考完我就回你寨子里去,行不行?”
“…你不能扣留我一辈子吧?是不是?如果我考了功名,要去做官,你放不放我走?”
微微的一阵沉默,才听到金木兰柔声细语道:“自然是要放的……”
随即,她又娇嗔道:“喂,我可警告你啊……等以后你做了官,你要是敢做贪官,我可决不会轻饶你!”
“好,好,我选择做清官,但能不能入仕,需得看这场考试了……”曾浪嘟囔道。
“明儿分开睡吧?”
“明儿再说。”
“哦。”
两人再无交谈,随着夜深,曾浪慢慢睡着了……
第二天起来,曾浪发现金木兰比自己起得早,换上那套衣裙,高挑娉婷,身段袅娜。
两人出去吃了早饭,曾浪便在客栈借了一套小桌凳,沿街摆起了棋摊。
金木兰好奇地跟着他,想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小桌上贴着一张纸,纸上写着:“下注赌棋,赔率十倍。”
金木兰目光将字一扫,道:“你不怕输钱吗?”
曾浪很自信地摇摇头:“不会!”
金木兰不信地冷哼了一声。
“你不信?”
“不信!”
“我今天能赚五百两,你信不信?”
“痴人说梦!”
“如果我赚够五百两怎样?”
“我……我……”
“你就亲我一口怎样?”曾浪涎着脸笑笑,望着她冰冷而绝美的脸庞,咽了咽口水。
“想得美!”金木兰剜了他一眼。
“那就换一个条件,我亲你一口……”曾浪继续厚颜无耻。
“我……我……”金木兰俏脸浮起一抹红晕,只是幽怨地瞪着曾浪。
曾浪挥袍道:“好了,就这么说定了!”
不去管她横过来的冷眸,曾浪将棋盒里的棋子摆在棋盘,摆成残局。
要说一天赚五百两,他确实是信口开河,不过那又怎样,万一赚到那么多,还可以亲大美人一口,嘿嘿……
残局摆好,也没什么人来光顾,反而是盯着金木兰看的居多。
一个穿着华丽的锦衣公子带着两个家仆上前来,那锦衣公子先是盯着金木兰看了一阵,随即,目光落到曾浪的棋摊上:“赔率十倍?呵呵!给我砸了!”
他身后两个家仆正要动手,金木兰娇喝阻拦:“你们谁敢!?”
那锦衣公子让家仆先别动手,盯着金木兰俏脸打量,嘴角浮起一抹淫邪的笑意道:“哟,大美人儿,这小子是你什么人啊?这么护着他?”
“我……我凭什么告诉你!”
听了金木兰的回答,曾浪忍不住拍腿而笑,木兰她有时候真的好可爱啊……
那锦衣公子目光再次落到曾浪的摊子上,嘴角勾勒一抹冷笑:“赔率十倍……我看你也不过是个穷书生,本公子若是下注高了,你赔得起吗?”
“自然赔得起。”
曾浪说完,掏出两锭十两银子,还有几张银票。
“好,本公子跟你赌!”锦衣公子从袖口摸出一锭五两重的金馃子,摆在了棋摊上。
“执红还是执黑?请选子!”
“本公子要黑!”
“……”
曾浪赢了。
走了两步就赢了,赢得毫无悬念。
锦衣公子愕然,嘴巴里仿佛能塞进去一枚鹅蛋。
这棋局,明明是他赢面比较大啊……
不不,明明是他必赢的局面啊……
居然输了,到底什么鬼?
曾浪自然不管他想些什么,收起他那锭金馃子,就往金木兰手上塞:“娘子,你先拿着……”
金子到手时,金木兰檀口微微张,美眸瞪得大大的,惊讶到难以置信,这就赚了五两金子?这么简单就把钱赚了?
五两金子,相当三十多两银子,她带着几十上百号姐妹出去挣家业,跟人家打打杀杀,每次不过才抢几百两银子……
这个家伙…居然两三句话的工夫,就赚了这么多?
其实曾浪也没想赢这么多啊,可是别人就是喜欢给他送钱,他有什么办法?
“多谢,多谢这位公子!”
曾浪笑嘻嘻地跟那锦衣公子拱手。
锦衣公子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又取出五两金子,往摊子上一拍:“本公子就不信了,你能一直赢!”
“我还赌五两!我这次选红子!”
结局是毫无疑问的。
当然还是他输了。
“…再赌……!”
“……再赌!”
不一会儿,金木兰手里的金子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只好扯出腰间的淡绿荷包,将金子装起来。
荷包越来越鼓。
曾浪笑得合不拢嘴。
苍天呐,大地呐,终于让他遇到一个人傻钱多的土豪啊!
发了,发了,这回大发了。
“我再赌……!”
“公子!公子!你可别再赌了!你已经输了一百两金子了!”两个家仆忙上来拉扯那锦衣公子。
“给我滚开!我要赢回来!”锦衣公子扯下脖颈处吊挂着的玉佩,陷入了疯魔状态,“这个玉佩!乃是我蔡家祖传之宝,起码值千两……来!和本公子再赌一场!由本公子来摆局!”
“公子使不得啊!使不得啊!老爷要是知道,你可又要挨揍呀!”两家仆继续拉扯,替他将玉佩戴回去。
那姓蔡的锦衣公子再次一把扯下,拍在摊子上:“我蔡许坤是输不起的人吗!?来!再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