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神神叨叨的耶洛因，耶莲向来是不屑的，只会埋头搞研究的研究员，最多有点社会地位，凭什么和她这个帝国公主相提并论。

    什么，你参透了古神的进化之路，你能成就古神？

    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成神！

    于是乎，耶洛因叭叭说个不停，狂热讲述了自己的宏伟蓝图，言明毁灭世界便可超脱，在新神之上更进一步，彻底成为永恒不灭的终极生命体。

    老实说，耶莲是不信的，盒子虽然是帝国的最高杰作，但锻造盒子的目的是造神，上限为新神，最多是神系，古神什么的……

    这么容易晋升古神，古神早就烂大街了。

    宇宙中，有数个不弱于兰德尔帝国的强大文明，更为古老的巨龙文明也有，兰德尔帝国能造盒子，其他宇宙文明也能造出类似的神器。

    在众多宇宙文献的记载中，新神一代换一代，从未听说有谁晋升古神。

    耶莲认为耶洛因太极端，不该把话说太死，可成为古神的诱惑太大，而且耶洛因说得跟真的一样，她刚刚战败，没有资格反驳耶洛因，决定近距离看看对方的操作。

    毁灭世界可以成为古神……

    试试呗，万一真成了呢！

    韦恩：(_)

    这娘们儿也不是很聪明啊！

    看完耶莲的记忆片段，曾经带头大姐的含金量直线下滑，韦恩原以为她的智力、武力双一流，凭借智勇双拳打下了生命联盟，靠自己的努力一步步摸索出进化路线。

    现在才知道，这就是個伸手党，毫无创意可言。

    一般货色，不如伊德妮丝！

    好在女神中还有伽勒、萨洛西雅这样的笨蛋垫底，否则韦恩能把耶莲排在倒数第一，称她为真正的智慧女神。

    “耶洛因披着人类生理男性的外皮，四舍五入就是男性，男人的鬼话都信，还信了不止一次，活该现在一无所有。”

    韦恩哼哼两声，对新入手的眷属耶莲好感度为零，和她一比，诗露刻可谓好感拉满。

    另一边，伊德妮丝询问耶莲，后者不予理会，萨洛西雅和阿兹蒂墨直接上强硬手段，通过韦恩给的权限，强行抽取了耶莲的记忆。

    都是眷属，耶莲地位垫底，她不仅反抗不了韦恩，萨洛西雅和阿兹蒂墨也反抗不了。

    看完全部经过，两位女神沉默了，得知自己的诞生和进化之路都受耶莲操控，感觉整个人都被否定了。

    尤其是萨洛西雅，她看到的更多，比如她和赛特的战斗，是耶莲在背后推动。

    杀死萨洛西雅并夺走风暴、雷霆法则的是赛特，主谋却是耶莲，萨洛西雅对赛特完成了复仇，现在轮到耶莲，咬牙切齿将对方按在了地上。

    耶莲的生命之变化，同为韦恩的眷属，她不会被萨洛西雅杀死，甚至都不会感到疼痛，但打脸刺痛的是尊严，一双眼睛凶狠盯着萨洛西雅，大有和其同归于尽的架势。

    很快，耶莲要同归于尽的女神飙涨至五个。

    阿兹蒂墨在沉默中建群，将伊德妮丝、伽勒、诗露刻全拉了进来，分享记忆后，轮番对耶莲施加了暴力。

    神国霸凌！

    韦恩没有阻止，干巴巴叫了一声雨好大，然后便低头研究起了神国，以及贪欲之书。

    好消息，得到自然的全部知识，以及污染耶莲，新神国彻底完善，变得更加稳固。

    伊德妮丝等五位女神，包括新来的耶莲，她们的权柄均有强化。

    坏消息，贪欲之书的胃口太大，几乎不存在被满足的可能，收集了盒子内的信息无法帮助韦恩一步登天。

    韦恩想离开盒子，就要更多的信息，要更多的信息，就必须离开盒子。

    无解了属于是。

    他捏了捏拳头，喃喃道：“还差一点，想要污染末日四骑士，我目前还差了点火候。”

    和战争骑士的对战中，韦恩屡屡进化，强大之后试图污染战争骑士，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

