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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苍守夜人:第1049章 弈尊当面,开诚布公

    第1049章 弈尊当面,开诚布公

    李天磊久久地看着滑空而过的人影,慢慢回头:“师尊,月前小师叔从兵都下来之后,也去了弈都。”

    兵圣缓缓点头:“弈尊提议风姬为乐宫之主,乃是发生在他拜访弈都之后,或许跟他的拜访有关。”

    李天磊眼中颇有神秘:“白老之死,亦在他拜访弈都之后……”

    他没有明说,但处于他们这样的思维体系中,也根本不需要明说,李天磊弦外之意很明白,难道……白老之死,也是林苏计谋的一部分?

    因为白老在天道圣坛站出来,成为林苏的对立面,林苏是有杀白老之心的。而弈尊呢?在这个问题上,也是与林苏心意相通的,因为白老这一站出来,不仅仅是林苏的对立面,他还撕开了弈圣的遮羞布,弈圣同样有理由杀他。这甚至是林苏跟弈圣之间唯一的共通点,以林苏博弈天下的智道本能,不可能找不到这个共通点。

    兵圣轻轻摇头:“白老之死,并不吻合弈尊的利益,亦不吻合我们的利益,这件事情跟风姬入主乐宫,不可等同。”

    李天磊心头怦怦跳:“师尊之意……白老并非弈尊所杀?”

    兵圣目光缓缓抬起:“世人杀人,以仇怨断之,而高人行事,以结果观之。白老一死,弈尊是最大嫌疑,他也因此丢了白阁,弈尊以弈博天下,岂能看不到如此结果?此结果违背他之意愿,就断然不是他之所为。”

    这就是跳出棋盘看棋局的兵道思维了。

    他的声音一落,林苏身后一颗白子出现,化为坐椅,而棋盘之上,一颗黑子升起,化为一只茶杯。

    显示出,今日之会,乃是可堪论道之人之间,一场对等的论局。

    风向变的起点,就是林苏上次对弈都的拜访。

    “但是,并非只有弈尊可以拿它当凶器,是吗?”

    林苏鞠躬:“参见弈尊。”

    再说林苏。

    弈圣微闭双目:“你如何观之?”

    林苏笑了:“弈尊如果害怕这股风云乱卷,只需一句话,就可以拒学生于峰外。”

    弈都之上,无数人仰望虚空,看着步步而上的林苏,他们脸色都有几分怪异。

    “的确是!”弈圣道。

    这就是林苏今日与上次待遇的不同。

    弈圣久久地盯着他:“世人眼中的铁证如山,为何在你这里,非得另寻答案?”

    他这一笑,非常神秘……

    林苏目光抬起:“此棋盘……真是凶器?”

    林苏拾级而上,每一步踏出,都是一座山峰。

    弈尊淡淡一笑:“如今本圣之弈峰,已成风暴中心也,你这惯于搅弄风云之天道准圣,又来搅弄风云?”

    今日的弈都之人,颇为不安,因为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情,让他们承受了很大的压力,圣人道争,圣人这一派系之人都会卷入,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

    上次,一开始是没座没茶的,弈圣是没打算跟他客气的,也是林苏抛出了惊世骇俗的“五指论”,才真正触动了弈圣,中途给他上了一杯茶。

    “因为学生深知,白老绝非弈尊所杀,凶手显然另有其人!”

    弈道淡淡一笑:“你之传闻并不全面,真正的全貌是:老白死于白阁之密阁,杀他之凶器乃是本圣赐给他的圣宝‘珍珑’棋盘。”

    “白阁之风目前尚未到达‘观’之境界,只是闻!”林苏道:“学生闻白老死于白阁密阁,而白阁众所周知,乃是弈尊掌控之地,是故,圣殿传言于弈尊并不利,这大约也是弈尊将弈都视为风暴中心的根本原因。”

    白玉路碑之上,一圈三彩圣光弥漫开来,化为一道波纹弥漫向弈都之顶。

    这也是兵圣比李天磊更强的地方。

    他第二次来到弈都之外,手指轻轻点在一块白如玉的路碑之上:“学生林苏,拜见弈尊,不知可否接见?”

    李天磊着眼的是证据链条。

    “因为弈尊乃是以弈入道之人,亦是棋盘落子,必有所图之人,如果此事乃是弈尊所为,当前之局于弈尊该是大利之局,而学生看到的,却是恰恰相反,白阁干脆磊落地脱离了弈尊之掌控,弈尊置于白阁,监控全阁的圣宝,都不能留在白阁!结局与伱之意愿完全相反,此局,如何会是你之所谋?”

    片刻时间,波纹化为十八级台阶。

    弈圣目光微动:“为何有此一问?”

    很多年来,弈之一系在道争之中,始终跟主流大部队站在一起,从未偏离半分,但如今,风向隐隐有变……

    如今,他又来了!

