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拉尔将带回来的火莲交给娜塔莎后,娜塔莎便一直在潜心做研究,身为病人的杜维,则每天躺在床上,闲地发慌。
而这段时间,杜维体内的黑火时不时会发作,要不是这火焰只会让杜维感到疼痛,不会对他的身体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杜维早就痛失手足了。
二弟也算手足。
杜维自己也很绝望啊,这火焰如果是从掌心召唤的也就算了,就算疼了点,至少看着帅气。
可杜维身体内的黑色火焰,是从裆部凝聚而成的,这他妈就非常尴尬了。
但杜维是个乐天派,或者说适应性强,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并没有因为他的二弟会冒火,就感到丢脸。
换一种思路,圣剑冒火这种事,这超酷的好嘛。
此外,杜维还得知了一件事。
那天晚上压制他体内黑火的,并不是拉尔,而是萝黛。
杜维不太懂这个原理,只知道了一件事,萝黛似乎是血脉非常纯正的魅魔,身负连拉尔都不具备的强大力量。她的唾液对杜维体内的魔力因子具有奇效,能将那凝聚成实体的火焰重新打散成魔力。
因此每隔几天,萝黛就会对杜维浅浅的治疗几口,用以压制他体内的魔力。
起初杜维还有些忸怩,推三阻四,可萝黛却展现出超乎他意料的强硬。
这时杜维才明白,原来萝黛比他想象中还要关心他,看不得他受那黑火灼烧之苦。
娜塔莎对这种现象的解释,是由于杜维本身的特殊体质,将拉尔的魔力吸收地过于深入所造成。
拉尔本就是百年一遇的银发魅魔,自身魔力诡异无比,偏偏杜维的身体又能够吸收外力,这才促成了那黑火的诞生。
杜维将这种现象称作魔阴身发作,虽然听上去像是蹭热度搞抄袭,但总比“哥们儿烧起来了”要好听得多。
魔阴身每每发作,萝黛便当仁不让的前来治疗。
而在这过程当中,萝黛对杜维的治疗也愈发熟练起来,终于是有了一丝魅魔该有的气质。
这天下午,杜维正躺在床上翻看萝黛的漫画书,忽然小腹下感到一阵火热,又烧起来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身体产生了免疫,还是小老弟逐渐被烧麻了,已经习惯了这火焰,相较于之前,杜维也不感觉那么疼了。
但这玩意儿也不能就这么烧着,于是杜维便下床,准备去二楼找萝黛,让她帮忙治疗一下。
不过杜维的想法落空了,因为他走出房门,便看到了从宅邸外走进来的拉尔和娜塔莎,娜塔莎身旁跟着两名史莱姆小姑娘。
杜维一愣,心说人来的可真够齐的,朝几人挥了挥手。
“各位美女们下午好呀。”
杜维表现地十分轻松惬意,那边几位一看杜维裤裆着火还能笑容灿烂,多少觉得这场面有点抽象。
于是,娜塔莎朝身边说了两句,两位史莱姆小姑娘便走上来,一左一右挽着杜维的胳膊,把他架了起来,往房间里拖。
“哎……哎哎哎!干什么呀这是!”
杜维一边被拖着一边嚎,裆下跃动的火焰像是飘逸中的卡丁车,划出一道黑色的帅气尾弧,拐弯儿被拖进了卧室。
杜维直接被放倒在了床上,娜塔莎与拉尔走了进来,拉尔看了一眼杜维身上的黑火。
因为这段时间萝黛的出力,杜维的黑火的气势,看上去并不如第一次时那样旺盛。
拉尔站在一旁安慰杜维:“杜维,今天手术,你别太害怕。”
“啊?不是,怎么没通知啊,给我等会儿,在这啊?无菌室呢?麻醉呢?”
杜维顿时慌张起来,娜塔莎一言不发地瞟了他一眼,随后让拉尔出去,卧室里只留下两个史莱姆小姑娘作为助手。
拉尔有些担忧地看了看杜维,最终还是相信娜塔莎,离开了卧室。
此时此刻,杜维内心紧张地要命,他指了指自己胯下,挤出谄笑:“姐,你瞧,我这会儿正烧着呢,要不等火灭了,也不是您说是不是。”
娜塔莎自顾自地拿出一大堆手术器具,瞧也不瞧杜维一眼,淡声道:“烧着正好,省得消毒。”
“啊?”
“骗你的,这你也信。”
“………”
杜维很无语,还有一点想要骂人,但是他不敢。
娜塔莎小心翼翼地从箱子中取出一瓶火红色的药剂,手指触碰瓶塞,空气中顿时浮现出三五个纹路奇异的魔法阵。
精灵医师眸中波澜不惊,口中轻念咒语,那药剂周围的魔法阵一個接一个的被解除,随着那代表禁锢的魔法阵消散,屋内的气温陡然提高。
娜塔莎的身体表面,浮现出一层翠绿的光,连同衣服与头发在内,全部包裹其中。
而两名史莱姆小姑娘,身上的衣服则是遁入了本体的粘液之中,此时正以液体的形态,一左一右握着杜维的两只手。
杜维能够感受到,两名史莱姆小姑娘正在为他灌输魔力,那魔力极为温和,将他身上的黑火所包裹。
刹那之间,杜维裆下的黑火安分下来,从实质的火焰转而化作一团静谧的黑球。
随着这股温和的魔力在杜维的体内游走一遍,杜维感到一阵疲惫袭来,眼皮不自觉地合拢。
杜维只觉得自己的意志将要模糊,他隐约看见娜塔莎将那药剂打开,宛如岩浆般沸腾的火红色药液仿佛具有灵性似的冲天而起,随即被娜塔莎的绿色魔力所包裹,悬浮在空中。
“保持清醒,别昏过去,昏了可就醒不过来了。”
你特么不早说!
杜维差点就想睡觉了,一听这话,哪里还敢放松警惕。
“把这药液喝下去。”
杜维艰难的张开嘴巴,等了半天,娜塔莎也不把药液给他。
杜维心说这姐们儿该不会是在折磨他吧。
下一刻,那火红色的药液化作一股丝线形状,俯冲而下,直直朝着杜维小脑袋的孔洞钻去。
杜维顿时睁圆了眼珠子,额头青筋暴起,眉目扭曲,剧烈的疼痛使得他差点昏死过去。
卧槽!怎么是它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