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赵志诚等人,一早带着被褥再次抵达租赁民房时,听着屋里传来的狗叫声,他们也显得有些意外。等房门打开,牧山河也笑着将六人陆续领进屋内。
看到趴卧在牧山河腿边的狼青犬,六人都有些意外。可更让他们意外的,还是昨天空荡的房间,里面已经摆放几十盆绿意盎然的君子兰,其中十几盆都开花了。
因为租赁的民房有几个房间,赵志诚等人自行分配两人住一间,而这些房间都有火炕。夜里睡觉时,也不用担心挨冻。至子院子的话,夜里也用不着守。
等六人铺好带来的被褥,牧山河也适时道:“这是我养的猎犬,晚上它也会待在家里。虽然诸位都经受过专业且严格的训练,但论嗅觉的话,咱们还比不过它。”
“这倒也是!这是狼青吧?长的可真壮!”
“嗯,它叫大青,死在它嘴下的猪熊,有两手之多。”
“嚯,敢跟熊瞎子斗,看来还真是一条好猎犬。”
闲聊一番后,牧山河又扔出一条烟说道:“赵哥,这条烟放在家,先前看你们都抽烟。有烟的话,也能打发一下时间。但抽烟,不能去放花的房间。”
“行!还有其它的要求吗?”
“这几天,辛苦几位大哥。如果有事情需要外出,还请提前打招呼。虽说用不着这样谨慎小心。可几位大哥应该清楚,这年头为了钱铤而走险的亡命徒还真不少。
但有一点,希望几位大哥谨记。真要碰上手里拿真家伙的亡命徒,咱们又没什么胜算跟把握的情况下,千万别跟对方玩命,那样不值当。可以吗?”
听到这话的六人愣了一下,其中一人却很快道:“如果对方拿真家伙抢你的花跟钱,我们也不管不问吗?这样的话,那你花钱请我们管什么用呢?”
看着说话的人,牧山河也随即道:“孙哥,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我想说的是,为了花跟钱犯不上拿性命当赌注。他们是亡命徒,可咱们并不是。
真要花被抢或钱被抢,不是还有秦伯他们吗?我请几位大哥帮忙,也是希望震慑住那些心怀不轨之人。亡命徒很少,但鸡鸣狗盗之辈却很多,不是吗?”
如此理由,令六人再次沉默片刻,领头的赵志诚随即道:“行,那我们听你的!”
“诸位大哥请放心,真要有人敢拿真家伙搏命,我相信他即便抢走我的花,又或者我的钱,那他一定没命花抢来的钱。至于原因,往后几位自然知晓。”
笑着说出这样一番略显深意的话,赵志诚等人也没继续多说什么。事实上,六人把被褥带过来时,身上或多或少都带了家伙什,只不过都是冷兵器。
可他们同样明白‘功夫再高也怕菜刀’的道理,更何况是威力更大的枪呢?
安排好事情,牧山河随后道:“孙哥,李哥,等下辛苦你们俩一趟,陪我去趟市场。昨天我看到几位买家,今天打算去会会他们。赵哥,家里劳烦伱盯着。”
“行!轩子,盯着点!”
“放心,保证妥当!”
把大青留在房子里,牧山河便领着孙轩跟李易,朝着不远处的交易市场走去。尽管眼下户外的温度很低,可花卉交易市场的氛围,却显得分外火热跟喧嚣。
对孙轩等人而言,他们实在想不明白,区区一盆花为何值这么多钱。难道有钱人的生活品味,真的跟普通人不一样。问题是,这君子兰好像也不能当菜吃吧?
虽然想不明白,可两人还是一左一右,护卫在牧山河身边。对身高一米七八,体重也有一百三的牧山河而言,除了面像稚嫩外,搭配显成熟的衣服,没人相信他是未成年。
依旧是在市场转了转,等来到特意为交易双方开设的休息区,牧山河站在一旁静静看着那些争执的交易双方。这些人争执的议题,无一例外都是钱多钱少。
卖家希望卖出更高的价,买家希望花更少的钱,买到自己心仪的花。这种情况下,双方发生言语上的争执,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等到其中一位买家,略显不甘的道:“刘老板,你那盆花我只能给这个价,要是能卖咱们就拿钱交花。要是你觉得不能卖,那咱们今天就这样。”
“许总,很抱歉!你给的这个价,确实低了点,要不咱们下次再谈吧!”
卖家似乎也不虚,很干脆的结束谈判。就如今市场火热的交易情况,拥有极品好花的卖家,似乎真的不怕自己的花卖不出去。因此,买卖不成他也不怕。
果不其然,就在卖家刚离开,其它几位买家又找了过去,希望继续购买卖家手里的花。心有不甘的许总,看了看还是打算另外再寻找目标。
就在他带着保镖准备离开时,牧山河适时上前道:“许总,有兴趣聊两句吗?”
“小兄弟,你是?”
被喊住的许思文,看到喊话的牧山河如此年青,稍稍愣了一下。可看到站在牧山河身后的两人时,他随即又停下脚步,略显好奇的回了一句。
而牧山河也笑着道:“许总,前两天我来市场转了转,看到许总是位真心爱花之人。刘老板那几盆花,之前我有幸也看过,确实长的不错。
这次冒昧打扰,也是想跟许总交個朋友。况且,我也有桩生意,想跟许总聊一聊。至少在我看来,市场上跟刘老板那几盆花一样品相的,也并非没有。”
“哦,小哥也是做这生意的?还未请教,小哥贵姓?”
“免姓牧!许总,要不咱们边走边聊,这市场可供交易的话很多。可真正的大交易,或者说真正稀有的好花,市场上恐怕真不多见。”
“是吗?行,那咱们走着!”
同样带了保镖的许思文,也不怕牧山河敢谋财害命。等两人走出供买卖双方交易的休息区,牧山河也没隐瞒的告知,他手里有一批君子兰打算出售。
听到这话的许思文愣了愣道:“牧小哥,我要没听错,你说的是一批?”
“是的!先前在里面,有些话我不好说。现在出来了,自然用不着瞒着。如果许总真是位爱花之人,那我家里几盆花,绝对不会让你失望,有兴趣去看看吗?”
“家里?远吗?”
“不远!说是家,实际是我临时租的地,就是为了接待爱花的买家。只是考虑到安全,家里特意安排一些人,帮忙镇镇场子。毕竟这年头,做生意也有风险,对吧?”
“这倒是!成,那就劳烦小哥领我去看看!”
“许总,那咱们走着。我租那地,离市场不到半里地,很近的!”
等牧山河把许思文一行领到租赁的民房,进门前牧山河也特意道:“许总,你带来的两位大哥,要不要留一位在外面?到时,让他在外面听听动静?”
“不用!我相信小哥,不至于做那事!”
“那就多谢许总,那咱屋里走着!”
将许思文一行三人领进屋内,看着窜出来的大青,三人还吓一跳。可牧山河撸了几把狗头,随即让大青跑一边蹲着,而后继续领许思义三人去花房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