    红色涂层都快被贪欲之书盘包浆了。

    不行归不行，韦恩能感觉到，战争骑士拥有上限，只要他突破战争骑士的上限，便可打破僵局将战争骑士夺为己用。

    这是韦恩此战最大的收获，找到了目的，不用再胡思乱想评估末日四骑士的强度。

    有收获，自然有损失，把耶莲带入新神国，绝对是一笔赔本买卖。

    “如果我不把耶莲带进来，神战就不会发生，战争骑士就不会苏醒，死亡骑士也会一直是耶莲……”

    韦恩揉了揉太阳穴，话虽如此，得到完整的耶莲对神国大有裨益，这是无法否认的。

    站在神国的角度，耶莲必须存在，不得到她，无法对抗末日四骑士。

    在耶莲的记忆中，关于末日四骑士也有一定篇幅，如里世界的饥荒、神选大陆的战争、骸骨禁区的瘟疫。

    在韦恩的预测里，瘟疫骑士就是耶洛因，可耶莲并不这么认为，哪怕瘟疫骑士将耶洛因称为曾经的自己，并对末日四骑士了如指掌，耶莲依旧怀疑瘟疫骑士的真正身份。

    没有具体的原因，纯粹是耶莲的第六感，直觉告诉她，瘟疫骑士并非耶洛因。

    韦恩不懂耶莲的自信从何而来，但耶莲提出了这种可能，他没有理由视而不见，皱眉思索，假设耶莲的直觉是对的，真正的耶洛因藏在哪里。

    正想着，幽暗香风袭来。

    伊德妮丝侧坐在韦恩腿上，单手挂上他的肩膀，幽幽道：“我并不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我只是基因库中的一根试管，就连我的努力，一直以来对黑暗的理解，都是复刻了另一个生命体。”

    说着，眼圈一红。

    教导主任不开心了，来找老公求安慰。

    韦恩放下满腹疑虑，关心道：“哪里不舒服，说出来，我帮你揉揉，揉揉就好了。”

    “胸口闷。”

    “这就揉。”

    啪！

    伊德妮丝拍开韦恩的爪子，不满道：“我都这么难受了，你就不能正经点，说些情话哄哄我吗？”

    你不懂，这叫注意力转移大法，不信伱想想，现在是不是感觉好多了。

    韦恩正欲狡辩，伊德妮丝趴在他肩膀，吹了口幽兰香风：“这人多，回去再说。”

    不愧是你！

    韦恩眉头一挑，看着近在咫尺的娇颜，低头便吻了下去。

    伊德妮丝闭目等待，红唇轻启，狗男女的脑袋越靠越近。

    没亲着！

    伊德妮丝的头发被拽了一下，转身怒视搅局的阿兹蒂墨：“小贱人，想死就直接说，不用这么麻烦。”

    阿兹蒂墨没有搭理伊德妮丝，昔日的好姐妹自打小船翻了之后，现在还没重归于好。

    看架势，以后也没有和好的可能。

    女神中只有一对好闺蜜，伽勒和诗露刻，其他都是塑胶当黏合剂，好一时，好不了一世。

    深究原因，只能是性格，伽勒和诗露刻太互补了，情比金坚，韦恩都插不进去。

    阿兹蒂墨不愿看韦恩和伊德妮丝举止亲密，过来的目的是打断两人施法，现在目的达成，新的目标随即出现。

    “主人，我并不是一个独立的个体……都是复刻了另一个生命体。”

    阿兹蒂墨将伊德妮丝的台词照搬一遍，而后幽幽道：“胸口闷闷的。”

    伊德妮丝大怒，起身将阿兹蒂墨赶走，警告韦恩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她有一腿，经常瞒着我私下幽会！”

    世界名画，黑暗女神新婚，单是伊德妮丝亲眼所见就有好几个版本。

    还有一些，如黑暗圣女和黑暗骑士绘制的版本，伊德妮丝心里有数，懒得追究罢了。

    哦，薇姿绘制的版本可以不予追究，安娜斯塔西娅不行，黑暗女神将黑暗圣女视为大敌，恨不得一巴掌将小贱人拍成照片。

    可惜拍不得。

    说来心酸，伊德妮丝有种感觉，她这个妻子在韦恩心目中的地位可能、八成、或许不如安娜斯塔西娅。

    “伊德妮丝，你误会了，我没有经常和阿兹蒂墨幽会。”韦恩小声bb，脸上写满了委屈。

    也就三四回，怎么能说是经常呢，太冤枉了老实人了。

    还有，虽然是幽会，但他为伊德妮丝守身如玉，至今没有让阿兹蒂墨尝到甜头。

    韦恩的脸自带招拳特性，伊德妮丝看得咬牙切齿，抬手便是一巴掌……摸在了韦恩脸上。

    他也很难的，忙前忙后，等末日审判结束了再收拾他。

    “老板，我并不是一个独立的个体……”萨洛西雅一脸苦闷走了过来。

    (乛乛)(一一;)

