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的行程,伴着初秋的细雨阵阵。
在一次次雨过天晴的爽口空气中,你穿过丛林,来到了一处沟壑丛生的峡谷。】
【该说不愧是风之呼吸传承的地方,那从红褐色岩壁拐角处暴起的骤风,几经回旋化作了凛冽的风刃,吹的人睁不开眼,甚至给你一种脚板离地的惶恐感。】
【常年风沙肆虐大地,这里没有了一点绿色的植被,尽是风沙满空,宛若荒漠。】
【初来乍到,你就遇到了活到现在除了恶鬼以外最令你感觉合不来的男人!】
......
【呼吸与羁绊·响彻秋天风谷的铿锵·??,正幕展开,】
“呦!”
一个宛若恶鬼的白发刺猬头男人持刀站在荒漠中,直勾勾盯着眼前的时透明非。
他的身上满是狰狞的伤疤,肩膀缠着绷带带着红,很明显是刚刚负伤不久,还在调养的样子。
“你就是老头说的,来学习风之呼吸的时透明非对吧?”
“是,请多多........”时透明非神情惊讶地望着眼前浑身伤疤的男孩,本想礼貌回应,却被他接下来的举动打断了一切打算。
铿锵一声,
利刃相交!
碰撞的火花在空中弥漫,随后又被狂风吹散殆尽。
闻着近在咫尺的铁锈味,下意识抽刀防守的时透明非皱眉望着无端发起攻击的不死川实弥,不由思索。
尽管用的是刀背,但不加提醒就突然发起攻击。
已经违反鬼杀队的队规了吧?
眼前这个白毛刺猬头,难不成是个疯子?
“反应不错,”
不死川实弥咧嘴一笑,眼底的疯狂闪烁,透露着饶有趣味的意思。
他狠狠下压刀刃,丝毫不讲武德,
“自我介绍一下,不死川实弥,老头的弟子,也是教导你风之呼吸的人。”
“也就是说,伱在这里通不通过,我说了算!”
不顾时透明非一脸无奈的表情,不死川实弥狠狠撩起一脚狂风,当的一声揣在刀身,直接将眼前的男孩踹到远方,提起刀背就杀了上去,
“听说你是天才对吧?”
“那直接开打就好了!风之呼吸什么的,在打的时候学就可以了!”
铿锵——!
“疯子!”
时透明非信手招架住砍向肩膀的利刃,紧握着有些酸麻的右手,瞄了一眼不死川实弥,槽意满满。
为什么鬼杀队会招这种疯子啊,就和看家的疯狗一样。
杀过鬼!
这家伙眼底的杀意绝对错不了,
那是杀过很多很多鬼才能有的眼神!
还有那一身伤,不会都是杀鬼受的伤吧?
噗呲一声,伤口开裂,不死川实弥伤口的鲜血喷涌而出。
“喂,”强忍住心中的不爽,时透明非担忧地望着不死川实弥被鲜血弥漫的肩膀,提醒道:
“伤口开裂了,处理一下吧。不是我说你,咱俩之间有什么仇吗?”
上来就动刀,他抢眼前这白毛媳妇了不成?
“不用担心伤口,因为不会影响战斗。另外,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仇。”
不死川实弥解释着,猛地松开刀刃使其滞空。
但他却不是放弃攻击!
“只是,这就是我的考核方式而已!”
回身蓄力间,一击直拳轰击在时透明非的右眼,霎时间将他打得鼻青脸肿起来。
“唔——!”
时透明非痛苦地捂着右眼,只感觉酸的就像是把柠檬塞眼睛里了一样。
与此同时,一股无名之火自腹部升腾,直直窜向脑海,几乎快要吞噬他的理智。
泥人尚有三分火,更何况他本就没做什么!
说实战训练就直接说实战训练,坐下来好好谈谈会死吗?
先是动刀!
再是用这种手段偷袭!
他又不是什么吃人的恶鬼!
虽然用刀背的确是有所收敛了,但眼前这個叫不死川实弥的白毛死刺猬精神上面绝对有什么大病........
真是!
真是!
“真是欠揍啊!”
时透明非的双眸乍起金光,他恶狠狠地盯着翻身之间接过刀,随即再次冲杀的白毛刺猬,手腕一翻,将刀背转到前面。
还考核方式?
你不就是想打架吗?
你不就是想互殴吗?
来就来!
谁怕谁啊!
时透明非狠狠咬牙,一时间将考核、学习、试炼什么的全都忘的一干二净!
他现在,只想把眼前这只白毛死刺猬揍趴下!
轰——!
蕴含愤怒的踏地声在呼啸着狂风的峡谷炸响,
漫天风沙之中,刀背与刀背相交!
铿锵——!
碎裂的星火在两人对视的眸子中闪烁。
一双癫狂中闪烁出一丝满意,随后彻底沉醉在战斗之中,那是不死川实弥。
一双黑眸波澜不惊,那是成功明悟水之呼吸的时透明非,即使心出愤怒,容纳灵魂的躯壳依旧冷静,不会对战斗产生丝毫影响。
但黑色潭底闪烁的金光证明着,明非深藏在心中的某些东西,被挖出来了。
飒!
刀刃交错而过,再次碰撞!
力大沉舟的刀背,一次次碰撞出火花!
重重踏地的脚步,激荡出风沙的舞蹈!
在狂风呼啸的山谷,战斗愈演愈烈,铿锵之音开始响彻天际!
汗水在挥洒,比斗逐渐从简简单单的一招一式升华。
时透明非与不死川实弥两个人,都打出了真火!
不知道什么时候,
刀背被舍弃,彻底换成了足以割裂血肉的银白刀刃,欲要刀刀见血。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
蕴含流量的气在胸膛流转,呼吸法的力量在紧握的双手中绽放。
流水、火焰、狂风、重岩的颜色在沙尘中闪烁,拼命的闪烁!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
时透明非与不死川实弥的刀同时脱手而出。
时透明非看了看不死川实弥肩膀越发肆意的鲜血,将腰侧的另一把刀一扔,也不开启通透世界,直接冲了过去。
当战斗没有了刀刃之时,拳如枪脚似棍,
激起的阴风呼啸,击击到肉!
那是最野蛮的攻击,一步步向着生物本能前进!
砰!
砰!
砰!
打!
一直打!
不停打!
直到把对方揍趴下!
呼——!
呼——!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两个人都鼻青脸肿,摇摇欲坠,呼哧呼哧大口喘着粗气。
“喂!实弥!该死的!你不是答应我要好好招待时透明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