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阁楼上空,原本平静的紫气突然翻涌起来,如一卷卷风浪席卷而下。
嗡!
一层淡薄的光辉闪烁,隐匿阵法被白景开启到最大功效。
他对于此阵钻研不深,但也有遮掩的效果。
修炼室内,一缕缕磅礴的紫气自窗户以及天花板的通风口钻进来,不断被白景的毛孔吸收。
他盘膝坐在蒲团上,天卷真法自动运转开来。
自从修为达到气血十二关圆满,白景就已经开始修行天卷法。
这一真法与风系绝学相辅相成,无需再用空白天赋枝干开启熟练度。
“水到渠成!”白景一笑,感受体内变化。
原本他是想挑选个良辰吉日,焚香沐浴,再购买些丹药辅助破境。
未想紫金仙鼎刚凝聚,修为自然而然地开始突破了。
倒是省去了这些麻烦。
咚咚咚!
这一刻,刚凝聚的紫金仙鼎不断震动起来,熟悉的孕育声传来。
顷刻间,仙鼎的内部,有无数符文突然喷涌而出。
它们散发着璀璨的彩光,每一枚都透露出古朴神秘。
扑哧扑哧!
符文挥动,紧接着,白景的五脏六腑与之共振,产生强烈的白光。
咚咚!
肺藏如雷音鼓动,身体毛孔吸入的紫气越发惊人。
这是人体连接天地桥梁的通道,覆盖脏腑,位置最高,号称华盖,称五脏之长。
天地精气至清至灵,吐纳天地灵力,以其为主。
诸气者,皆属于肺,一呼一吸间,与天气相通。
此藏输送精气神,布散全身,外达于皮毛,润养五脏六腑、四肢百骸..
而其他脏腑亦有妙用,在彩色符文的作用下,与仙鼎相连。
白景明显的感觉出,仙鼎就像是后天生长的第六大藏,它乃自身血肉、精气神凝聚,因自己而生,属于自身一部分。
嗡!
随着蜕变进行,他在五感之外,又多出新的感知,能‘看’亦能‘触碰’,有形而又无形,既能独立于体外,又能藏匿于身内,神妙异常!
“神识!”
白景呢喃一声,并无意外。
这是道台境修士的标志!
也就是此刻,他神识探入体内,看到了仙鼎外表,有一道道细长的神光连接身体五脏六腑,奇经八脉,它们相互作用,又以仙鼎主导。
嗡!
从仙鼎内部喷涌的符文将仙鼎包裹,白景明显的感知到,一个更加浩大瑰丽的道台在逐渐凝实。
与此同时,在磅礴灵气钻入体内,在天卷法的运作下,进入全身各处。
一股温润的暖流流淌,白景整个身躯都在蜕变,在塑造适应天地灵气的灵体。
咔嚓!
他五指攥拳,顿时正只手臂似有火花紫电产生,肌体晶莹闪闪,充满了力量。
咚!
不多时,伴随着阵阵道音传来,白景眼中映照腹部光景。
一个蒸腾着缕缕白气的圆形道台完全凝实,带着若隐若现的霞光,看起来如梦似幻,宛若立在云端的升仙台。
道台上,有一个宽阔的灵力池,池内灵力翻涌,泛着青光,如惊涛骇浪,带着浓厚威压。
白景的神识探入池中底部,发现有八层若隐若现的光膜。
道台九层!
若是将这八层膜打破,估计便是道台圆满了。
当然了,光膜绝非想破就破,道台境界,相比气血关,晋升就慢下来了。
他的神识探回来,俯视道台整体。
在整個道台体表,密密麻麻的彩色符文嵌入其中,让道台蒙上一层彩光,看起来越发神秘。
白景见此,眉头轻皱,接着,他念头微动,顿时,那些泛着彩光的符文暗淡,变得朴实无华。
看到变化,他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这便是道台境了!”白景收回神识,感受自身境界力量,轻声呢喃。
数月苦修,他连门都不敢出,而今终于抵达这一步了。
嗡!
忽然,他左手微微一动,一团灵力从道台牵引而来,凝聚在手心。
而在风系天卷的作用下,灵力看起来有些缥缈,泛着青色光辉。
咻!
随着白景心念一动,灵力陡然化作一柄青色利剑。
“去!”
在他内心轻喝下,这柄锋利的灵剑瞬间向石室的墙壁刺去,宛若一道流光。
砰!
炸裂的声响传来。
墙壁足有数尺深厚,极其坚硬,但在青剑的穿刺下,直接出现一个一尺有余的小孔洞,洞口周围布满了裂缝。
见此一幕,白景点点头,神色越发满意。
嗡!
下一刻,他起身,脚底青光流转,再出现,已是阁楼顶部。
他站在瓦片上,点了点头,自语道:
“果然,风系绝学以灵力做支撑,不仅速度快了数倍,而且更轻松,完全不像气血关时那般吃力。”
.....
.....
略微体验了一番道台境的能力,白景又回到了阁楼里。
他洗了个澡,换了身衣物,接着便走出了宅院的大门。
说起来,这是他三个多月时间,第一次走出这大门,期间也就李怀安来找过一次。
白景经过邻居的院落,稍稍朝里面瞥了一眼。
那一次李怀安找他,也是受许山的请求给他送传讯玉符。
修士很难经常线下见面,很多时候有什么事,便以玉符告知或者互通有无。
他从许山那里得到了新人小比的一些信息。
那次论道切磋,当以六位凝聚金色道台的天才最为瞩目,他们之间的切磋也最为精彩。
可惜的是,他们灵秀峰的门面,李怀安连前三都未进去,艰难胜过其中一位,名列第五。
“沈妙妙!”白景低声念叨这个名字。
沈妙妙,这便是此次新人小比夺得第一的天才,亦是当时要找他切磋的女子。
他从许山传来的消息中得知了此事。
那位女天骄,白景自与其没有任何瓜葛,唯一的联系,便是皆修风系天卷。
而他在风系试炼中得了第一,又指点了两位弟子,故而让其注意到了。
幸好小比他没有去,否则省不了一番麻烦。
“以后还是低调点才行。”白景暗暗想着,不知不觉,便来到了执事处。
“玉执事!”见一楼没人,他站在门口呼喊了声。
片刻后,一个红发中年男子从二楼走下来。
“何事?”他看了白景一眼,冷漠开口。
“禀告执事,我是入门新人,眼下已突破道台境,特来登记!”
执事点点头,道:“名字!”
“白景!”
闻言,玉执事取出一面镜子,在上面写下白景的名讳,顿时,少年的信息全部显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