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的,屋子里头的就是叛军,所以你们这群狗日的正规军大可放心大胆的走进来,让我们能好好交流感情。”
门缝中看到一道人影接近,罗夏对着门口直接射击。
门被踹开的瞬间,开门者猝不及防的吃了一波子弹,虽然防弹衣阻止了当场致死性的伤害,但如此之近的距离被标准军用步枪扫在身上,就算没有被打穿护甲,巨大的子弹动能也足以震碎肋骨。
所以这名士兵没有废话的机会,当场就被打翻在地,死活不知一动不动。
开枪之后,罗夏已经闪身躲入了侧面墙体,他现在有几把武器在身,食物也就这么点,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样妥协接受洗劫。
“市民,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在攻击正规军,放在和平时代,你这种人是要上法庭被公开枪决的!”
“呵,法庭?我不知道什么军事法庭,也不知道什么狼魔基因,我只知道一群强盗想抢我的钱,所以我要搞死他们,把他们的装备全扒下来丢到黑市上去卖,等战争一结束,我就离开这里远走高飞,这番分析,诸位官兵老爷们满意吗?”
罗夏知道这帮臭流氓基本上没有交流谈判的可能性,除了阿兰这种长期承受心理煎熬,正义感和原则胜过了纪律和军规使他成为逃兵的,其他敌军应该都是统一利益阵线,有生化人压阵,想让他们动摇实在太困难。
猛烈强攻,反而有可能让这群敌军退却,除非军队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搞掉这个平民,不然一般情况大家都不会选择拼命。
“你们每次一来,就刮走了我们避难所的所有资源,不仅是珠宝和武器,甚至连院子里的土豆也没放过,我不知道是谁给了你们这么厚的脸皮,还是你们以为所有平民都是傻子,反正在我眼里你们现在和一群土匪没什么区别,要是我拍摄这些画面发送到国际网络上,我觉得你们就算取得胜利,也逃不掉国际舆论的联合制裁。”
“但是,这座城市的死活我不感兴趣,最终战斗是谁获胜我也不感兴趣,识趣的,赶紧滚!或者你们也可以把自己当成炮灰,为了那群狼魔基因改造指挥官的荣誉和军功吃你爷爷我几发黄铜花生米,反正我现在杀一个不亏,杀二个血赚,我来到这座城市就是为了发乱世横财的,你们大可过来体验体验我们的决心,也可以趁现在各退一步,就此止损。”
罗夏在说一番话的同时,接着楼层的断裂坍塌和梯子,不断的在屋内转移位置,理论上来说如果避难所被军队包围,再施以炸弹爆破,几乎是不可能逃得掉的。
但罗夏有自信暂时劝退这帮军人,因为他们不仅内部不合产生了逃兵,而且罗夏也看穿这帮四处烧杀抢掠的敌军就是挑软柿子捏,实际上归队以后吃喝嫖赌抽一个不少,把军营开成青楼的人,也是一种人才了。
果然,见到罗夏如此强硬,敌军还想趁机潜入,立即被埋伏在一楼的阿兰放了几发暗枪,只得自认倒霉碰到了铁钉子,想大展淫威,利用平民对敌军军队的恐惧空手套白狼的美梦泡汤了。
不过敌军显然不打算就此放弃:“这位市民,请你现在冷静点,刚刚是我们不对,你不应该听信叛军蛊惑人心敌视我们,我们真的只是想要搜查叛军。”
“很好,把上次抢劫走的1把步枪,1袋土豆,4个罐头和2包糖果还给我,我就考虑信任你们。”
“市民,那全都是叛军冒充在为非作歹啊!你误会我们了!”
“你想想看啊,我们是正规军,有正规的补给线和国家援助,而叛军是临时兵变反叛,他们的补给和武装都是非常劣质的,所以他们急需通过各种手段搞到各种武器,别忘了,我们穿的军服都是一样的,要是他们谎称正规军,你们也很难发现的对不对?”
罗夏心中冷笑,这帮敌军怕不是狐假虎威洗劫平民洗成习惯了,在自己先开枪的前提下,对方居然还想着嘴炮忽悠。
抬起步枪,一个试图绕过围墙,悄悄从后院溜入避难所打包抄的敌军,在不足30米的距离下被一枪爆头,整个军用头盔爆出一大串白屑填充材料,那名军人倒在地上,不知是恰好被冲击力震晕,还是已经死于颈椎折断或子弹入脑。
“现在,立刻给我滚,我不管你们是正规军还是叛军,你们伤害我一次又一次,我无法信任你们,要想换命爷爷随时奉陪!你们洗劫珠宝孝敬军官,我们搜刮垃圾苟且偷生,反正咱们都是强盗,这条命交待在哪里都不冤枉,自己选吧!”
