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匪闯天涯正文卷第七十七章出发安木龟二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钱小宝。
小宝的站姿和经过严格训练的日本军人完全不同。显得很散漫。
不一样那就对了。这才是他要找的人。
“到了哈尔滨之后你要完全服从情报总部的命令。有事情及时向总部汇报。”安木龟二说道。
“可是我完全听不懂俄语,怎么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干了些什么?”小宝问道。
“你才十六七岁,一切都可以学,而且可以学的很快。起码要把斯奇德尔斯基见过什么人,见了多长时间这些事情搞清楚并且及时报告。斯奇德尔斯基先生是我们的朋友,他的安全也是我们关心的。你要多加小心。”安木龟二答道。
“我在鸡宁支部的枪要上交吗?”小宝问道。
“当然要上交。估计总部也不会给你配枪。如果斯奇德尔斯基先生觉得你应该有枪,他就会给你配枪。如果他认为你不应该有枪,你就不要自作聪明偷偷在身上藏一把枪。明白了吗?”安木龟二问道。
“明白了,一切以让斯奇德尔斯基先生放心满意为重。”小宝答道。
安木龟二满意的点点头。
“三天之后,河野中尉将送你去哈尔滨,你要听从她的指挥。”安木龟二最后说道。
小宝从安木龟二的办公室出来后和河野秀子约定汇合的时间就又赶回横道河子的家里。
这一去哈尔滨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怎么也要回去安排一下。再说也要带些钱走,去哈尔滨身上没有钱那多让人瞧不起呀。
“你怎么还没有走?”这是小宝回到横道河子看见二丫还在时说的第一句话。
话一出口,小宝就后悔了。这感觉是在赶二丫走似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小宝面红耳赤的说道。
“狗嘴里吐不出来象牙来。”二丫脸一红骂道。
“人嘴里能长出虎牙,狗嘴里背不住也能长出象牙来。”小宝自知理亏说的嬉皮笑脸。
“后天我就要去哈尔滨了,一会半会回不来。齐二爷要靠你多照顾。”小宝说道。
“我长这么大连牡丹江都没有去过,你都要去哈尔滨了。看来跟着日本人混还是很有前途的。”二丫挖苦道。
“我这次去哈尔滨就是不和日本人混了。”说这句话时小宝自己都心虚。
怕二丫再说什么难听的,小宝转身进屋。
齐二爷在屋内已经听见二丫和小宝的对话,“你照顾好你自己,不用担心我。”看见小宝进屋,齐二爷说道。齐二爷孤苦伶仃一个人和小宝遇到一起竟真的处出爷孙的感情了。
“穷家富路,那里面的绵羊票子你都拿走。”齐二爷指了指壁炉的方向,对小宝小声说道。
“我信不过这些纸的东西,奉军一走,奉票就成了废纸。能花就赶紧花,要不就把它换成黄的和白的。这样搁在家里也安心。”齐二爷说道。
“怎么也得给你留一些。”小宝说道。
“不用。你上次给我的钱根本没花多少,过几天让二丫把你买的那头骡子卖了。这也是一笔钱。够了。”齐二爷对小宝摇摇头。
“虽然我没去过,但是我却知道哈尔滨可是个销金窟啊。在海林有几千块钱就是个小财主,到了牡丹江有几万块钱才勉强够得上个财主。那哈尔滨呢?不得几十万?”齐二爷很是感慨的说道。
知道小宝要走了,晚上的饭桌上很是丰盛。二丫把全部本事都拿出来了。小宝陪着齐二爷喝了几杯酒,破天荒的喝多了。
“五间房,有这么多的房间。为什么总跟我挤在一铺炕上!去别的屋睡去!”这是小宝睡着前听见齐二爷说的最后一句话。
然后他就人事不省了。连怎么到别的房间躺下和脱掉的衣服都不知道。
第二天,小宝就忙活起来。他和二丫把屋里屋外统统打扫一遍。劈的柴火堆得像小山一样。
当天晚上,齐二爷对他嘱咐又嘱咐,把七百年谷子八百年糠都翻出来讲给小宝听。听得小宝不住点头。一开始是真点头,后来是犯瞌睡点头。
早上起来,小宝换上二丫洗好晾干的衣服,把那五千块钱的绵羊票子揣在身上。他坐在炕延在发呆。
齐二爷坐在一边抽着烟袋也一句话也不说。
真的到走的时候,大家都没有什么话说了。
简单的吃过早饭,小宝就告别出门。二丫站在院门口目送他走出很远。
从鸡宁到哈尔滨的火车开通好几年了。一开始是运粮食木材和煤炭,还有日军的军事物资。到现在也已经开通了客车。只是没有几趟而已。
小宝在横道河子火车站等着坐河野秀子乘坐的那趟火车,和河野秀子一起去哈尔滨。
火车比正常时间晚了一个多小时才到。小宝还在发愣的时候,河野秀子从车厢里走出来把他带上火车。
火车这种东西还是少数人能坐的新鲜玩意。这趟火车只挂了五节车厢。
河野秀子把小宝带到最前面的一节车厢,指着一个铺位说:“你就睡在这里。”说完转身就走了。
小宝怎么舍得睡觉,他的眼睛盯着窗外移动的景物看个没够。
火车时快时慢,在山区穿行的时候慢的小跑都能追上。
小宝一直看了几个小时才躺在铺位上模模糊糊睡着。
火车一路走走停停,到达哈尔滨已经是十几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
小宝一路傻愣愣的跟在河野秀子的后面走出哈尔滨火车站。
河野秀子穿一身日本军服,小宝穿着平常百姓的衣服,活脱脱的一个小跟班。
在小宝还在看着眼前鳞次栉比的一栋栋楼房的时候,河野秀子招手引来两辆人力车。
“去阿什河街。”河野秀子坐上人力车后吩咐道,然后示意小宝也坐上另一辆车。
两辆人力车从车站街向南走出一段路又转向东走上大直街。
小宝目不暇接的看着眼前的景物,耳边传来了他熟悉的钟声。这是他在横道河子就听过的俄罗斯教堂的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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