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落时代太过遥远,恐怕界海的老古董,都不一定能认识他们。”小塔发出一道波动。
“你说的太多了。”柳神瞥了一眼小塔。
显然界海这个名词,还不适合出现在两人耳中。
“嘿,你看看他们两个,都没有多大表情,看来一个早就知道,一個什么也不知道。”小塔向柳神传出一缕波动。
“帝落时代的文字,我认识的不足十个,但是都不在这里面,我将这十个字传你,你日后藉此好好参悟,或许有什么收获。”柳神向前点出一指。
她的指尖泛起一道绿光,没入雷冲的眉心处。
雷冲感觉识海一震,脑中也多了一些东西,那是几个古老的文字,旁边还有一些注释。
嗡!
柳神又点出一指,落在石昊的眉心处。
她刚刚在虚空中刻字时,自然被石昊给看到了,现在既然要传授文字,不如两人一起传授了。
嗡!
那块骨书轻轻飘起,又回到雷冲的身前。
雷冲只得将这块骨书收起,留在日后慢慢研究。
……
几日之后,天空又出现一道口子,上界的几位巨头下界,尝试最后一次寻找下界机缘。
柳神当即冲出石村,与小塔一起迎上高天。
刷!
一道金光掠过,是鲲鹏子也赶到那里。
“诸位,请回上界。”柳神平静开口,但话语相当霸气,让上界巨头变色,脸上阴晴不定。
“说什么请,你在下界多年,定是得到了那超脱篇,或是其他造化,今日你须拿出,不然走脱不得!”有人冷漠回应道。
嗡!
一道轻微波动传来,一道门户出现在高天上。
这就是原始之门,此刻的它喷薄混沌,伴着仙光,越发朦胧,但也有一种神秘的波动传出。
内部传出若隐若无的诵经声,古老而神秘,悠远而模糊,让一些巨头心神恍惚,竟要悟道。
“既不愿走,我邀诸位共进此门。”柳神声音平淡。
嗤!
柳神用手一点,金绿色秩序符号飞出,周围伴着光雨,大道符号密密麻麻,裹住一位巨头。
“道兄请上路。”
她以秩序神链捆住对方,直接丢进原始之门。
无声无息,那门中流淌出一缕血,泛起阵阵光晕,更加神圣了,宛若可以净化巨头的神魂。
周围的巨头浑身发冷,丝丝寒意从心底冒出。
当!
一道钟声传来,紧接着一口钟显化,周围裹挟着无数剑芒,直接向柳神包裹而去。
小塔则化成一团光,悬在柳神肩侧,随时准备一搏。
鲲鹏子也祭出天荒大戟,准备冲入战团当中。
虚空中,柳叶纷舞,璀璨如一颗颗大星,竟带着这里的一切冲起,轰隆隆作响,没入虚空大裂缝中,踏入混沌内。
瞬间而已,这天地中一下子宁静了,所有巨头身影皆消失,跟了下去,无论如何,他们也不愿错过,要一窥究竟。
雷冲站在石村当中,天眼始终盯着高天,直到所有身影消失后,他才缓缓收回目光。
虽然知道结果,但是内心依然感慨万千。
下一次再想见到柳神,不知道要到何年月了。
“石昊,我要走了,准备去上界了,我们上界再见吧。”雷冲拍了拍石昊肩膀。
“放心吧,雷兄,处理完下界的事情,我也会尽快去上界的。”石昊微微点头道。
“替我跟村长他们说一声,谢谢这些日子的收留。”雷冲转身踏出石村的法阵。
石昊握紧了拳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
离开石村后,雷冲独自走在大荒中。
他想趁着最后的机会,再寻找一遍真龙巢穴,虽然知道多半会失败,但是他就是不甘心。
几天之后,雷冲终于决定放弃寻找。
真龙巢是真龙亲手布置,岂能轻易被人从外面找到,除非里面的龙出来,在外面带路才可以。
刷!
一道破空声传来,鲲鹏子出现在他身边。
“走吧,我们该去上界了。”鲲鹏子仰头望天。
雷冲立即站起身来,他等待这一刻很久了。
刷!
鲲鹏子直接卷起雷冲,扇动着双翅冲向高空,同时他挥动天荒大戟,将天空撕开一个口子。
雷冲清晰地看到,口子后面混沌茫茫,一道道虚空乱流出现,散发出恐怖的威势。
铿锵!
乱流劈斩在鲲鹏子身上,顿时发出一阵铿锵声。
他的肉身太强了,虚空乱流击中他的身体,就像是在打铁一般,发出金铁般的声音。
咻!
一片流光飞来,带着混沌气,闪烁着符文,十分的灿烂。
雷冲周身阴阳二气流转,这是鲲鹏子的庇护,然而流光击中这里,顿时让阴阳气产生紊乱。
轰!
阴阳气犹如重锤般,砸在雷冲的身体上,这些阴阳气太重了,每一道都如一道山岭一般。
喀嚓!
清脆的响声传来,雷冲的骨头断了一截。
接下来,越来越多的流光飞来,专门攻击雷冲的身体,而且每一处都被照顾到了。
雷冲感觉全身闷响,所有骨头都断裂开来。
有的骨碴子更是刺破血肉,直接露出了体外,上面挑着一些碎肉,看着就让人感觉疼痛。
来后雷冲终于发现,这是鲲鹏子故意的。
这是他引来的空间乱流,在这里帮雷冲进行锤骨。
而且他速度也慢了,否则以这一点距离,他只需振翅就能离开,何须在这里浪费良久。
不知道锤骨进行了多久,雷冲都快失去知觉了。
刷!
鲲鹏子猛地振翅,化成一道金色流光,直接飞出了空间乱流,来到一处空旷的地面上。
扑通!
雷冲被鲲鹏子丢在地上,钻心的剧痛顿时传来。
“快点引道入体,重新淬炼自身骨头,下界的法则并不全,否则还要打碎骨头,重新淬炼骨头。”鲲鹏子开口指导。
雷冲想坐起来很难,骨头都断开了,鲜血淌了一地,泥土都化成了血泥,肉身更是破烂不堪。
他咬了咬牙,强行运转神力,修复自身伤体,将所有断骨对接在一起,才艰难坐了起来。
隐约间,他感觉到了一种压制,承受了莫名的法则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