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莎尔手里的长矛扔出门外,瑞克不想去思考自己家里为什么有长矛,不用猜也知道又是什么奇怪的灵能反应,而他正为着自己面前的莎尔发愁。
神皇在上,这是什么级别的恋爱脑?女人都是这么疯狂的东西吗?
瑞克的额头上流下一滴冷汗,莎尔的这一通逆天发言属实将他惊到了。
他的眼神出现了一瞬间的闪躲但还是对着莎尔问道
“你确定不离开吗?我只问这最后一遍了。”
“瑞克,你是担心我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受到伤害吗?”
莎尔亮紫色的瞳孔紧紧地盯着瑞克,好像要将他的灵魂看穿
“对!你可以这么理解。”对于自身想法被看穿这件事情,瑞克并没有什么所谓的,或者说他其实根本就没有掩饰“还有!不要用问句回答问句!”
“但瑞克内心似乎并不想和我分开。”莎尔侧着脸,面露狡邪的笑容看向瑞克“你在担心我,但我不需要你的关心,你要明白你自己内心真正想做的,只要是你真正想做的,我都会支持你。”
莎尔对瑞克诉说着鼓励的话语,一边布置下名为自毁的陷阱,色孽的信奉者大多都有一种强烈的自毁冲动,在被扭曲的幸福中,他们会毁灭自身连同自己身边的一切。
“我……”
瑞克有些难以应对这种情况,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这种一边倒的支持与信任,反而是最难对付的。
真是难以理解呢……人类……
也不对?
瑞克……是人类吗?
完全无法理解,瑞克在压抑自己的欲望,莎尔也看出了瑞克的迷茫,对于恶魔来说,欲望就是目的,瑞克做的这种事情在她的世界观中无比地矛盾,而莎尔也决定打破这个僵局。
“别说这些了,我们上楼去做些开心的事情吧!”莎尔舔了舔自己有些干涩的嘴角“我已经等不及想要再次品尝你的白啤了。”
话音刚落,莎尔便放弃了虚弱的伪装,拉着瑞克向楼上走去。
“噗!”瑞克险些将刚喝的废水喷出来,脑子里想的东西突然被打断。一股巨力从手上传来,习惯性地跟着莎尔向着楼上走去。
莎尔的身边散发着粉紫色的雾气,在瑞克的视角里,她那亮紫色的瞳孔中心好像都出现了爱心的形状。
“做快乐的事情,让脑子飞飞,就再也不会纠结了哦~”耳边传来莎尔充满诱惑的声音,当瑞克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身处二楼。
没有多余的家具,甚至没有多余的墙壁,只是简单的空屋,昏暗的灯光下可以看到一张大床,一张单薄的被单整齐的叠放在床头,在大床的对面摆放着一个简易的工作台,平时瑞克用它来制作一些常见的道具,在旁边可以看到几张撕开的碎布。
底巢里缺少电力,几乎所有的电能都用到公用和医疗上面,除了一楼的医务室,瑞克家里也只有一个亮度极小的光源,而此刻,这朦胧的光线反而添加了一丝情趣。
在黑暗中,瑞克的感官放大到了极致,肉体与衣物的摩擦声传递到瑞克的耳边,莎尔已经开始脱衣服了!
身后传来劲风,在凡人的视野里,也许只能看到一阵残影,莎尔猛地扑向瑞克。
这……这完全已经是颠婆了!
“不要太过分啊!”以比莎尔更快的速度拿起床上的被单,由于家里的“人”都不是普通人,这个被单有过特殊的加固,可以承受得起两人的摧残。
被单如同游蛇一般将莎尔裹住,随后如同一条长虫的莎尔便被瑞克扔到床上。
经过长久的床上锻炼,瑞克早已是玩被单的高手。即使是只有一次黑雾时,瑞克也可以通过被单和莎尔短暂交手,现在经历过二次黑雾的瑞克更是可以一招莎尔完全压制。
但肉体的束缚往往无法阻止心灵的自由。
“这!这是什么新的玩法吗?”被扔到床上的莎尔带着期待的目光看向瑞克。
“真是……够了……”瑞克简直一个头两個大,莎尔的操作属实把他的脑袋震得嗡嗡响。
但就算如此,瑞克也感觉到了莎尔的决心,长久的相处让瑞克知道莎尔这是在用自己的方法安慰自己。
虽然方法有些奇怪……
瑞克的心中闪过一丝羡慕,如果自己也能够像莎尔这般没心没肺,也许早就离开底巢逍遥快活去了吧?