    林苏面前,最后一圈波纹消于无形,弈尊出现在林苏面前,他背对林苏而坐,坐在一幅棋盘之前,手执一颗黑子,似乎陷入了思索……

    “正是!往日,此棋盘置于白阁,而今身负凶器之名,自然不能再留在白阁,唯有回到本圣这位‘凶手’手边,才合乎正理。”弈圣言。

    弈尊道:“本圣愿意见你一见,是想听一听你这位以智闻名天下的绝代天骄,如何解析此股风潮。”

    有座有茶!

    林苏坐下,抬头微笑:“寻常世间风云,难达三重天,弈尊所指的风潮,大约指的是白阁之风,是否?”

    弈尊面前的棋盘突然转了一个方位,他的人也转了個方位,或许都不是,是林苏自己转了个方位,从弈尊身后转向了他的对面。

    你说说,如果这事儿是弈圣干的,那么,他就是赢了过程,输了结果!

    而兵圣完全跳出证据链条,着眼的是人物性格,弈圣是以弈成道的,他的思虑之精密,世无可匹,这样的人行事,真正是走一步,看三步,他怎么可能看不到自己棋盘落子的后果?如今这结果出来了,并不吻合弈圣的利益。

    这对于一个以博弈入道的圣人而言,正常吗?

    林苏微微一惊,目光移向面前这幅棋盘:“即是此幅棋盘么?”

    弈圣轻轻地笑了……

    而今日,开局就有座,开局就有茶。

    他慢慢开口:“此事甚是讽刺。”

    “讽刺?”林苏道。

    弈圣道:“白老之死,圣殿中人,多数并不知全貌,不知全貌者,仅凭推测就将凶手锁定为本圣;三重天之上,诸圣精通溯影回形,可洞察全貌,全貌一出,是否更该将凶手直接锁定为本圣?”

    “理论上是!”林苏目光闪动。

    弈圣笑了:“理论上是,事实上却不是……三重天上,多数圣人,其实都是信本圣之清白的,未洞察铁证者,不信本圣清白,洞察铁证者,反而信了本圣清白,这岂非就是讽刺?”

    “的确是有些讽刺!”林苏道:“却不知弈尊所认定的,三重天之上哪些人信你清白?”

    “信本圣清白之人有三类,第一类如你,因结果偏离本圣之意愿,而信了本圣清白;第二类自然是真正的凶手,凶手是他自己,显然也会信本圣的清白;第三类人就有些奇怪了,比如说儒尊,他也信本圣清白……”

    林苏心头一动:“弈尊为何断定儒尊信了你的清白?”

    弈圣道:“因为本圣推荐风姬为乐宫之主,他竟然批了!……你素有洞察至微之眼,透过这不同寻常之一批,能看出什么?”

    “安抚么?”

    “虽然本圣并不愿意恶意度人,但这大概也是唯一的答案!”弈圣脸上虽然微笑依然,但是,他的眼睛此刻却是深不可测。

    林苏心头大浪翻滚……

    两人三言两语一番对话,解开了最轰动新闻后面的内幕——风姬入主乐宫的内幕。

    风姬身上是有兵圣烙印的人,这样的人理论上不可能成为乐宫之主。

    儒圣那一派系的人,决不可能推荐她,别人推荐她,也决不可能得到圣殿长老团的批准。

    因为一批,就意味着兵圣在圣殿十七正宫中,打下了一颗属于兵家的钉子,在兵道与儒道道争呈现异变的关键节点上,儒家派系怎么可能给兵家这样的突破?

    然而,实实在在突破了!

    突破的缺口是弈圣!

    弈圣推荐了风姬!

    弈圣推荐风姬,不是对风姬的看重,而是他的一步棋!

    弈圣从白阁中出局,身上背上了杀白老的嫌疑,承受巨大的压力与非议。

    这老头心中是有火的!

    他也是要发泄的。

    他发泄的方式就是给儒家派系上眼药,你们敢谋我白阁,我就打乱你们的部署安排……

    我推荐一个身上明显带着兵家烙印的人,破入你针插不进、水泼不进、铁桶一般的十七正宫!

    这一推荐,真正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儒家派系那边的人会得到一个清晰的信号,那就是弈圣对白阁之失后面的文章是有所怀疑的,他怀疑这是儒家派系的人在搞鬼,他在警告儒家派系,你谋我白阁,我可以跟你们脱钩,向兵圣靠拢!

    你得到一座白阁,但你会失去一尊圣人!

