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容他拒绝,步步逼近他。
他吓到了,慌忙放下搀扶的大汉,脚步匆忙在我前头带路。
我跟在他身后,踏入电梯后,在其指引下,很快就来了宴会场所。
好家伙,光凭借这等规模的宴请,足有上千人。
我拍了拍对方肩头,踏步走进了宴会厅。
其内所谓的社会名流,不是在跳舞,就是在举杯交谈。
……
宴会厅中,一群乐师在弹奏着轻柔的交响曲,符合当下的气氛。
形形色色的高端人士,男人行为举止优雅,女人穿着华丽,容光焕发。
三三两两聚在一块深聊,亦或是扭动腰肢,摆动着脚步。
莺歌燕舞的宴会,人人有伴,我独自一人走入。
接过侍者端着的盘子上的红酒,浅饮一口,摇晃着红酒杯,在场中闲逛。
见到过表面君子,暗中手脚不干净探向女伴的男人,衣冠禽兽。
见过浓妆女子,扭摆着纤细的腰肢,不时与周遭男子频频碰杯,水性杨花。
遇见过笑时声郎朗,气势沉稳之人,举手投足间,尽显绅士之举,老成练达。
穿梭与莺歌燕舞间,越过形色人群,我甚感宴会的无趣。
原来,商贾名流间的聚会不过如此。
均是一群群各怀鬼胎,牛头不对马嘴的一丘之貉。
期间,有数个交际花围绕在我身旁,许是见我落单的缘故。
见识过凡姐的青涩,高雯的成熟感性,对待这等货色,我自是连打发都偷懒。
最终,对方也只能无趣离去,寻找下一个猎物。
找了个角落,不时浅饮几口红酒,尝点美食,百无聊赖等待宴会结束。
一段时间后,在我不远处有几个男子在讨论,我凝神倾听,才知道顾顾所言到了就知道的含义。
“听华少讲,唐盛在昨夜出了事,那地方不举了。”
“你这渠道消息准不准啊?”
“必须的必!”
“还有,小道消息传,造成唐少不举之人,今晚会来宴会。”
此人改口喊唐少,小心翼翼讲道。
“伤了唐少竟还敢来?”红服男子摇摇头道:“恐怕来头不小。”
“哎,你不知道这事!”蓝服男子悄声道:“听闻,唐家举办宴会,为的就是在宴后与之过招,他们呀都不是普通人。”
“切,是人不就成了!”红服男子不屑道:“难不成,他们还都是鬼啊!”
“嘘!”紫服男子道:“小声点,被听到会出事的。”
“那人在看我们!”
蓝服男子看向我,我挂笑对他举起酒杯。
此人立马带上笑颜,与我隔空举杯对饮。
真是人生百态!
前一秒讲着秒便能够隐藏心思与我礼貌对饮。
旋即,我深思唐三段的含义,莫不成真要在宴后与我过招来解决?
觉得无趣,起身放下酒杯,走向厕所点燃了香烟,缓解着一身的不适。
“真尼玛不适应!”我叼着香烟,走出男厕就要洗手。
发觉身旁有位女子,举止优雅有气质,五官精致,唇角细长,有一种另类的美感。
唐宁儿!
“你就是唐宁儿吧?”我双手环胸而抱,叼着香烟倚靠厕门问道。
“嗯?”
唐宁儿一袭黑色小礼服,原本略带青春气息的服饰,在其身上显露出另一种风格。
性感而俏皮,甚至妩媚!
果真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我认识你么?”唐宁儿擦着手就要离去。
我伸手,一把将其手腕拉住,往我跟前扯。
却不料,脚下有水,地面剖光后变得光滑。
我整个人,顺带着唐宁儿摔在了地面上,唐宁儿‘哎哟’一声,额头撞向我鼻子。
疼得老子眼泪差点钓出来。
“你放开我!”唐宁儿大叫,道:“流氓!”
我揉着鼻子,无语望向唐宁儿道:“地面滑,我才不想非礼你。”
“嗯?”
唐宁儿从我身上爬起来,整理衣饰与妆容。
“我有话跟你说,很重要。”
我拉住唐宁儿就要往男厕走,却不料唐宁儿陡然尖叫:“快来人,有流氓啊!”
整理的步伐,在刹那间传来。
尼玛,老子做事大大咧咧习惯了,竟然忘了她是个女人。
还把人往男厕里头拉,不认识的人定然下意识以为我要在男厕里,对她进行猥亵行为。
“小姐,发生了什么事!”
领头的黑衣男子带人赶到,见我与唐宁儿拉扯不清,眼睛一撇,就有俩人上前要制止我的行为。
“是顾顾要我转达。”
男人有个通病,遇到美女时,总会情不自禁觉得要绅士点。
再者,此事我理亏在先,情急下道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等下”
顾顾果然与唐宁儿相识。
“严哥你带人在外头等我,别让其余人过来。”唐宁儿恢复镇定之色,若有所思打量着我。
“小姐,这恐怕不妥吧?”
领头男子严哥出口拒绝,担忧唐宁儿在他们离开后受到伤害。
“严哥?”唐宁儿叫唤一声,转头看了眼严哥。
“明白了,小姐!”严哥一挥手,几人守在了出口,人进不来亦出不去。
场面冷静下来后,我和唐宁儿彼此对视数十秒,彼此间沉默不语。
我站在男厕门口,反之她站在女厕门口。
“咳!”
最后竟是我一个大男人受不了,咳嗽一声转移了视线。
“噗嗤”
唐宁儿笑开,许是认为我一个大男人比她还容易害羞。
“说正事!”我调整好情绪,道:“顾顾要我转达给你几个字。”
“他说,时间不多了!”我随即问道:“他还说,我见到你之后,一切就会清楚了……为什么?”
唐宁儿灼热的目光直视着我,不言不语。
“你是不死族后裔!”唐宁儿笃定看着我说道。
“不错!我伤了你哥唐盛,所以你要对付我?”
我总感觉气氛不对劲,好像在唐宁儿眼里,我就是一头待宰的猪。
好吧,这样形容自己怪怪的,但她给我的感觉就是如此。
“我能感应到你体内不死血脉的活跃!”
唐宁儿这句话,将我刺激得不轻。
“你到底是谁?!”我退后一步,做好随时出手的准备。
“噗嗤”唐宁儿再度笑开,摇头失笑道:“你别紧张,我对你没恶意。”
我眯着眼睛看她,收起了笑容。
“好吧好吧!”唐宁儿摆摆手,或许是觉得我这人太谨慎,很是无趣。
她打开随手拿着的真皮包,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我,道:“明天晚上六点,你来此处,一个人来!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
我盯着她葱指递来的金边名片,心中暗骂道:“老子是橄榄球么?顾顾踢过来,你踢过去?草!”
“想知道就拿着!”
唐宁儿眼中带笑,见我一如既往的谨慎,‘啪’的一声,将名片拍在洗手盆横面上,踩着高跟鞋离去。
我歪着头,背靠墙壁。
金色灯光洒落,将唐宁儿滩洒的紫色长发渲染出另类的美感。
摇摆着翘臀,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在她离开不久后,我才将金边名片拿起来细看。
“海洋之恋舞蹈厅,虹桥路,一百二十号!”我一字一句念出名片上的字眼。
“这娘们是教舞蹈的?”
将名片揣入兜里,再次点燃香烟,烟雾袅袅升起,将我的面孔遮拦。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