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秦执事顿了顿,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笑着对韩非说道:
“咳咳,对了,韩小友,我等三人商议,催发术的考核,你就不用参加了...”
韩非:“这……”
不等韩非答话,秦执事又朝一众考生道:
“这催发术第一的名头,给韩小友,想必大家没有异议吧?”
“没有异议!”
“韩师兄如果得了第二,哪个有能力得第一?”
“第一不给韩师兄,还能给谁?”
“韩师兄不得第一,我赵昊第一个不答应!”
韩非:“……”
秦执事抬手向下压了压,人群顿时安静下来,他继续解释考核的规则:
“你们的桌前,有三株十色花的幼花。
十色花开花之后,每成熟一分,花瓣便会多一种颜色,你们也看见了,面前十色花花瓣的颜色是两种。
你们要做的,就是在半个时辰内,将花瓣的颜色催发到七种。
花瓣颜色多于或者少于七种,失败。
用时超过半个时辰,失败。
每人最多三次机会。
你等可有疑问?”
“若无疑问,考核开始!”
秦执事环顾四周,见无人提问,便敲击铜罄,宣布考核开始。
不出意外的,卖真题的又被考生们亲切问候了一番。
催发术的考题和真题册子里记载的题目,不能说毫无关系,只能说是毫不相干...
韩非听了题目,也觉得对于很多对催发术理解不够的考生,这道题有点难了。
平日里种植作物,作物当然是越早成熟越好。
所以大家使用催发术的时候,都是直接把输出功率加到最大,根本没考虑过精确度的问题,使劲儿莽就完事了。
这次考核的题目,却是要求考生精确控制催熟的进度,要刚好七分熟,花瓣不能多一种颜色,也不能少一种颜色,这就很考验操作了。
“咦,有人第一次尝试完成了。”
此时,韩非看向场中,只见一位考生朝工作人员举手示意。
是冯允!平山坊那位最有希望拿第一的考生。
“不合格,还有两次机会!”
工作人员拿起冯允面前的那株七色花瓣的花朵,端详片刻后宣布了结果。
“这位师兄,我的花瓣是七种颜色,请问哪里不合格了?”
冯允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这花瓣颜色不正是七种么?有什么问题?
场内其他考生也投来关切的目光。
韩非摇了摇头,他一眼就看出,冯允催熟的花朵,大致一看之下颜色确实是七种,不过那第七瓣花瓣的颜色,却是比其他六瓣要浅上些许,明显是冯允担心催熟过度,收手早了一点点。
果然,只听那工作人员解释道:
“十色花有个特点,成熟的过程中,花瓣的颜色是逐渐染上去的。如果第七瓣的颜色不够深,或者第八瓣被染上了哪怕一丝的颜色,都是不合格的。你这第七瓣的颜色明显比其他六瓣要浅一些,自然是不合格的了。”
好在催发术作为种田弟子使用频率最高的种田法术,大部分考生催发术的熟练度都达到了熟练或者精通境界,少数几個人比如平山坊冯允等,已经达到了圆满境界。
所以在有了冯允第一次失败的经验之后,不少人经过尝试,都成功通过了催发术的考核。
不过,这一关淘汰的人,足足有三成!
至此,两道考核下来,仅剩一半的考生还留在考场中。
......
“催发术考核:第一名,瓦沟坊韩非。”
茶室内,再次响起了工作人员通报考核结果的声音。
“什么?”
“又是这个韩非?”
“瓦沟坊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个人才?”
坊正们听到消息之后,又被狠狠震惊了一把,纷纷看向宋先平:
“你不是说他刚晋升炼气四层么?”
“你不是说他只是擅长锋锐术,其他法术不擅长么?”
“你不是说他只是运气好么”
“......”
宋先平摊了摊手,哭笑不得:“别看我,我真不知道他是啥情况。”
一众坊正:“你嘴里有一句实话么...”
宋先平:“……”
……
考场中。
秦执事命工作人员将考生带到考核司的花园之中,进行下一项考核。
待众人在花园中各自找好了位置之后,秦执事吩咐道:
“下面进行第三项考核:降雨术!”
“看到身前的玉瓶了么,利用降雨术,将玉瓶注满即可。”
众人闻言看向身前,只见一个细口的玉瓶放置在一个脸盆大小的铜盆里,铜盆内靠近底部的地方,有一条金色的刻度线。
正在众人疑惑铜盆的作用时,只听秦执事的声音响起:
“注意,外溢的雨水不能超过铜盆里金色的刻度线,超过即算考核失败。每人有三次机会。”
“现在,考核开始!”
只听当的一声罄响,考核开始!
一众考生,看着那筷子粗细的瓶口和几乎靠近铜盆底部的刻度线,听到考试开始的信号,却迟迟没有一个人动手。
这题,实在是有点棘手。
平日种田施放降雨术,都是直接把雨水哗啦啦的往灵田里灌,哪儿会搞这种精细化操作?
这就像让你隔两米远,往一个开口只有筷子粗细的易拉罐里尿尿,还不能溅出来...
就很考验准头...
韩非看向玉瓶和铜盆,也没有急着出手。
这个题,对于他来说,就挺简单的。
要知道,殡葬一条龙服务里有一个流程就是在火化之后进行人工降雨,定点冲刷,将骨灰统统冲走。所以这个项目他也没少练。
况且,以他归真境界的降雨术,瓶口就算只有头发丝大小,他也能把雨水化成细线给弄进去,他的准头,一向很好...
就在陆陆续续有人开始尝试的时候,韩非也出手了,伸手一挥,花园上方立刻聚集了一朵乌云。
下一刻,一道细小的水流从乌云之中冲下,直奔那细口玉瓶而去,那景象,就像是龙吸水似的。
片刻之后,在玉瓶已经九分满的时候,韩非右手一台,乌云不见了踪影。没有了源头,细小的水流成了无根之水,渐渐全部没入玉瓶之中。
“竟然分毫不差!”
“全弄到里面去了...一滴都没有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