    这层警告,儒圣收到了,他也惊到了。

    所以,他才批准了风姬入主乐宫。

    他希望用这超常的批准,来平息弈圣的怒火,安抚弈圣……

    然而,这一批,真正踏进弈圣的弈道棋盘。

    弈圣透过这一批,反向印证了他的猜测——如果儒圣对真相一无所知,坚信他弈圣杀了白老,不揪他上天道圣坛问罪,都算是同道之义,根本不需要安抚!而儒圣之安抚,反向证明儒圣是知道内幕的,正因为知道内幕,才会心亏才会底气不足,才会甘愿拿出重注安抚于他(乐宫之主,的确是一笔重注)。

    这就是洞察全盘的弈道思维。

    弈圣,以弈入道,岂是一般人?

    你谋他,他自然会谋你!

    你谋他白阁,他在如山铁证面前唯有认栽,但并不意味着他就不会反制,他的反制手法角度刁钻,又阴又准……

    种种思绪从林苏心头流过,林苏微微鞠躬:“弈尊之弈,学生佩服之至!”

    弈圣淡淡一笑:“若论佩服,该是本圣佩服于你,若无你当日惊世骇俗的‘五指论’,本圣也断然想不到会有这一层。”

    两人目光对接,彼此间竟然有了一种别样意味。

    弈圣,长期以来站在儒圣身边的人,千年前的大道争锋中,他虽然出面不多,但是,兵圣遭受的打压,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来源于他的弈道。

    他对林苏也绝无好感。

    所以,林苏第一次登门拜访之时,他虽然接见,但很长一段时间连茶都没有一杯。

    直到林苏抛出了惊世骇俗的“五指论”——人的手很奇怪,想布控天下之时,五指分开,想聚集力量的时候,五指合拢,影射儒家一干四枝,也让弈圣心中第一次植入了儒家有可能向他出手的信号。

    结合那场论断,联系到如今白阁之变,弈圣真正跳出了棋盘,才有了他与儒家的这场惊心动魄的弈道……

    这些,外界一无所知,唯有他们二人,心头彼此惺惺相惜……

    林苏托起茶杯:“弈尊有无想过,为了一座白阁,他们为何甘愿舍弃一座正宫?”

    “白阁是超然阁,地位在一座正宫之上!如果这是一笔交易,他们明显是赚!”

    “如果是交易,有赚即为赢,哪怕小赚都值得,然而,这并非交易,至少,不是常规意义上的交易。”

    弈圣心头猛然一跳……

    林苏一句话再度掀开了他内心一层轻纱,露出了里面怀疑的种子……

    如果是交易,小赚都值得。

    但是,这是严格意义上的交易吗?

    显然不是!

    儒家千年来,一统圣殿各宫,白阁也好,乐宫也罢,都是他的,他自己的东西,谈什么交易?

    除非……

    “除非白阁里面有些东西,是他们绝对不愿意我们追究的,为了换取你的不追究,他们连一座正宫都愿意拿出来!”

    弈圣目光慢慢抬起:“白阁,若论熟悉程度,本圣若为第二,恐怕无人敢称第一,但是,现在本圣突然发现,本圣真的……未必熟悉!”

    林苏道:“弈尊熟悉的白阁,是白老让你熟悉的白阁,连白老本身弈尊都已感觉陌生,他呈现给你的白阁,你又如何敢相信,这座白阁,是真实的白阁?”

    弈圣心头大浪翻滚……

    是啊,世人都说他是最了解白阁的圣人。

    甚至都说,白阁是他掌控之下的白阁。

    他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可是,他是圣人,他不可能坐镇白阁,他对白阁的了解,几乎全都来自于白老,现在白老在他眼中都是陌生的,白老都刚刚在后面背刺了他一回,他还敢相信白老让他看到的白阁,是真正的白阁吗?

    这重轻纱一经撕开,弈圣心头满满的都是惊……

    弈圣慢慢抬头,眼中圣光盘旋:“白阁之事,本圣已有分教,且待本圣再关注一番……还有无其他事项?”

    林苏道:“还有一事,不知弈尊有无关注……东南佛国之战局。”

    弈圣眉头微微皱起:“此事,本圣还真的并无关注,莫非有些不同寻常?”

    这是真话,对于圣人而言,关注的永远都是最顶层的大事,世俗间国与国之间的争斗,根本不在他们心头。

    更何况此刻的弈圣,说是焦头烂额也都丝毫不过分,又如何会关注下方世界的一场战局?

    林苏道:“东南佛国,军事层面,三国占据绝对优势,已然兵临镜京千里之外,然而,镜京之内,文人聚集,打着的旗号相当有意思,他们言,东南佛国乃是弈尊成道之地,怎么可能会魔化?污东南佛国魔化,就是污弈尊魔化,他们身为弈尊成道地的学子,该当全力以护弈尊圣道!”

    弈圣脸色慢慢阴沉:“强行捆绑么?”

    “正是!他们以护道为名,强行捆绑弈尊,此举颇为阴险毒辣。”

    弈圣道:“有无查明,其后何人指使?”

