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霄指挥约翰卡着点走进了巴尔的咖啡店，按理来说约翰定下的时间，自己应该早到一会儿，为什么约翰要卡着点来呢？因为......约翰不会喝咖啡，喝水的动作已经在开发了，但是还没好。而孟霄也不知道约翰提前多久到场比较合适，索性就卡点来了。

    约翰刚走进门，吧台就有人看了过来，那人身穿教袍，孟霄认为他就是约自己见面的吕克。那人和店长巴尔说了什么，店长点点头。

    “你好，很荣幸见到你，约翰。”那人说着伸出了手。

    约翰说：“你就是吕克？”

    吕克很得体的笑了笑，说：“是的。我们坐下来谈吧。”

    孟霄跟着他来到一张空桌落座，两个人都没有点咖啡，不知道店长会怎么想。

    吕克倒是很直接，他看着约翰说：“你为佐薇驱魔的事我听说了，感觉很有意思，所以我找到了你的助理，希望能见一见神奇的驱魔人。”

    “听说你是皮埃尔神父的助手，佐薇的父亲（巴尔纳）说皮埃尔神父曾经为佐薇驱魔，这么说来你也应该对驱魔很了解才对，怎么会想到要见我呢？”

    “因为能驱魔的人太少了。”

    孟霄点头，“确实。”

    有点冷场的趋势，吕克只好主动说：“说来惭愧，我们为佐薇驱魔失败了，后来找人帮忙的时候才听说有人成功了，巴黎出现了一个新出现的驱魔人，当时我们就非常感兴趣，毕竟驱魔这一行根本没办法进行新人培养，出现新面孔完全要看运气。”

    孟霄被勾起了好奇心，“听你话里的意思，曾经培养过驱魔人？”对方是一个神职人员，孟霄说话很小心，“教会”之类的词自动省略了。

    吕克笑着说：“不止是曾经，现在也有培训，只是极少成功。不瞒你说，曾经有一个班的人为别人驱魔，大家轮流念诵《圣经》，结果其他人（念经）都没有效果，只有一个人能让恶灵感受到痛苦。这个时候，大家才知道原来他拥有驱魔的能力。”

    “也就是说不能通过理论和测试发现驱魔人，只能通过实战来发掘人才，对吗？”

    “对的。但是恶灵附体完全没有规律可言，想参加实战也要看运气。”

    孟霄其实非常想知道对方在神鬼方面到底有多少资料，可是不用问也知道，教会是不可能轻易把这些心血告诉一个外人的。不过从刚才吕克的话可以推断，他们也是两眼一摸黑，孟霄虽然不了解神鬼，但是可以很轻易地消灭他们，而教会连有效的措施都没有，估计了解更是少的可怜。

    “我有话就直说了，你和我见面是想做什么吗？”

    吕克脑子里转了几个念头，最后还是决定摊牌，“我想请你驱魔。”

    “不不，我不是问这个，我的意思是你想让我加入教会吗？”

    “你有信仰了？”

    “没有，我没有加入任何宗教。”看着两眼放光的吕克，孟霄趁着他没开口，赶忙说：“我不打算加入任何教派。”

    “为什么？”

    因为宗教冲突非常麻烦，当然话不能这么说。“世界各地都有被秽物缠身的可怜人，我既然有能力解除他们的痛苦，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如果我加入某个教派，信奉某个神明，可能结果就不太美好了。相信你也知道，有些信徒会拒绝异教徒的帮助，哪怕生命垂危。我不忍心看着他们因为这个原因放弃自己的生命，而如果我不加入某个教派，所有人都可能接受我的帮助，能拯救别人的生命会让我很开心。”看看哥的胸怀多么广大。

    吕克叹了一口气，说：“太可惜了。”

    “不过我并不拒绝为任何人驱魔，只要支付一些费用就可以了。”孟霄觉得既然已经把对方的最大的期望拍死了，就不需要在遮遮掩掩了，大家还是直接谈钱吧。

    吕克已经无所谓了，“可以。”本来打算一步一步展开，先让约翰来个驱魔检验一下他的成色，然后再下大力气牢笼或者干脆抛弃，没想到约翰不按套路出牌直接堵死了后路。“巴黎郊区有个信徒，最近性情大变，非常狂躁，而且力大无比，更要命的是他眼神变得像野兽，眼眶周围出现了青紫的纹路，嘴里发出的声音简直不像人的声音。因为病人身体状况不好，所以必须在这两天马上完成驱魔，否则他很快就会被恶灵折磨死的。”

    果然还是教会力量大，这种灵异事件信手拈来。“我觉得明天就可以。”北京已经进入深夜，孟霄该睡觉了。

    “那么我们明天早上6点在这里汇合怎么样？我可以开车带你去。”

    “也许你可以先把地址告诉我。”

    吕克想不明白约翰想做什么，“你打算自己一个人去？”

    “不是，我想多了解一些关于病人的情况。如果不方便说，就算了。”

    这是什么逻辑，问个地址就能了解病人？吕克张嘴正要说话，孟霄又说：“能写下来就更好了。”吕克心想：行！这次是我求着见你，我让着你好了。

    约翰右臂前伸，摊开手掌，说：“谢谢。”

    “我们明天6点见。”

    “好的。”

    吕克写在纸条上的是法文，孟霄一个字都看不懂，字母倒是认得。趁没人注意，约翰手掌一翻把字条放到了包裹里。还有一点时间，孟霄打算让李敏媛把纸条上的地址用汉语说出来，吕克说病人身体不好，不赶快驱魔可能会死，孟霄可不想因为睡觉而耽误治疗，那样会有负罪感的。只是北京这边时间太晚了，孟霄估计熬夜会熬很久，思来想去只能向吕克要来地址，约翰先赶过去稳住情况再说。

    李敏媛在住所的楼下见到了约翰，“老板，你找我什么事？要不我们进屋里说？”

    “不用了，我只是想请你翻译一个地址。”

    李敏媛自然看到了约翰摊开手掌上的纸条，她拿起纸条，问：“老板，你不是说自己会很多门外语吗？”其实原话是“我都不知道自己会多少门外语”。

    女孩子记性真好。“我只会听和说，但是不会读写。现在你老板的秘密都被你知道了，赶快把地址用中文念给我听。”孟霄已经在思考要不要加一个文字翻译功能了。

    “老板，你是哪国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华夏人。

    孟霄知道越描越黑的道理，决定不再和李敏媛纠缠，“我一直认为你是一个优秀的员工，很听话的那种。但是现在......”

    李敏媛忙说：“我一直都很听话。纸条上的地址是......”

    “我记住了，你把纸条扔了吧。”孟霄要抓紧时间抢救病人，急匆匆留下一句话就走了。

    李敏媛看着约翰远去的背影，嘴里嘀咕：“这是什么地址啊？还要用中文念一遍。”怀着疑惑，李敏媛拿着纸条转身走向住处。

    《约翰的世界》屏幕上方有一个地址栏，平时地址来会随着约翰的移动而改变，但是鼠标点击也能输入地址，按下回车键之后约翰则瞬移到输入的地址所在地。李敏媛翻译的中文是否和其他人的翻译一致，孟霄不清楚，可是ThinkPad蛮不讲理的把约翰准确的带到了病人的身边。“看来即使音译不标准，ThinkPad也能知道原文的意思，要不然瞬移不会这么准。”孟霄在地址栏输入的可是中文，而中文发音不可能和法语完美衔接，多少总会有失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