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乾将一丝内力渡入花鹊体内,游走寻查凝结之处。
花鹊的情况不容乐观,郑乾以内力游走全身发现她的风池穴、紫宫穴、檀中穴、气海穴、关元穴、伏兔穴、曲穴、中枢穴皆有堵塞。
他以掌化力将花鹊体内的凝结打散为其解穴。
“噗”花鹊喷出一口黑色淤血,也算是因祸得福,她感觉得到自己的内力浑厚了不少。
“师兄来把剑”花鹊很想仰头咆哮庆贺自由身,理智告诉她不能。
郑乾将凌蛇剑随意抛给花鹊,踌躇片刻说:“花鹊”
“嗯?”花鹊欣喜拔剑,这剑当是极品!
有些仇得自己报才舒坦,花鹊紧紧抱住郑乾,沉默片刻后她说:“师兄,你在这呆着,且看我大杀四方。”
郑乾扯了扯花鹊的头发问道:“你想让她们死?”
“你别管了,就在这坐着”花鹊把郑乾按在地上,笑说:“反正你也害怕老鼠”
“我不怕老鼠!”郑乾高声反驳。
“行,你不怕。这斗场上的食物就是蛇虫鼠蚁,饿极了,人吃人也不是没有。或许师兄你再晚些出现,我花鹊便要魂归故里了”
“不会,你死,我也会救你”这是郑乾很久以前便给她承诺的誓言。
花鹊笑了,她白了郑乾一眼,话语中带着少许埋怨之意:“郑乾,本姑娘还没有出阁,你对我这般好,天下哪还有儿郎入我眼?”
“师兄也不叫了?许是缘分未到,他日你心上人出现,你还有心思纠结这些?快些忙你的去”郑乾挥手撵人。
花鹊提着剑问:“我能吼一嗓子吗?”
“我又没钉着你的嘴巴,想喊便喊,鬼哭狼嚎随便你”郑乾指挥武尸拍死试图逃窜过来的老鼠。
“啊~”
“真他娘痛快!”花鹊提着剑朝在奋力打老鼠的女子们走去。
郑乾看着花鹊的背影,默默将花巧之事咽回肚子里,他准备看花鹊的态度,若是对花巧上心,他便造一个花巧,若是不上心自然是权当不知道。
花鹊对于息妹花巧的事情一无所知。
她正将手中剑舞的虎虎生风,剑身镶刻凌蛇二字,对于这凭空出现的凌蛇剑,花鹊表示对此已经习以为常。
她记忆中郑乾有好几把剑,皆是好剑!一剑抵十城不在话下,她倒是没有讨要过,虽然眼馋过。
主要是匹夫无罪,怀璧有罪。拿着绝世好剑在外游荡又没本事护住它,与稚童抱金块在闹市玩耍有何区别?
闹市之中鱼龙混杂,正人君子有,混混地痞也不在少数。
花鹊晃动脖颈,内力回归后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变的轻盈起来。
愉悦之感压抑不住,连地上的死老鼠都看着可爱了不少。
她捉住一条赤练蛇,捏碎七寸生饮蛇血,一脚将地上唯唯诺诺的女子踹开。
女子眼中满是恨意,又惊惧于郑乾的淫威不敢上前。
花鹊嗤笑道:“我就在这站着,你敢打吗?”
“我严梅与你花鹊无怨无仇,在斗场上我们也没交过手,你为何羞辱我?”
“为何?”花鹊将严梅一剑封喉,自言自语:“大概是可共苦不同甘,洗刷过去才能忘却过去。”
挨个找太麻烦了!花鹊提剑或砍、或劈、或捅、或挑,死在她剑下的女子无数。
“你是剑宗弟子吗?我是陌北王召之女,你能帮我也恢复内力吗?”
“不能”郑乾回答的干脆利落。
王曦茵眉头紧皱:“为何?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既然大家同为苦命人为何不互相帮助?”
“为什么?”郑乾拿剑刺穿王曦茵的胸膛,他歪着脑袋告诉她:“因为麻烦,我讨厌麻烦,所以一定要把麻烦扼杀在摇篮里。”
郑乾手中现在拿的剑叫嗜血剑,长三尺,墨色,剑身从不沾血,只因它是一把嗜血剑。
他朝在单方面屠杀的花鹊喊道“好了吗?得快些!”
“好,再等我半柱香,不管找不找的到,我们都撤”花鹊身上的灰袍已经被染成血色。
“太慢了,你起来”郑乾让武尸撕咬活着的人,他跑到花鹊身边问:“你在找谁?”
“竹茜,她是这个仓的老大,这个贱人我忍她很久了!我要找到她,我要让她死!”
“这还不简单!”郑乾捂着花鹊的耳朵,让她闭塞感官。
气从丹田,驭音而攻,一曲疯魔下来,女子们通通倒地抽搐不止。
“我们走”郑乾拉着花鹊要走,花鹊摇头:“等等,斩草除根!”
“我说花鹊,你见过五脏移位,心、肝、脾、肺、肾碎裂后还能活着吗?”
“见过呀!”
“嗯?”郑乾惊疑的问:“是谁?”
花鹊指着郑乾:“不就是你吗?”
“我?”
“老大!你当初可是骨头都碎了,内脏能好到哪去?若不是有奇遇,现在坟头的草估计都长过我了”
郑乾傻笑道:“那回真的是悬!要不是我扮猪吃虎现在也就没有现在了!”
花鹊拍着郑乾的肩膀:“常言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老早就想问了,这些死而复生的傀儡是什么鬼?”
“尸门,我偶遇尸门中人,你也知道师兄我嫉恶如仇,用了些手段将尸门覆灭。对了,我才想起来,不知道是哪个王八犊子污蔑我”
花鹊眉头紧皱喝道:“还有人敢污蔑你?”
“对,不知道谁干的,我又出了点问题不能去解释,假的时间一长就变成了真的,有嘴也说不清,貌似我已经不是剑宗的人了!”
“怎么可能?一日是剑宗弟子,终生是剑宗弟子!你可见过剑宗弟子被逐出剑宗?犯错的弟子只能以死相谢”
郑乾佯装生气怒问:“你还想让我以死谢罪?我没罪!”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说,有什么污水?黑白颠倒就是了!”
“唉,我还没有来得及回剑宗,听到你不知所踪便马不停蹄的赶来寻找”
“多谢师兄搭救,花鹊无以为报,要不然我把花巧嫁给你?”
“可别,我不喜欢哭包,行了,我们赶紧出去,记下路线,等武功高深再来端了这破地方。”
“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