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白芷那还站得住,青竹剑再次横到萧峰的脖颈处。
“比来比去有意思吗?有种你砍下来啊。哦不好意思,你天生没种,不如这样,跟我回去,我给你下种,免得你不爽,迟迟不敢下手。”
白芷几次作势欲砍,但又止住动作,最后还是颓废的放下剑。
萧峰乐得‘哈哈’大笑,等开心完了,才正色的说道:“知道为什么你下不了手吗?对于同时代的人,本能都有一种亲近感,你有,我也有,所以不必挣扎了,老实跟我回草原吧,那里不必向任何人下跪。”
白芷知道他说的是实情,可与他同流合污着实办不到,对于这个时代的人,白芷从没有当他们是NPC(程序),他们都是一群活生生有血有肉有灵魂的人,自然知道站到那一边,而不愿像萧峰般,把整个大明人当作成功路上的踏脚石。
萧峰见白芷迟疑的样子,知道她不肯应承下,只得再道:“若是你不肯和我同一阵营,那便是敌人,是敌人都要死,或者你把我杀了,我兄弟们就会把你这里的人全杀得干净,那怕你逃得一时,因你而死的人也会让你愧疚终生吧。”
萧峰一把抓住白芷软肋,白芷那能不怒,往他受伤的手臂上一踢,把他踢开几米,又把刀踢还给他,怒道:“就凭你这小贼,也敢妄称南苑大王,号萧峰,连名字出处都没搞清楚,也敢借来一用,真是个没知识的杂碎,萧峰是契丹人,蒙古人的死敌。你只知道杀人放火,收小弟,跟得你总归死路一条,老子还是在这过得舒坦些,不想跟你去过生吃牛羊,杀人为乐的生活。现在老子放了你,快快亡命天涯去吧。”
萧峰挠了挠有点不灵光的脑袋,悔恨当年只看了小说的一部分,没弄清整个故事的结构,觉得这名字和封号挺合适自己的铁血之路,便拿来一用,还真不知道有此一说,总觉得北方人一个样,都是游牧,同样豪爽,同样粗放。
萧峰有些尴尬的‘呵呵’两声,又说道:“不要在意这点细节。我觉得你还是挺能打的,让我教你些军事知识,到时我们东西出击,你占欧洲,我占亚洲,你就是西苑大王,我就是南苑大王,多好啊!”
白芷觉得跟一个浑人胡搅蛮缠很累,他的想法实在太过天马行空,而且觉得不切实际,现在,身在敌国都城之内,就敢想到怎么分全球,不是太跳脱,就是个神经病,若是后者,肯定不行,不能跟神经病为伍,不然自己也成了神经病,想到这,便道:“我觉得你还是先治治病吧,你那狂犬病不治,几时发作,是会要人命的。”
知道白芷所指是什么病,也感受到白芷小脚女人的心态,之前见她如此能打,想她许是个英雄人物,起码与这大明朝之人不同,几番对话,萧峰知道想错了,面前这女人就是老公孩子热炕头的人,成不了大事,很是失望,却又不甘心,好不容易碰到同穿者,看她能开起一家医院,知道她可能是个医生,而且还能把医院开得如此之大,也算有几分能耐,若能为已所用,合者可得天下,分者必是日后劲敌。
拾起地上的双刀,萧峰眼中爆起精芒,狠狠握了握手中的刀,按捺住冲动,平复语气的道:“不管如何你我都是同乡,之前还能与你畅谈人生理想,现在只能说利弊。你愿意下跪皇权,作这大明古人我也拦不住你,但有你一日在这大明,肯定会因牵绊与我为敌,而且你知道后世的秘密,若是泄露,更会影响我的计划,现在只有两条路可以选择,一,跟我走,二,去死。”
把萧峰的话稍稍思索了一遍,却如他所说,自己正在影响世界,按好的发展方向,若是张居正,陈以勤得力,改变不是不可能的,到时,再加十个萧峰也敌不过大明,不过,一边是温和的改变,一边是尸山血海的改变,就白芷性格,肯定不愿意死的人太多,这是一个做医生基本的情操,虽然有时候情操值不得三两银子,可也不愿见到处处是死人的人间地狱场景。白芷的回答很简单,就是摇了摇头。
萧峰一声怒吼‘刀下生,刀下死。’,双刀再次欺身而来,直取白芷脖颈处。白芷只得轻轻挑开刀峰,也不硬接,不想刀来的劲力比之前还强了三分,知晓这下真的激怒了萧峰,务求毙自己于刀下。本来觉得萧峰还在言语威胁,不想他来真格的,立即想到,这铁血汉子是真铁血,已经不顾同为后世之人的情谊,痛下杀手。
白芷打得开始有些心急,与之前一样,萧峰凭着身高手长力沉,占尽优势,打得自己只有抵抗之力,并无还手之机。一连挑开萧峰十三刀,但有两刀并没有挑开,中了两处不大不小的刀痕。觉得再这样下去,早晚死于他刀下,凭着多年剑术练习,观看周遭形势,看到一处墙角,开始计划套路。
借着设定好的剧本,把萧峰引到此处墙角,让他觉得自己逃无可逃,正志得意满时,蹬到墙基突出的一节砖石,用尽全力一个侧翻,加速到他背后,连出两剑,桶到他背腰处,和右手臂,因萧峰或是穿了全身甲之类的东西,感觉只是刺破皮肉,而手臂那处伤,并无护甲防御,被揦出一条长长的口子。
萧峰鲜血正顺着手臂流淌下来,白芷收剑,拉开距离,面无表情的说道:“你又败了一阵,还要打吗?”
舔了舔手臂上的鲜血,好似喝下兴奋剂,萧峰扔下右手刀,双手只握左手刀,又向白芷扑了过来。
他如狗皮膏药般,不在顾忌非致命伤,要跟白芷来了个以伤换伤的打法,只要白芷敢出剑,拼着中上一剑,整个人熊扑过来,用尽办法也要给白芷留点伤,而且都成功了。
白芷心中叫苦,暗骂:萧峰是个无赖,打架以伤换伤那是地痞无赖的打法。
很明显骂是骂不死萧峰的,就在一愣神间,额角又中了一拳,肿起老大一块,打得连连踉跄几步才算站稳。这时白芷也发了狠劲,不再单手握剑,同萧峰一样,双手握住剑柄,准备来场不死不休的硬拼。
青竹剑上也不知道被砍中多少次,早就布满裂口,白芷瞅准一个机会,当萧峰直劈之势,全力格挡,不出所料,中间那处裂口受不住再次劈斩,应声而断,白芷趁他力量过大,冲击力过猛之机,身体稍稍一偏,断剑顺势前指,直接桶进萧峰右肩锁骨处,由于萧峰前扑之势不止,好似硬碰到断剑,随后剑体由肩骨处破体而出,因锁骨被制,使其右臂再也使不出半分力道,可萧峰还是不死心,右手无力,左手一个勾拳实实打到白芷右肩处,断剑随着力量被带出,喷了白芷一脸的血。
白芷用断剑勉力撑起身体,苦涩的笑了笑,暗道:权力果然使人疯狂,连点调和的机会都不给,只有生死的选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