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桂与刘玄初、莲儿正聊着,陈三强从外面火急火撩地跑了进来。吴三桂有些日子没见着他了,知道他在忙着修宫殿的事。三个月不见,人黑了,也瘦了,整个的大黑眼圈,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烂烂的,活像个叫花子一样。吴三桂便问他:“三强,什么事儿啊,看把你急成这样?慢慢坐下来说。”
“周王,宫殿已经修缮完毕,您快过去看看吧。”陈三强激动地说。
“哦。为这事啊,看把你急的,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吴三桂说着,大笑了起来。
“哎呀,修好啦,这么快!三哥,真有你的!”莲儿高兴得两只手都拍不到一块去啦,“终于可以搬新家喽!”
刘玄初也说:“周王,要不咱们这去看看,也不枉费了陈大管家这三个月的辛苦!”
吴三桂起身来:“好!让本王去验收下这工程!不过,三强啊,咱可说好了,牛皮不带吹的,这要是修的我不称心,那可要拿你是问!”
陈三强直拍胸脯:“您老就放心吧,能挑出一点毛病来,我提头来见!”
“好!走!”
四人各自骑上马,一路上有说有笑,就来到了御河边,陈三强在前面用手一指,吴三桂不禁呆住了,只见三个月前还破旧不堪、杂草丛生的汉王宫已是焕然一新。
刘玄初看了是不住地赞叹:“老臣当年还在CD时,可不止一次来过这蜀王府,今日再见,已经再见,已经完全认不得了!别的不敢比,只比那紫禁城,只强不差!”
“就是,就是,果然是皇家气派,不愧是三哥名家之作呀!”莲儿夸赞道。
“哪里,哪里,主要是这汉王宫底子太好了,再加上原来张献忠的大规模扩建。我只是把它重新修缮一下罢了!”陈三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你什么时候变那么谦虚了?这不是你的风格呀?”吴三桂打趣说,“走,咱进去瞧瞧!”
众人于是走进了宫内,中轴线上的建筑主要有承运门、承运殿、端礼殿、昭明殿……真是:
殿阁崇堂,溪水潺潺;回廊千转,曲径百回。折曲傍泉,参差错落;巍高汉阙,缭深雕墙。次弟衔接,无有尽处!宫外有宫,殿外有殿;顶装琉璃,墙饰图画;金碧炫目,璀璨唐皇。
莲儿边走边看,不禁随口吟道:
题汉王宫诗
东华门外数里许,
后依蜀山前带水。
此间佳境古有稀,
辉煌北丽无伦比。
层楼杰阁贤云霄,
水榭云轩随处起。
菊井秋香四时尽,
不尽千蔫与万紫。
名花珍草尽铺罗,
纵横满地皆罗绮。
长桥似波千度飞,
龙舟竟逐聊复云。
十步阁宇五步楼,
古称汉宫只如此。
中唯承运尤杰出,
离天隔日不盈尺。
谁能为此壮大观,
周王威名震苍宇!
“好诗!好诗!”刘玄初听后击掌叫好,“哎呀,王娘娘,以前知道你写得一笔好字,想不到你诗也写得如此有意境!刘某真是佩服不已!”
“刘先生过奖了,只不过一首打油诗而已。”莲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吴三桂笑道:“刘先生,你又捧她,再捧她就真离天隔日不盈尺了!”
众人见吴三桂拿莲儿的一句诗来开她玩笑,不禁捧腹。
“周王,”莲儿嗔怪道,“那写得不好,也是你教的呀。”
“呦,还赖到本王头上来了?舞文弄墨,当然不是我的强项。要说这写诗写得最好,还得数汪仕容和胡国柱呀。”吴三桂不经意间提到了汪仕容,想到在这新宫落成大喜日子里,汪仕容却已身首异处,无福欣赏,不禁有些感伤起来。不过好在大家都没有注意到,仍是一片欢声笑语。
“周王,现在新宫落成了,你给起个新名字吧。”莲儿说。
“那就叫‘汉皇宫’吧,你们看如何?”吴三桂觉得汉王宫名字就挺好,不用大改。
“好!先有汉王刘邦,后有汉皇刘备,均兴起于CD,建立大汉基业。周王居于此地,必能继承太祖遗志,逐鞑虏,复汉室,一统华夏!”刘玄初一席话,正可谓点睛之语,引得满堂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