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山中再也看不到残雪,猫冬许久的林区人,也开始进入每年最忙碌的时节。对身为农场主的牧山河而言,他跟农场众人也开始变得忙碌起来。
根据之前的规划,农场承包的耕地,除了种植一些农作物外,还特意开垦出几块肥沃的土地,用于播种牧草。在牧山河看来,牧草营养价值还是比较高。
虽然可以把梅花鹿跟香獐子,去放进农场附近的山林里。可到了冬季,牧草也是必须的。自己栽种几亩的话,至少不用再花钱,提前给农场准备牧草了。
除了耕地种植,牧山河也按之前的规划,从集市采购大量的鸡鸭鹅,饲养这些家禽的工作,就交给赵志诚等人的妻子。负责这样的事,她们也觉得没什么问题。
反观做为农场主的牧山河,同样也没有闲着。将催发好的野山参幼苗,直接移栽到承包的山林地。为避免被动物祸害,他还在附近搭了简易的防护柵栏。
看着移栽好的野山参幼苗,牧山河也很感慨的道:“反正林地有七十年产权,那我每年都移栽一批用野山参种子催发的幼苗。即便十株活下一株,那终究还有的赚。
这样移栽培育的林下参,品质恐怕跟野山参不会有多大区别。等到这些参,长到有三四十年的年份,相信每株参的价格,应该也相当喜人。
后期反正在农场待的时间不短,每年抽时间梳理一下承包林。这样一来的话,等这些林木再次长成参天大树,相信这一千多亩林地的价值也会直线飙升。”
在牧山河看来,他之所以让河湾林场,把这份承包合同提交省里审批,甚至让省里在部里进行备案,目的就是在法理上,让它成为无可挑剔的存在。
这一世,只要牧山河不拉跨,相信他的人脉跟影响力,会比前世更加令人敬畏。如此一来,即便七十年承包产权到期,届时再跟上面续签即可。
对大多数普通人而言,能不能活到七十岁都是一个问题。而如今的牧山河已经十八岁,七十年后那就是八十多岁的老人,这片林场肯定可以传承给子孙后代的。
“不错!若是这一世,我也有孩子的话,到时也可以跟孩子讲,这是我给他们打下的江山。坐拥这样一座宝山,想来他们只要不败家,应该能传承几代人吧!”
野山参年份越久远价值就越高,从今年开始栽种,以后每年牧山河都会栽种一批。即便这样栽种的成活率可能不高,但每年只能活一些下来,年份久了数量就多了。
按照牧山河的规划,农场开垦出来的耕地,除了种植玉米跟大豆外,他还特意种植了几十亩水稻。如今水库修缮好,这些水稻田自然不用担心缺水。
重新开垦出来的坡地,牧山河看过后笑着道:“老赵,这些坡地就不种玉米跟大豆,过段时间咱们培育点西瓜苗,这几亩坡地用来种西瓜,你们觉得咋样?”
“成啊!这地种出来的西瓜,想来应该很甜吧?”
“那也要种出来才知道,是吧?”
眼下农场有将近二十人,负责这些耕地还有家禽养殖,自然都不会有什么问题。时间一长,众人也习惯这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真正令他们惊讶的,还是牧山河在自家院子前,也开垦出几块菜地。除了种植蔬菜外,还做为培育菜苗的育苗地。包括西瓜苗,全部都由牧山河负责。
等到四月底,那些开垦出来的耕地,也全部种上了农作物。播洒的牧草种子,也长出郁郁葱葱的牧草。割下的第一茬牧草,梅花鹿跟香獐子都比较爱吃。
早前购买的鸡鸭鹅幼苗,现在也开始到处乱窜。养殖的那些走地鸡,除了夜里回窝棚休息外,其它时间基本都在附近林地觅食。
而鸭子跟鹅,大多时候都泡在水库里。每次看到游弋在水库的鸭子跟鹅,牧山河也觉得蛮高兴。想着再过一段时间,农场就能真正实现自给自足了。
早就想过来的许思文,也在四月底风声彻底平息后,又偷偷带着两个保镖,出现在牧山河的农场。看到驱车而来的许思文,牧山河也笑骂道:“闲的慌吗?”
“是啊!之前一直有人盯着,感觉去那都不方便。现在终于消停了,我也难得有时间出来转转。想着没啥地方可去,就跑来你这里住段时间,你不会不欢迎吧?”
“我要是说不欢迎,你能带人走吗?”
“那不能!我现在终于明白,你小子为何要搞这样一个农场。论享受,还是你厉害。我也没想到,几個月没见,伱这农场已经大变样了。”
“废话,从建设到现在,这农场前前后后,我搭进一百多万呢!”
或许在别人看来,如今有这么多钱,想过什么样的生活不行,偏偏还跑到山里开农场。可唯有牧山河自己清楚,将来那些真正的有钱人,其实都想过这样的生活。
繁华喧嚣过后,唯有宁静才能真正让人心给安定下来!
对于许思文再次不请自来,牧山河也没觉得有什么好意外。他很清楚,随着那些自认有本事的人,通通栽了跟头后,很多人又会想起许思文来。
虽然他们羡慕许思文赚钱,但去年的交易,许思文也给国内带来很多急需的物资。这种情况下,自然会有人希望许思文,能继续从事边贸生意,兑换更多急需物资回来。
问题是,许思文心里非常清楚,这种生意如果不把牧山河拉上,恐怕他一个人真搞不定。即便把赵志诚这些人拉上,看似简单的生意,也会变得一团糟。
借着喝茶醒酒的功夫,许思文也旁敲侧击询问生意的事,而牧山河也很直接道:“你一来,我就知道你要做什么。可我必须要说,这事时机尚未成熟。”
“什么意思?你担心有人捣乱还是?”
“如果我没猜错,希望你把这桩生意继续做下去的人,应该有上面的人吧?”
笑着指了指上面,知晓话中意思的许思文也没隐瞒道:“确实!既然你知道,那你还怕什么呢?现在咱们头上有人顶着,做生意应该更放心才对吧?”
可牧山河依旧摇头道:“听我的,你还是安心待上一段时间。另外可以的话,边城那边的禁令再持续一段时间。等到入秋后,我会再去边城转转,看看情况如何。”
“为何要等到入秋后?”
“没什么原因!你真要理由的话,那就是现在忙,走不开。老许,别让眼前的利益冲昏头脑。很多事情,我无法给你解释。可你想和我合作,那就必须听我的。”
没给所谓的理由或者说解释,牧山河直接说出这样的话。即便他知道,听到这话的许思文心里或许会不痛快。但对牧山河而言,生意做不做他都无所谓。
去年赚的那些钱,足够他花好几年。钱够花的情况下,又何必为赚钱而奔波辛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