    林苏轻轻摇头:“信息散布全城,既多且杂,难以查证,但不必查证也能知道,此类消息无非来源于两个地方,其一是东南佛国那些当权者,借此而凝聚文人之心,扰人视线;其二是来自于圣殿,有人想让弈尊站上对抗兵尊的前台。”

    东南佛国,全似只是世俗之战,但是,这战斗是林苏推动的,三国身后自然打上了林苏的烙印,而林苏跟兵圣是一体的,也很自然就打上了兵圣的烙印。

    如今,这些文人团体联合起来,打上了弈圣的旗号,事情就微妙了,变成了弈圣与兵圣的大道争锋。

    历来大道争锋都是凶险至极的。

    在兵圣锋芒正盛之时,任何人公然站到前台,与兵圣短兵相接,都要承受巨大的冲击与风险,诸圣没有人愿意这时候站上前台,所以,他们就借这次机会,将弈圣推出来,让弈圣跟兵圣正面碰撞。

    这就是正规的大道争锋。

    千万别以为天道将崩,大道争锋就不会存在。

    大道争锋,充其量就是为天道崩让一让路,它可不会真的消失。

    至少,在兵道对立面上的那些文道,不愿意兵道在这场天道崩的大劫面前,独领风骚……

    弈圣缓缓抬头:“其实还有一重更阴险的!他们欲真正污我圣名!”

    “弈尊惠达!”林苏表示佩服。

    是的,这其中还有一宗更阴险的,林苏没好意思说,弈圣却也是明白的。

    此刻将弈圣绑上对抗三国大军的战船,最终会有何种结果?

    自从林苏抛出“天道崩时间表”之后,东南佛国的战役已经定性,那就是为抗大劫,提前进行的内部清理。

    是正义之举。

    三国围攻东南佛国,虽然圣殿尚有杂音,但主体基调却是正义。

    而弈圣被那些或明真相、或不明真相的文人绑上对面的战旗,一步踏上了正义的对立面。

    东南佛国的魔化是客观事实,即便眼前不明,将来也必定水落石出,等到一切尘埃落定之时,弈圣的圣名就会彻底被污,因为他逆了潮流,逆了正义,他跟魔族牢牢绑定……

    “此局,若由你来解,你会如何着手?”弈圣托起茶杯,抛出了一这个话题。

    这话已不寻常。

    弈圣,以弈入道,寻常局,他岂能无解?

    又何须问他人解法?

    但是,他还是想问一问,这个向来有智计之人,会如何解这种局。

    这大概也算是弈道交流。

    也间接印证,此刻的弈圣,已经将林苏视为真正可堪对弈的弈道奇才。

    林苏轻轻一笑:“弈尊以弈入道,看世间事尽为局;学生以兵入道,看世间事尽是战,此战,学生称之为‘舆论’战。”

    “舆论战?舆论亦可为战?”弈圣道。

    “舆论聚民心亦可乱民心,舆论定国政亦可乱国政,如何不是战?它不仅仅是战,还是极可怕之战,弈尊可知此战最可怕之处在于何处?”

    “最可怕之处就是……它可以自然放大!”

    “正是,一股逆流,如果不加以引导,它会经口口相传而自行放大,发酵,衍生出无数的支流,最终汇聚成不可逆之浪潮!”

    弈圣心头微跳,他以无双弈道进行演绎,的确捕捉到了这种可怕的效应……

    “如何解法?”

    林苏道:“兵道之中有两种兵道极具奇效,其一是以奇破正,二是以正破奇,绑弈尊为旗,乃是一着奇招,要破它,非正不可!”

    “以正破奇,非正不可,何种正?”

    林苏道:“学生为弈尊起草一纸告示,弈尊贴上东南佛国文道壁如何?”

    弈尊眼睛大亮:“久闻林准圣妙笔惊天,有劳!”

    林苏抬手,一张金纸凭空而出……

    他的笔落下,写下……

    “天历132569年,东南诸域魔患横行,余持弈道以定山河,始有东南佛国,然,千年过去,魔患卷土重来,渗透朝堂,深耕各大势力,国君亦在其中,东南佛国,再化东南魔域,祸及周边,胁至圣道,余以弈圣为名,除东南佛国皇室正统,一余魔患,大苍、南阳、西天三国大军共除之!”

    弈圣脸上风云变幻……

    林苏这则告示,简单至极,但是,却也是别有玄机。

    东南佛国是弈圣成道地,这个国度发生魔化,客观地说,是会影响到弈圣的,因为这间接说明弈圣挟圣功成道的这“圣功”,极有可能是伪造的圣功,天下间事实上有很多传言,对弈圣相当不利,有很多人说弈圣当初的圣功,根本不是圣功,他不是以弈道联正道灭魔道,而是联魔道灭正道。

    这些传言非常可怕,是真正可以动摇一个圣人的圣道根基的。

    而且你辩无可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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