    伊德妮丝无语看着韦恩，等待他的解释，说好的笨蛋呢，说好的当宠物养的呢，这是什么情况？

    韦恩无语到了极点，挥挥手让萨洛西雅不要捣乱，胸口闷就自己揉，他不提供这方面的服务。

    等萨洛西雅转身离去，韦恩这才说道：“有没有一种可能，她是来凑热闹的？”

    “哼！”

    伊德妮丝冷冷瞥了眼萨洛西雅的背影，小贱人不是来凑热闹的，和阿兹蒂墨不同，是过来表达对她的不满。

    想当老板娘没那么容易，伊德妮丝目前一个支持者都没有。

    韦恩眼尖，余光瞥见伽勒跃跃欲试，也想过来给伊德妮丝上眼药，急忙拍了拍屁股，约定改日再说，现在先把正事办了。

    他起身走向耶莲，几位女神立于身后，人均冷眼，不给一点好脸色。

    韦恩蹲下身，惊讶道：“我的女神，怎么这么狼狈，披头散发就算了，怎么还衣不蔽体？”

    说着，转头怒视一群虫豸：“说，究竟是谁干的，现在如实招来，一切从轻发落！”

    见没人说话，韦恩看向诗露刻：“别以为不说话，我就不知道，一定是你干的。”

    诗露刻瞥了韦恩一眼，一声冷哼表达不满。

    自从习得上乘的精神胜利法，屡屡将韦恩打至跪地求饶，她便不再反驳韦恩，接锅又快又稳，一副被调教好了的模样。

    “韦恩，我帮诗露刻证明，不是她干的。”伽勒急忙道。

    “哦，听你的，你说不是就不是。”

    韦恩果断点头，抬手摸着下巴道：“依我之见，耶莲女神这么惨，一定是走路的时候没长眼，自己摔的。”

    “对对对，就是自己摔的。”

    “嘻嘻嘻————”

    “哈哈哈————”

    “桀桀桀桀———”

    在一片充满戏谑的背景中，耶莲浑身发抖，四肢躯干数次崩溃，若非不能，恨不得把这群狗男女全杀了。

    不能就是不能，韦恩不允许，她连站起来都做不到。

    韦恩将手从耶莲的下巴上收回：“先别气，这才哪到哪，我向你保证，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五位女神闻言点头，韦恩是非分明，说话有理有据从不颠倒黑白，他当带头大哥，大家是服气的。

    韦恩也很满意，只要苦一苦耶莲，虫豸们就会摒弃前嫌，暂时忘掉彼此之间的矛盾，简单轻松易上手，他何乐而不为呢！

    “恭喜你，你有存在的价值，我不会抹去你的思维意志，也不会杀了你。”

    韦恩指了指身后的五大虫豸：“看到了，以后你不仅要称呼我为主人，还要称呼她们为主人。”

    耶莲怒目瞪圆：“杀了我，我绝不会向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低头！”

    “别这样，给外人看到了，还以为你是好人，我们才是坏人呢。”韦恩嫌弃道，铁骨铮铮的反派不值得同情，他只会加大力度。

    “就是就是，你才是坏女人。”

    “装什么装，你清高，你了不起，大家都爱你！”

    “跪得这么乖巧，你愿意喊我主人，我还不愿意应声呢！”

    说完，便是一阵银铃般悦耳的笑声。

    韦恩听得毛骨悚然，感觉自己一直以来对女神都存在一定误解，哪怕阳光开朗的伽勒，真想怼人的时候，也有说不完的尖酸刻薄。

    若是五个凑在一起，不得了，直接原地起飞。

    耶莲大口喘着粗气，死死盯着韦恩，冷眸中满是血色，让一张绝美的面庞格外狰狞可怖。

    求速死！

    “想死哪那么容易，不用为以前犯下的错赎罪了？”

