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想象,一个来自秘银厅且娇生惯养的公主殿下,竟然会因为没有朋友而发愁?
好吧,你可以说自己身居高位,交不到真正的知心朋友。
但你也不能说,自己把交朋友当成毕生大事吧。
这样看起来,路人怎么样都会觉得很荒谬有没有,公主的梦想不应该是什么成为女强者、环游大陆、接手王室权柄之类的吗。
为什么会冒出“只想交朋友”这种不礼貌的念头?
怎么看都不属于一个公主应有的逼格。
然而,经过眼前这个名为玛娅的老人解释后,众人总算知道了属于眼前这个完美少女公主身上的大概过往,和她为什么会拥有这种梦想的原因。
这个完美的少女,名字叫做伯孜,全名应该是伯孜·金锁,她是极北国度秘银厅的三公主,金锁王室的嫡系王族。
她从小就因为自己的身份,没有什么朋友,哪怕是明面上的几个朋友,也是其他国度带有目的性的靠近罢了。
她自幼就生活在王宫之中,不谙世事,王室将她保护得很好,除了玛娅这个自小照顾她生活起居的女官,以及自己的亲人,基本上很少见到太多外人。
加上王室教育是十分严格的,她从五岁开始,每天就有上不完的礼仪课程,看不完的书籍诗章,也没有任何机会像普通贵族那样去学校上课。
偏偏就是这样的情况,她还觉醒了一个十分奇特的魔力种子——净恶种子。
这是一种很强大但却冷门危险的魔力种子。
因为这个种子,对任何靠近自己拥有不纯目的的人都能造成伤害,只要你动机不纯,就会源源不断的肌肉衰弱。
久而久之,甚至会胁迫到生命安危。
但她处于这种位置之上,靠近的她的人除了亲人,基本上都属于目的不纯,要么攀权附势,要么力求富贵,就没有一个人是真心与她交朋友的。
也正是这样,在害得好几个贵族子弟受到不可逆的伤害后,她在整个秘银厅国度也成了瘟神一样的存在。
并且这种净恶之力,还在随着她的年龄而还不断增长着。
到了后面,基本上已经到了每个贵族子弟或者平民听到她的名字都要跑的程度。
这也是为什么从小到大,她除了亲人,基本上没有任何一个朋友的原因。
也是因为年龄越来越大,王室也逐渐重视到这个不稳定的因素,他们不能再放任这个奇怪的魔力种子纵容下去,这已经影响到了伯孜今后的正常生活。
无奈之下,王室只好打算将她送到六大学院之中,寻求可以扼制这种魔力种子的方法。
对于魔力种子这方面的研究,这一点上哪怕是秘银厅的王室,都不敢称比六大古老学院做得更好。
毕竟六大古老学院不仅拥有足够沉厚的历史底蕴,更是藏有整个大陆最多的古老典籍,而其中又以绿玛瑙这个庞然大物最出色。
可以说,在魔力种子的疑难杂症这方面,如果连绿玛瑙都说没有办法,那除了神灵之外,恐怕也没有人能救治这种症状了。
因此,秘银厅王室的诉求,就是让伯孜学会最专业的修行,控制住自己的魔力种子,起码往好的方向所发展。
就这样,满足了年纪之后的伯孜,便被自己的亲人安排之下,秘密不远千里,来到了绿玛瑙学院所在的深冬城。
“除了我和她的亲人之外,就没有人能接近她太长时间,哪怕只是一两个魔时,都会有人上吐下泻,出现不良的症状。”
玛娅缓缓的解释道。
霍奈一行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还有这么狗血+神奇的隐情在后面,难怪这个少女说要把“交朋友”当成人生的至高目标。
换做是谁,从小到大除了亲人之外,没有一个同龄的小伙伴,都会觉得孤独无趣,如果心理素质差的人恐怕会疯掉,更何况是眼前这样一个小姑娘。
“至于为什么,她说要你‘以身相许’的原因……”老玛娅再次开口,她有些哭笑不得的看了一眼伯孜,然后才解释说:“我曾跟她说过,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比朋友更可靠的关系,是除了亲人外最亲密的人,他叫做伴侣,一般这个伴侣都是自己的心爱之人,是不会离开她的……伯孜殿下应该是悄悄记在自己心里了。”
霍奈忽然一阵口干舌燥,咽了咽口水说:“所以她是把‘伴侣’当成了一种很亲密的朋友关系?”
其他三人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顿时明白了一切。
这么说来,好像一切都说得通了。
但明白过来后,他们又觉得伯孜有些可怜,从小到大没朋友,让她在潜意识里认定了伴侣是最可靠的关系,所以只要认下了,对方就不会离开自己。
她实在太渴望拥有友情了,所以才会发生先前对于霍奈的那一幕。
“不行,玛娅!”一直都很恬静的伯孜罕见的露出了不乐意的神色,她摇了摇头看向了玛娅:“他刚才已经答应过我以身相许了,我没有强迫他……已经算是我的心爱之人了。”
“不行的哦,公主殿下,人家霍奈先生可没有明确同意,我们不能这样讲,而且心爱之人不是这样找的,”玛娅露出了一脸歉意,只能无奈通过解释,来让自家这个高贵的完美少女放弃这种念头。
“明明是你说的,心爱之人就不会主动离开我身边了,他也已经同意了,你不能拆散我们俩……”
伯孜着急的为自己辩解起来,那种神色,像极了害怕到手的熟鸭子从自己眼前飞走。
玛娅作为为数不多能接近伯孜的人,算得上是伯孜的半个母亲了,她从小照顾她长大,对于伯孜的教导上是有一定威严存在的,这也是王室默许的权利。
看到玛娅还是无奈的微笑,摇了摇头。
伯孜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霍奈,希望他能够帮自己说说话。
瞧见这个完美少女已经泪眼汪汪,霍奈也不知所措了起来,这算是个什么事啊!
他转过头去看杜兰和朵勒,希望能得到一点帮助。
然而只见朵勒早就静静的别过头去,不知道在想什么,似乎有点不想理会霍奈。
而杜兰则是蹙着眉说道:“你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东西啊?”
霍奈吃了闭门羹,不由尴尬地笑了笑,看来关键时刻还得靠自己的好兄弟啊。
“赞多……”
正当他转过头,打算让其为自己出出主意时,却发现这家伙咬紧牙关,恨不得把他给当场撕了泄愤:“别,别问老子,烦着呢……”
那嫉妒的脸上,仿佛写着“你小子真该死啊”七个大字。
唉!
真是造孽啊。
霍奈只能无奈叹了口气,这才有些不情不愿的看向泪眼汪汪的伯孜:“……我答应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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