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直接把眼球塞进她的眼眶里能行吗？”

    许秩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好问题，我也不知道。】

    【你试试呢？】

    “那你知道什么？”许秩发现旁白最近不知道的事情多了起来，没有再像以前那样事事都能给出答案。

    【我也没想到你会这样做，我不能预知未来，怎么给你答案？】

    旁白似乎很无奈。

    【我只知道，你应该是想要利用这名少女。】

    【你想试试，能不能用伱的超凡能力影响她，飞蛾做的双目，你只需要维持超凡能力的输出，让这两只飞蛾不消散，她便无论睁眼还是闭眼，都能看到你的飞蛾。】

    没错。

    这正是许秩的打算之一。

    她想试试【杯】的信仰是否那么坚不可摧。

    旁白很了解她，许秩并不意外，毕竟自变故开始，她便和游戏机绑定在一起。

    说起来，现在旁白大概才是知道她最多事情，了解她最深心思的存在。

    【如果能成功动摇她，你大概还会让她回到那群狂信徒的地盘里，尝试让她窃取他们的成果，成为大主教。】

    【那个男生，你不杀死他，不是因为你许下什么承诺，你并未对他承诺任何事，你甚至什么都没说，留着他，是为了给圣女提供血食，毕竟，你的杯属性核心不多了。】

    全对。

    许秩正是这样打算的。

    旁白虽然没能想到许秩会忽然要用飞蛾做一双眼睛，但在知道许秩要这样做后，立刻领悟了这背后的原因和一切打算。

    【很大胆。】

    它这样评价。

    许秩对此不可置否，转而问道：“你总该知道大主教是什么东西吧？”

    【杯的追随者，能统领普通信徒的存在，拥有极其强大的超凡能力以及，能够聆听...的声音，接受...命令与恩泽赐福的人。】

    【所以，大主教们拥有除超凡能力之外更为强大的...的眷顾，极难被杀死，且普通人仅仅是多看他们几眼都有可能被其影响沦为疯狂的信徒。】

    “听起来很厉害。”

    【是的，若真有大主教现世，并非如今的你能抗衡。】

    “大主教一般都是怎么出现的？由信徒晋升而来吗？”

    【并不全是，大主教的由来往往没有规律可循，有的信徒自觉醒那一刻便拥有了成为主教的潜质，只待这份潜质被激活，他便可立即晋升，也有的信徒是被...选择，聆听到...的声音，晋升为主教。】

    【更有甚者，是在觉醒杯属性的那一刻，便直接成为主教，但这种情况极为罕见。】

    【用血食和祭品堆积出一个主教来是愚笨且费时费力的办法，并且极为不稳定，一旦选择的那个人压根没有成为主教的潜质，他只会被反噬而亡。】

    【并非是個信徒就有成为主教的机会，也有可能只是一个相当不起眼的信徒在某一日便会突然崛起成为主教。】

    【旧时，为了防止主教以及更上位的存在出现，对一切信徒都采取灭杀手段，毕竟，谁也不知道到底哪一位信徒会在某日突然成为主教。】

    “所以我其实不应该留着这两人？”许秩问。

    【今与旧日不同，就连秩序都在新建，更何况这些老规矩？】

    【你只需遵从自己的想法。】

    许秩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打算的。”

    只是如果旁白斩钉截铁的告诉她，不要留着这两人，她或许会考虑一下。

    其他人的话，许秩不会听，但旁白的话许秩多少会上几分心。

    “所以主教能同时存在好些个？”

    【不同的时代数量不尽相同，但大致会有规律可循，当第一位主教现世之时，这一世代会有多少位主教也就随之浮现。】

    “还真复杂，主教之上是什么？”

    【自行探索。】

    “得。”

    又来这一套！

    好在许秩已经习惯了。

    没了想问的问题，许秩便打算动手了。

    她将两颗漂亮的眼珠放进女孩空洞的眼眶中，想了想，又掰开她的嘴往里面丢了一颗【杯】属性核心。

    “能不能行就听天由命吧。”

    反正只是做个实验而已，失败了就干脆把这两人杀掉，这颗心脏也毁掉。

    她可没忘记旁白说的，现在的她并不能抗衡主教。

    如果主教不能被她所影响，所掌控，那还是别出现为好。

    将这双红色的眼珠放进去后，一开始并未出现什么异常，就在许秩以为要失败了的时候，或许是吃下去的那颗【杯】属性核心发挥了作用，从眼眶中浮现出些许细小的红色血丝链接到了眼球之上，鲜红的仿佛眼泪般的血液从眼眶中浮现，包裹住两只不属于自己的眼球，缓慢的将其与身体链接在一起。

    眼皮缓缓合上，但血泪并未停止，顺着女孩无知觉的脸颊流下，竟显得有些凄美。

    许秩静静的看着这一幕，随后发现女孩的身体微微抽搐，口鼻都有鲜血溢出，似有些痛苦。

    “这是怎么了？”她问。

    【排异反应。】

    “这么科学吗？”许秩有些吃惊，这眼珠装上去的方法都如此粗暴了，跟医学也好科学也罢扯不上半点关系，居然还能有排异反应啊？

    而且这个排异反应也有点奇怪吧，跟书上说的一点也不沾边啊...

    【也不见得很科学，正常排异反应并不这样。】

    “倒也是。”

    抽搐依旧在持续，甚至七窍中流出的鲜血越来越多，看上去像是不太妙的样子。

    “怎么办？她是不是不行了。”许秩语气倒是还算平静。

    【你可以尝试给她喂一些你的血。】

    闻言，许秩嘴角一抽：“我的血是什么人参果吗？异种也喝，她也喝。”

    【...】

    【她是杯属性信徒，鲜血本就能帮助她，再者这双眼球里也有你的鲜血，或许让她身体里也吸收你的血液之后会减少排异反应。】

    “这么不科学吗？”

    【...这是神秘学！】

    “好吧。”许秩妥协了。

    她熟练的割开手掌，另一只手将女孩紧闭的嘴唇捏开：“便宜你了，最好是有用！”

    许秩对着陷入昏迷中什么也不听到的人威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