阿兰震惊于罗夏的言论,同时也震惊于罗夏的气势,难怪这么个平民青年能够背着一包武器和食物满载而归,原来他从一开始就想好了一切,也看破了谎言,比自己更早的领悟到了这场战争的罪恶。
“好,算你有种!”敌军头子见到这座避难所里的人完全是一副准备好正面开干的架势,心中也是恼火,一路欺男霸女连衣服都能顺走的,照例敲门示威,这短短不到3分钟的时间居然直接被放倒两人。
对方枪法不错,而且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狼魔基因改造者的消息,如果对方有准备专门的基因病毒针来克制改造者,自己这边居然也不怎么具有优势。
因为排查城区寻找失踪的珠宝,拾荒者们大多数没有热武器,在武装士兵的面前完全就是一吓就投降,队伍人手又安排得相当分散,又带满了搜刮来的物资。
一时间,缺乏手雷和炸药之类的战术道具,一队搜查兵居然还拿这个破破烂烂的避难所毫无办法。
要知道,昨夜驻扎在建筑工地的狙击手小队,可是真的被一锅端掉了的,检查现场后发现改造者也死于力量异常巨大的大脑穿刺,这对士气其实是一个相当严重的打击,只是敌军并没有明面上公开消息而已。
“他们人很多,不能这么一直对峙,否则等到支援赶来我们就不好跑了。”阿兰给罗夏充当观察手的位置,他虽不愿再度向任何人开枪,但是想起自己曾经也是如此丧心病狂的听令洗劫平民,他觉得罗夏说的没错。
当自己做出决定背叛人民背叛信仰,成为一群更高级的土匪强盗之后,这条命死在哪都不冤。
尽管阿兰还是很想活下去,想要忏悔洗刷罪孽,但现在不是时候。
“那我们想办法打个偷袭,把他们吓跑,找个视野死角突围开溜。”罗夏没有多说,一旦有敌军暴露自己试图废话,等待他们的必定是试图击毙他们的枪口。
一名敌军左顾右盼,掏出一枚手雷扔了进去,放平常,平民肯定是不知道军用手雷的引爆时间和爆破威力的。
然而避难所里面恰好有一个阿兰,发现对方有这种行为之后,他竟然从容不迫的拾起手雷扔了回去,吓得那名敌军顿时反省乱窜飞扑,不仅被罗夏一枪打中腿部,还被手雷的破片炸得一身是血,不断惨叫。
“冷静,先生!也许我们之间存在一点误会,我们还可以谈谈条件,这些伤员我们还可以医治,只要你别冲动,我们之间仍然有可以商量的余地!”
“早说了识趣的就赶紧滚!别妨碍你爷爷睡觉!”
回答敌军的永远只是冰冷的拒绝,罗夏示威性的一枪打在了匍匐伤员的头盔前,那虚假意图很明显:现在避难所里的人确实也不想彻底闹僵变成不死不休,只是警惕入侵者做出的正当反击而已。
敌军那头没吱声,打了个手势,阿兰向罗夏汇报,架枪瞄准出口的士兵已经离开了原来的位置。
此时早已是傍晚,天色昏暗许多,再这样消耗下去,等到敌军暗中汇集,再强硬抵抗就真的只是找死了。
“走。”罗夏压低嗓门,对着那些试图过来检查伤员的人又放了一枪,接着便毫不犹豫的和阿兰翻出窗台跳了下去。
落地翻滚蹲伏,猫腰蹿进灌木区域。
没等罗夏和阿兰跑出多久,那该死的金属水母探照灯就出现了。
“不要盯着那个灯,它有人脸捕捉功能,要是你看着它,它的散光扫过之后就会直接聚光锁定你。”
阿兰显然十分了解那些奇怪机械的功能和机制,罗夏连忙压低身形,躲在断墙后直接避开。
“但是,我们这是要去哪?天黑以后正规军会照例派出小队巡城搜查的,我们必须找地方藏起来。”
“我的同伴之前被敌军洗劫两次,现在他们转移位置了,我昨天回来太晚他们已经撤离这座避难所了,要不是你出现,我可能也会考虑冒险白天离开。”
“现在我们去找他们汇合,只要我们有充足的武器和子弹,抵御住任何入侵者,也许活到战争结束不是难事,不过对于你的身份我是不大在意,不过我想在见面的时候,你第一时间和他们说清楚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