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本来不准备去探香院,打发别人去又不放心,思来想去这个去探香院最合适的人还是自己,于是吃过晚饭后,他在院子里打了一会儿拳脚,又教了天雷一些他所学的几门功法,差不多熬到晚上申时,他才穿好衣服,拿了一把扇子悠晃着往处面走。
天雷不知道他要去哪儿,停了手中正打得拳法,还问:“表哥,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了,我随便遛遛。”
但天雷还是放心不下,因为天黑下来,陈泽一般时候在家陪老娘,就象现在,老娘看了一会儿拳脚,起风了,就由彩霞扶回去歇息了。
但老娘坐在屋里时,还不时和丫头们说着什么,有时也从窗口探过脑袋看看院子里的两兄弟。
今夜,陈泽一定有事情了。
所以看见陈泽要走,天雷赶紧又说:“表哥,要不让阿福跟你去吧!”
陈泽又摆摆手,还说:“你们早点歇息吧!我去一会儿就回来。”
老夫人看听到风声,在窗口叮嘱他:“陈泽,多穿一件衣服吧,天儿冷了,晚上办事要小心点,快去快回啊!”
陈泽答应一声,朝老夫人摆摆手,然后大大咧咧地往外走。
天雷要给他们开门,陈泽制止了,还说:“不用费事,我上墙头吧!你们先睡吧!”然后攀越过墙头,几个纵跃就不见了人影儿。
陈泽在酉点之前准时到达了探香院。
探香院就是原来的春香阁,老鸨儿为了招来生意别出心裁取了这个名字,但陈泽感觉这个名字还是很俗气。
虽然为时不早,但探香院里仍然灯火通明,人声喧扰,很多客人还在听戏,偶尔还有笛声传来,此时的探香院并不亚于白天的喧闹。
陈泽象一个来寻欢的嫖客就那么摇着扇子走了进来。
老鸨儿当然认识陈泽了,当陈泽走到廊下时她立刻热情洋溢地挥着手帕招手弄姿:“哎呀,陈大爷,你可来了,我还正琢磨呢,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快请啊!快点请进啊!”
“麻麻,我来看你了,你好么?”
“托大爷的福,麻麻好着呢!你啊,三楼104房间坐吧!”
“多谢老麻麻。”
陈泽恭恭手,然后从大厅进入一楼,又向一楼走去。
老鸨鼻子里哼了一声,也就不理他了。
陈泽没有逛妓院的习惯,如果不是温婉清相约,他才懒得去这些地方消遣呢!偶尔为之,也是陪一些客户来这儿打点打点,不过很少,对这些老鸨儿也没有什么好影响,但这个老鸨儿还是认出了他。
听着老鸨儿又去打点其它顾客,也是同一样的说词同一样的音调,陈泽给了一个惊诧的微笑,继尔还摇摇头。
木制的楼梯在脚下发着噔噔的声音,楼角挂着一盏红灯笼,荧荧的光把周围都朦在一片柔和的黄晕,白天看上去很显眼的一切这时都好象不真切似的。
他寻着灯光来到了104房间,让他意外的是里面没有一个人。
虽然没人,但是有酒有肉还有好多香果摆在哪儿。
“陈官人,请你慢用,你的客人现在在路上。”一个女人的声音忽然在他背后说。
他转过身体,原来是探香院的一个粗笨丫头,这个丫头因为长得丑,专做伺候其它女人的差事,砍柴烧火,提水,只有一些下等舞女有事腾不开身子时才让老鸨儿想起她,用她顶一顶场面。
陈泽朝她礼貌地恭恭手,说了一声“客气”,然后才坐下来。
他总觉着今天不对劲儿,这种气氛,这种场合,不象她约他的场面,倒象他主动似的。
不妨,等等看吧!
他下意识看看天色。
温婉清说好酉时会面,可快酉时了为什么不见踪迹呢?
是不是变卦了?
陈泽只好坐在哪儿坐,可是坐着哪儿等了好半天仍然不见踪迹。
看着满桌的酒肉他也不敢吃,因为他不知温婉清是什么打算。
陈泽打坐了半晌,练了一会儿吐纳,最终认为温婉清是跟他玩呢,于是带着郁闷往家的方向返。
这时,探香院已经安静了许多,戏声和笛子也停了下来。
天上的月亮不知什么时候隐去的踪迹,乌云压顶,阴恻恻的泛着不安定的波纹,似乎要下雨了。
而风也徐徐地刮起来,不时搅动着耳边的乱发,忽然一阵凄厉的叫声传来,好象什么怪兽在打架。
继尔从迎面传来阵阵怪风,怪风不时刮着陈泽的面皮,他忽然叫道:“不好!”说着,捂住口鼻向远处急奔。
他感觉空气里有一种东西,有点刺鼻,就象那次迷失在森林之中,被人用药闷翻一般,为避免再次受难所以他格外小心。
他想,今晚一定有事儿要发生了。
就在他跑出探香院几步不远时,忽然从旁边的黑暗之处吹过一阵风来,陈泽警觉一下站住了,手按在刀上。
“什么人?!”
他缓缓转过脸来,却不见人,当他的脸再回头时,却见一个鬼似的人站在他的面前。
雪白的脸,雪白的头发,雪白的一身孝衣,衣袖长垂,披头散发,眼神红红地看着他。
“鬼!”他一时愣住了。
“咭咭咭……”
“嘻嘻嘻……”好象抑不住似的。
就象魔鬼的声音那般低笑,逮住什么东西似的得意。
他跟鬼打过交道,自然不怕什么鬼,所以看到鬼时他反而镇定了,他无声地看着他,冷冷的,并不想问他什么。
“陈泽,你知道么?今天是你的死期到了!你乖乖地听话,留一个囫囵尸体吧!我成全你!”阴恻恻的声音象从地府之中传来。
“就凭你,成全我?我还想要你的命呢?!鬼怪?老子碰的多了,但老子不怕鬼,所以老子才活到今天,你算老几?”
“好大的口气!那我就让你大气地死!我可讲义气了,保证说到做到……”那鬼怪就象打定主意要缠着他,粗格的声音就象刮着地皮那般让人不舒服,但也令人毛骨悚然。
“老子向来杀得就是鬼,知道吗?”星辉刀横出,一时一股磅礴气势也横贯而出,明晃晃的刀在夜色中显出诡异的灵光。
这口刀是陈泽花大价钱打造的,因为他在前生就学到很多地元素,所以他用了很多坚硬的地元素,所以他具有很多特征。
它的特征里有天灵刀的特性,不过不象天灵刀那般是用武者的人血打造的,而他的这口刀是用四脚蛇、青面鳞猴还要噬金牛的血打造的,虽然没有灵性,但是它对于很多刀来说,也是一把好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