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是怎么做到的?”花鹊也想学,这武功堪称无敌呀!
“音攻,声音的磁场叠加,振幅下出现的破坏力和推力,恰巧这些人无法动用内力护体,所以瞬间死伤无数,可以说在一定的范围内它是无敌的”
花鹊哭丧着脸说:“没听懂”
“合着我在对牛弹琴?”郑乾扶额思考片刻后问:“你知道什么是共鸣吗?”
花鹊摇头,她甩了甩身上的血渍,试问道:“是说琴瑟和鸣吗?”
“差不多,通俗来讲就是由共鸣引起的反应”
“额”花鹊揉揉鼻头,眉头微挑,尴尬一笑:“那个咱还是不要在这多做停留了,迟则生变。”
“唉”郑乾叹了一口气,看着花鹊狼狈的模样有些心疼,他左手上多了一颗鲜桃。
郑乾将嗜血剑收起来,稍稍用力便光了膀子,他拿破衣裳将桃毛细细蹭去,递给花鹊:“先垫垫”
“师兄,你那破衣裳有血”花鹊有点嫌弃没有接桃子。
“你想吃人血桃子?”郑乾捏起花鹊衣袖,甩了甩,血滴四溅。
“看着没?还滴血呢!你告诉我去哪蹭?有比没有强,先凑合吧!”
花鹊夺过桃子,咬了好几口含糊不清的说:“赶紧带路呀!”
“你不知道怎么出去?”郑乾为做到以假乱真干脆假戏真做,要不然他也找不到花鹊。
可以说他在玩一场不会输的赌局,事实证明他确实赢了。
虽然是那种瞎猫碰到死耗子的赢法。
花鹊将桃核吐出去,内力烘干衣裳,灰袍变黑褐色的袍子,硬邦邦的,一搓还能掉下来血渣。
“师兄,你就不能备两套衣裳存放吗?储存些水果没错,你爱吃。可是衣食钱财多放些才能对得起被你吞在肚子里的玉戒,物尽其用才对。”
“是,受教了!日后我多存些,有酒,你喝吗?”
“这不是废话吗?赶紧来一坛,师兄你是不知道呀!我过的是什么糟心日子,方才,算了,已经过去了,我还活着就是了。”
郑乾递给花鹊一坛竹叶青:“既然你我都不知道怎么出去,那我们就在这等着,守株待兔,还有三天便是七月初七,斗场开放总要赶兽入场。”
花鹊一屁股坐在地上,指着遍地死尸:“三天?我可还没有啃过尸体呢!师兄你不会让我饿死吧?”
“三天而已,饿不死人,我有桃子、西瓜、杨梅、还有酒。实在不行你就啃草”
郑乾拔下一把杂草:“饥荒的时候人靠着树皮也能活着。”
“滚”花鹊揭去木塞,仰头灌酒,酒入喉肠,一股热意涌上心头,她靠近郑乾扯着他左脸。
郑乾疑惑的问:“许久不见,酒量变小了?”
“不是,我怕是梦”花鹊心头酸涩,想哭但是她忍了下来。
郑乾拿血肉模糊的手掌拍在花鹊脸上:“梦你个头,反正暂时出不去,哼唧的人不是没有,提剑补刀去吧!”
“嘿嘿,虽然守株待兔的方法过于愚笨,可也没有别的路走,我去补刀,师兄一起吗?”
郑乾摇头,他说:“技多不压身,我先把经脉打通”
“好”花鹊提剑补刀,一剑断头再无生还的可能。
郑乾瞟了一眼花鹊,赶忙出声阻止:“停,我还不会控无头尸,为防不测你将她们心挖出来就行!”
“挖心?我试试”花鹊挖了一个,嫌太麻烦,把凌蛇剑放到郑乾身边,笑说:“别收走!是我的”
郑乾很是大方的说:“行,送你,当是压惊。”
“那我不客气了!”花鹊乐滋滋的跑到同是落难人的面前拿掌补刀。
“看我三掌定乾坤!”花鹊拍在别人百会穴上,只听闷哼一声,人已归西。
“卑鄙!我们慢慢退下去躲好”竹茜趴在地上蠕动后退。
宋芸咳血,嘴唇无声动了几下。
竹茜点点头继续蠕动,她远远的看见花鹊跟那个狠人在说话。
位置是偏的,她看不到他们在说什么,花鹊手下无情,她不能等死,慢慢的,悄悄地挪动。
花鹊拍的手酸腰困,坐在尸体上歇息片刻。
郑乾闭着眼睛寻找自己体内凝结的穴位,找到后用掌解穴。
一条绿色毒蛇朝郑乾爬去,花鹊提剑将毒蛇砍成两半,毒蛇变成两半还在爬行。
郑乾吐出一口黑血,内力恢复后第一件事就是把随处可见的死老鼠剁成肉泥。
等他剁的看不出原样后花鹊还在补刀,郑乾上前相助。
他补刀的同时突然想到,若是有斗场的人进来后看到遍地死尸,肯定会退出去找同伴进来探查情况。
他把花鹊喊住,两人商议后决定随机应变。
计划赶不上变化,商量再多,计划再完美,在事情到来之前存在太多变数无从下手,只得走一步看一步。
二人在死尸堆里将就了一天,内力运转,耳朵也灵聪了不少。
有两个人进来了,郑乾拉着花鹊装死。
“我的天,晟子,这,这是抢吃的抢疯了?”
“不对!你傻呀!这是剑伤,坏了!我们赶紧走”
花鹊睁开眼睛,看到两黑袍男子往外跑。
郑乾把人按到地上,小声的说:“嘘,别着急,耐心”
“不是,我们跟着他们,然后躲起来,等人进来的多了,我们就下手弄死后面的,换上他们的衣裳混出去”
花鹊推了推郑乾,示意他们赶紧追上去。
“也是,可是现在迟了,静心等着,这才第二天已经有人来了,说明挺受关注,届时来的人肯定不少”
郑乾没追,他想让花鹊按照他的意思行事。
“唉,也罢!反正现在死也不冤”花鹊破罐破摔,她不信自己内力在身还能没有半分反抗之力。
不多时,真的有一批黑袍男子戴着面具赶来,手摸脖筋。
“该死的,全死了!谁干的?”
“没有活口,我们赶紧回去告诉主子吧!”
“走,走”
“不对,这里面一共有多少人?”
“不知道,我们兄弟只负责看守,咱也不管死活呀!平日里也死人,只是不是这么个死法呀!”
“没错,以前一窝死五六个,现在是死一窝。七月初七可马上到了!这年轻女的全死翘翘,我们兄弟俩惨了!”
“出息,这跟咱没关系,记住我们大家去喝花酒庆祝老朱娶媳妇,不知道女侠乡峡谷出了事”
“头,那我们兄弟两守口的咋办?”
“咋办?找两个蠢货当替罪羊呗!我们走,赶紧离开”
一群黑袍人往外走,郑乾起身悄无声息的追上,拧断最后一个人的脖子。
花鹊负责拆掉衣袍跟面具,穿戴在自己身上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