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工农兵大学了?”
“不是说好了吗?肯定帮你!”
黄莉娟却是不愿意直接失身在这里,更何况她预想的是先得到了这个名额再付出。
可是没有付出,男人怎么可能答应,一开始还算温和,到了后面就失去了耐心。
啪——
抗拒中就这样一巴掌扇在了黄莉娟的脸上,于是二人发生了明显的争执。
被打了一巴掌的黄莉娟伤心欲绝,此刻更不可能答应将自己给这种人渣了。
可是凶手怎么可能看着到嘴的肉就要跑了,在黑夜中将黄莉娟手腕给抓住。
“啊啊……我死都不会答应你的。”
或许这一句话刺激到凶手,眼睛通红的掐住了黄莉娟的脖子,一直到断气,慌张害怕的凶手将黄莉娟的尸体给伪装成自杀的样式。
所有已知的线索串联成一条线。
“宴君,你怎么了?”
陈援朝叫唤了很久谢宴君的名字,都没有听到他的答复,只能过去推了他一下,这才把闭目沉思的谢宴君从一个个推理中叫醒。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谢宴君匆匆忙忙的跑进去屋子里,轻轻打开白布。
看了一下黄莉娟的手腕。
果然,他当真看到了两道清晰的淤青痕迹,很明显一眼就看出来这是被人掐的。
看来推理测是很合理的,谢宴君又将白布重新盖上,陈援朝也看到了她手腕的痕迹。
一行人没有都开口说话。
如今看来可能事情会越来越复杂。
“援朝大哥,我想问你一件事,工农兵大学的名额这件事真的属实吗?确定吗?”
他已经知道源头来自哪里了,很有可能就是这件事,到底都有谁知道这個消息。
如果知道的人多了,那就很有可能是有人在浑水摸鱼,利用这件事来收取自己最大的利益,谢宴君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这一点。
突然问起来工农兵大学,比较憨厚的陈援朝还没跟上谢宴君跳跃的思路。
难道这其中还有关联吗?
陈援朝还没想到其中的深意,张新民撑着下巴在思考,忽然之间有些恍然大悟。
反应过来,他也猜到了一些可能性,这黄莉娟知青很可能是为了工农兵大学丧命的。
“我就听到大队长跟我大伯说的,好像也还没确定,只是很大可能,当时除了我,还有其他人,但我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听到。”
当时现场还有别人,不过谢宴君想到的是,既然荷花屯大队的干部都知道,那其他干部的家属和亲戚是不是也都知道了。
荷花屯大队里除了大队长,副大队长,会计,已经妇女主任杨文生媳妇杨大婶,还有负责安全的民兵连长。
本来这件事要民兵连长王英建负责的,可是正好他外出了,要不然张国庆也不会头大。
或许应该从他们的家庭成员去调查,谢宴君现在也希望王英建能够尽快回来。
这样他就有得力的帮手。
“援朝大哥,你去一下杨大婶家问问,看看她知不知道大队有工农兵大学这件事,还有,抗军大哥,麻烦伱去问一下王家。”
轮到张新民,谢宴君倒不知道怎么安排了,剩下的陈家和张家还要调查吗?
谢宴君不知道自己要是说了,在场的三人会不会介意,他和张新民的视线对上。
彼此之间都不甘示弱,好在张新民觉得谢宴君的这个思路很可能是对的。
真相大白之前,不能太相信跟自己关系好的朋友,人无完人,人都会有弱点的。
“我负责筛选张家和王家的亲属。”
既然不给自己安排,张新民自己来,这事情也挺有趣的,比在酱油厂工作有趣的多。
说实话,那个工作他真的干的都要腻歪了,日复一日的重复,感觉好枯燥无趣。
张新民自己主动提及了,谢宴君和陈家兄弟也不生气,大家当即分头行动。
谢宴君倒是哪里都没有去。
反而是回去了林场,他一直都在想,他对凶手有大概的了解,那就是凶手的声音。
每个人的声音都是有自己的独特性,只要记得住音色,应该就不会轻易忘记了。
可要怎么样召集人一个个说话,整个大队一千多人,说完一天的时间都浪费了。
他们荷花屯大队的人比较多,有一些大队才四五百人,有些地区两三百人的都有。
千分之一的概率太小了,而且等他排除完,估计整个大队的人都对他有意见。
谢宴君连忙将这个念头给舍弃了。
现在得看时机和运气。
只要运气好,说不定下一秒就会被他遇到那个凶手,再听到那个声音就能记起来。
谢宴君捂住脑袋在思考别的可行办法,忽然想起自己遗忘了一个重要的消息。
那就是影响工农兵大学名额分配,不仅是生产大队的干部有这个权利,公社领导也有,他们荷花屯有谁的亲属在公社当干部的吗?
不论大小干部,只要是干部都可能是披着羊皮的狼,在趁机摸鱼捞好处。
把这个线索之一记录下来,谢宴君又想到了那个凶手,那个男人肯定不会独爱一个。
或者他根本就没有爱上黄莉娟,只是喜欢用这些来勾引蠢蠢欲动的女知青而已。
事实上,名额太少,黄莉娟即使付出了那个男人也可能办不成,怕是吃干抹净。
那他会不会继续故技重施呢?谢宴君心里开始在想着这个可能性到底大不大。
谢宴君直接来到陈建国家中,他比较想了解荷花屯领导层的一些人际关系。
上一辈子他对于生产大队很多的事情都不怎么了解,只是想着自己怎么偷懒。
更别说那些干部的人际关系。
“宴君,有什么事情吗?”
难道是遇到了什么难题,想不明白?这件事被谢宴君揽过去其实他也有些尴尬。
他也不是有意的,阴差阳错了。
还以为张国庆要等王英建回来交给他处理,可他去县城处理事情也不知道要多少天。
这来来回回那么多天,估计黄莉娟父母都已经来到了,更别说将凶手绳之以法了。
“建国叔,我想知道咱们荷花屯大队有哪家比较有关系和背景的,想了解一下。”
突然问到这个,陈建国皱了皱眉,不知道谢宴君问这个跟查凶手有什么关联。
会不会是那个凶手可能触及什么大背景的,所以谢宴君才会过来问问自己。
陈建国在心里盘算荷花屯的一些关系背景,他们陈家只能在自己大队上算地头蛇,张家的关系或许会硬一点,还有几家弱点的。
张家除了是荷花屯大队的大队长,他还有个儿子在公社当个小干部。
真的是羡煞旁人,谁不想要往公社上爬,可是没有能力没有机遇,也不可能进去。
“张家,大队长儿子在公社,还有王英建的妹妹嫁给了公社小干部,我再想想。”
其他人好像也没有跟公社有大关系,谢宴君点头,将自己昨晚遇到的事情跟陈建国道明白,这样说不定也能够给他一些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