可惜做不到呢……也许自己天生就是这种婆妈的人。
“够了!莎莎,现在不是做这个的时候了。”瑞克看向莎尔毫无起伏的腹部“而且你好像怀孕了吧?如果不是成为了族长,我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通过族长的感知,瑞克可以感觉到莎尔腹部有一个生命的气息,那小小的生命混杂着自己和莎尔的气息,明显是自己的孩子。
“大概是第216次的时候吧,这可真是个充满祝福的数字呢!”被裹在床上的莎尔的脸上透露着一丝幸福的微笑,六是色孽的圣数,这个孩子注定饱含“祝福”。
“你还记得次数啊……”瑞克有些无语,想了想,时间这应该是很久之前了。
至于莎尔的腹部为什么没有隆起这件事情,瑞克并不在意,这辈子在底巢奇形怪状的东西他已经见多了,就算哪天莎尔像那美克星人一样把孩子从嘴里吐出来,瑞克大概也不会特别惊奇,而族长的感知也告诉而莎尔没有任何问题,所以只是默默的看向莎尔的腹部。
生命乃是帝皇的货币,瑞克自然对莎尔进行了多次忠出,而以前莎尔一直没有反应,也让瑞克陷入了一种自我怀疑。
还好还好,我还以为这辈子生育能力障碍呢……
而且……
瑞克五代!
一丝如电流一般的感觉划过瑞克的内心。
在族群口口相传的传说中,到了第五代的族人可能会觉醒自己“天使”的血脉成为传说中的“纯血”。
“对……他会充满祝福。”瑞克缓缓说道,此刻他也难得的认同了莎尔的话语。
“在孩子出生之前,我绝对不会和伱发生关系。”瑞克看似恶狠狠的看向莎尔“也别想什么白啤了!”
“什么!!!”莎尔如遭雷击,好像整个人一下子就灰白化了。
不再去思考自己有可能顶撞了自己孩子的问题,为了缓解尴尬,瑞克准备换一个莎尔可能感兴趣的话题。
“不聊这些了,我们换个话题,莎莎,你知道我一直很不喜欢族里的旗帜,旗帜上面画个虫子,看着像反派一样。”瑞克饶有兴致的说道“所以我绘制了一个新的旗帜,准备用来当做族群的战旗。”
“你以前不是说你很喜欢艺术吗?可以帮我评价一下我做的这个旗帜吗?”
“哦~让我看看!”说到艺术,原本灰白化的莎尔突然死灰复燃。“在艺术这方面我是专业的。”
艺术是黑暗王子的领域,莎尔已经准备好在这张旗子上添加上自己的符号了。
“马上。”瑞克心情大好,这种没有肉体只有心灵碰撞的交流让他感到十分的舒适。
真希望莎尔平时也能这样……
这样想着,瑞克一边在自己的工作台里翻找,一边诉说着自己的创作灵感,“它的灵感来源于我以前看到过的帝国双头鹰,作为忠于帝皇的子民,我们也要有我们自己的双头鹰,但肯定不能与帝国官方的一样……”
“嗯?”
随着瑞克的诉说,莎尔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但具体在哪儿又想不出来。
伴随着一阵布片的抖动声,一张白色的旗帜隔断了瑞克和莎尔的视线,在瑞克与莎尔的中间张开。
拿着一根法杖的蓝色双头鹰屹立于旗帜之中。
“我!你!”莎尔的眼神猛的一突,却发现自己无法发出任何的声音。
莎尔想要立刻起身将旗帜上的图案变成旋转滨州,随后又猛地意识到了什么,看向刚刚瑞克为自己包扎的伤口。
蓝色的羽毛从绷带的缝隙中长出,又以极快的速度缩回,恍惚间莎尔听到了一阵尖锐的笑声。
麻…麻了……
“我原本做了十个,由于你受了伤,家里又没有绷带,我就撕了一个当做绷带,现在只有九个了。”
说罢,瑞克一脸惋惜的收起旗帜,看向莎尔尝试寻求一些专业性的意见,却发现莎尔已经陷入了婴儿般的睡眠。
白色的发丝披散在大床上,薄薄的黑色被单遮掩住了不着寸缕的身躯,仅留下朦胧的形体,睡着的莎尔没有了平时的狂放,居然有了一丝不容亵渎的圣洁感。
“怎么突然睡着了啊?难道是因为伤势吗?”瑞克皱了皱眉说道。
立刻打开属于族长的独特感知,瑞克发现莎尔和孩子并没有什么大碍后,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莎尔在自己介绍的时候睡着给瑞克带来了一丝挫败感,难道自己的作品就这么差劲吗?
“可能是因为刚刚受伤了吧?肯定不是因为我没有艺术细胞。”
再次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双头鹰战旗,确认了那图案真的如同一个活的双头鹰一般屹立于旗帜之上后瑞克满意地点了点头,也许是因为画得过于活灵活现,瑞克居然有一瞬间感觉双头鹰也对自己点了点头。
将旗子叠好放回工作台,处理完其他杂七杂八的事物后,瑞克随后也回到了床上。
抱住莎尔柔若无骨的娇躯,那不是夸张的形容词,而是事实就是如此。
莎尔的身躯在瑞克的怀抱里弯折得几乎折成两半,但瑞克只是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抱得更紧。
有什么问题吗?
不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