    韦恩眉头一挑，压低声音道：“况且，你也不想想，你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是咎由自取，呸，我是说，你真正的仇人是谁？”

    耶莲真正的仇人是古神，没有古神慷慨相助，兰德尔帝国不会瞬间解体，因为打不过，更讲不过道理，这个可以无视。

    紧接着就是韦恩，没有韦恩的污染，她的自尊心不会被踩在烂泥地里反复蹂躏，因为无可奈何，生死全在对方手中，这个也可以无视。

    如此一来，真正的仇人是谁，显而易见。

    “耶！洛！因！”耶莲咬牙切齿说出仇人的名字。

    “没错，就是耶洛因。”

    韦恩拍了拍耶莲的肩膀，温柔帮其理顺凌乱的发丝，轻声细语道：“耶洛因让你进入神国，让你唤醒战争骑士，并保证你的生命安全，可结果呢，你沦为了阶下囚，沦为奴隶和玩物……”

    “未来他是高高在上的古神，你一文不值，只配在泥浆里打滚……”

    “他算什么东西，你才是帝国的公主，他不仅背叛你，还背叛了帝国！”

    魔鬼的低语在耶莲耳边环绕，韦恩每说一句，耶莲对耶洛因的仇恨便加剧一分，话到最后，无须韦恩开导，耶莲自己就想通了。

    她盯着韦恩的眼睛，看着这张虚伪的善意面孔，喘息了许久，僵硬张嘴：“我的主人，给我一个复仇的机会。”

    这么快就从了，他还没发力呢！x5

    背后传来五声遗憾的叹息，韦恩直呼没眼看，扶起耶莲站起身，大喜道：“得此忠犬，呸，得此女神，何愁大事不兴，今日你弃暗投暗，明日耶洛因死无葬身之地，这个就叫报应。”

    耶莲面无表情听着，心如止水，没有半点波澜。

    只能说，不愧是曾经的带头大姐，多少还是有点东西的，至少在心智意志力方面，她是一个合格的强者，配得上自己的神位。

    “我呢，快叫我主人大人！”伽勒兴奋道。

    “还有我，叫我女王大人！”

    身后，叽叽喳喳的声音响起，吵得韦恩一个头两个大，回头怒视一众虫豸：“闭嘴，谁让你们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今天有我在，谁都不能伤害她。”

    不疼不痒训完了五条虫豸，韦恩笑呵呵看向耶莲：“别怕，没有我点头，她们不敢拿你怎样。”

    耶莲冷眼看着韦恩，恕直言，韦恩不加大力度她就谢天谢地了。

    “我的女神，你一心求死我不阻拦，毕竟我也恨不得现在就弄死你，但你还有遗愿未了，我不能让你死不瞑目，我给你一个承诺……”

    韦恩压低声音道：“等耶洛因死了，我就送你上路，让你以后免于羞辱和折磨。”

    耶莲冷漠点了点头，她不相信韦恩的鬼话，看得出，这货比耶洛因更虚伪。

    给她一个痛快是不可能的，韦恩只会拿她当鲜花和礼物，哄五个小贱人开心，她以后的日子基本就和自尊心绝缘了。

    想到这，耶莲双拳紧握，牙齿都要咬碎了。

    五个小贱人有什么资格骑在她头上，就因为她们卖弄美色，抱上了古神眷属的大腿？

    这个想法过于危险，且突如其来，耶莲反应过来之后才察觉不妥，她知道这是什么毛病，眷属的病，会下意识崇拜并渴望信仰。

    现在她还能憎恨韦恩，过段时间，她会主动为主人找理由。

    一时间，心若死灰，感觉怎样都无所谓了。

    “先别灰，现在不是无所谓的时候，你还有大仇没报。”

    韦恩皱眉道：“根据你对耶洛因的了解，如果他不是瘟疫骑士，他会藏在什么地方？”

    首先，骸骨禁区是不可能了，耶洛因敢抛弃耶莲，就不怕情报暴露，可以想象，现在去骸骨禁区，必然空空如也什么都找不到。

    不说耶洛因，四骑士必然有藏身之地，韦恩希望能找到他们，将战斗阻挡在神选大陆之外。

    耶莲摇了摇头：“我不清楚耶洛因在哪，他似乎真的离开了盒子，按道理，在神系诞生之前，这是不可能的，但是……”

    后面的话，耶莲没说，韦恩明白了意思。

    韦恩已经搭建了生命神系，但盒子依旧紧锁，无法离开，说明耶洛因对盒子动过手脚，除了他本人，任何人都无法自由进出。

    如果耶洛因不是瘟疫骑士，只能在盒子之外。

    “当然，也有另一种可能，你的神系并不完整，还欠缺了必要的一环。”

    耶莲笑容绽开，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我的主人，你太放纵她们了，你应该把她们变成你的眷属，而不是任由她们胡作非为。”

    出乎耶莲的意料，除了韦恩紧皱眉头，未被污染的伊德妮丝和伽勒都非常平静，哪怕是诗露刻，此刻也没有太多神色上的挣扎。

    她们看到了神选大陆上的战斗，韦恩奈何不了战争骑士，他必须得到神国的助力，现在的问题在于，她们已经做好了准备，是韦恩迟迟犹豫不决。

    耶莲初来乍到，只看到了韦恩的虚伪，没有看到他的原则，见三位女神的表情，一时有些捉摸不透。

    什么情况，大家不都是被迫的吗？

    “神国的事情暂时不提，关键在耶洛因，他才是末日审判的重中之重，我假设他在盒子外，可以自由进出，瘟疫骑士并非他本人，那么……关于四骑士的藏身之地，你有什么猜测吗？”韦恩说道。

    “我的主人，神国才是最重要的。”

    耶莲执意要把所有人拉下水：“即便我有所猜测，你能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地，那又怎样，你打得过他们吗？”

    五位女神深以为然点点头，阿兹蒂墨直接开口：“主人，你要是下不去手，可以从我先开始，我来给她们当榜样。”

    没人说话，都知道阿兹蒂墨的情况，不是很聪明的伽勒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韦恩无语极了，瞪了阿兹蒂墨一眼，让她别闹。

    这时，伊德妮丝的思维传来声音：“犹犹豫豫成不了大事，是不是要安娜斯塔西娅找你开口，你才会同意，如果是这样，你还是把婚戒交给她吧！”

    韦恩听得一阵牙疼，回音道：“眷属什么情况，你心里有数，我若是不计后果，她们几个……咱俩毕竟新婚，你受得了吗？”

    韦恩的回答有些出乎伊德妮丝意料，惊讶道：“你真是这么想的？”

    “我的女神，戒指是我亲手给你戴上的，你该不会觉得我只是玩玩而已吧？”

    这话说得，你在外面可没少乱来！

    伊德妮丝幽幽叹了口气：“你连伦丹都污染了，你没得选，我也没得选，别给自己找理由了，我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女人。”

    信你才怪！

    韦恩亦是叹了口气，思维散开，解除了苍白手镯的限制。

    几乎是第一时间，伊德妮丝和伽勒便开始主动接受污染，一旁的诗露刻向月光女神，也就是她自己默默祈祷了两句，低头看向自己渐渐苍白的手臂。

    感觉……

    很糟糕！

    韦恩没有留在原地观察，带着耶莲离开神国，进入虚空寻找末日四骑士有可能的藏身之地。

    “耶莲，有什么好的建议？”

    “你不先感受一下神国的变化吗？”耶莲诧异道。

    “这份信任过于沉重，我怕自己被压垮……”

    韦恩摇头解释了一句，让耶莲赶紧开动脑筋，想到了就立刻前方带路。

    耶莲惊讶看着韦恩，惊叹生命的矛盾，如她主人这般虚伪的人，竟然还有责任感。

    感叹完毕，她缓缓道道：“我曾经设想过一些可能，现在的话……可以试试虚空蠕虫，它们经常在虚空中游荡，没准能挖出点什么。”

    “虚空蠕虫……”

    韦恩抬手摸着下巴：“巧了，我还真知道附近有一条虚空蠕虫，成天蹲在神选大陆外面，毅力可嘉，也不知道它蹲什么。”

    韦恩决定从这条虚空蠕虫下手，顺便解开谜题，看看虚空蠕虫的目标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