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蒂龄真就一脚油门回了家,不管薛淮了。
他一个一米八几的大老爷们,还能出啥事不成。
气势汹汹进屋,正要上楼,坐客厅沙发上的一名中年男人出声呵斥:“看见老爸连招呼都不打一声?”
方蒂龄这才发现自己老爹:“对不起爸爸,我压根没看见你。”
老方:“.....”
“过来坐,我有点事要问你。”老方招呼自己女儿坐下,见她风衣里还穿着睡裙,皱眉道,“你刚才风风火火干啥去了,衣服都没换?”
方蒂龄抱着个靠垫躺下看电视,摇头:“没啥事,您有什么要交代的?”
老方端起茶杯抿了口,他早就想跟方蒂龄好好聊聊了。
前几天他一大清早出门,没给司机清理座驾的时间,匆匆上了车就发现了角落里的丝袜。
一问司机,才知道头天晚上方蒂龄用过车子,再一问,好嘛,喝得醉醺醺的也就算了,还跟个年轻男人在车里不知干了些啥。
要是问心无愧,你让司机把隔层打开干啥?
“蒂龄啊。”
老方慢悠悠问:“最近感情生活是不是有什么进展?”
方蒂龄看了眼自己老子:“没有,空白一片,洁身自好。”
好一个洁身自好!
老方不满的哼了声:“连老爸都瞒是吧,咱们父女之间感情不是挺融洽的嘛。”
“爸,你说什么胡话呢?”
“怎么,没有瞒着爸爸什么事?”
“不是,咱俩关系什么时候融洽过了?”
“......”
老方咳嗽了几声,放下茶碗叹气说道:“蒂龄,你妈走得早,我曾经在你妈的墓前发誓,这辈子终生不娶,就守着你过日子...我唯一的希望就是让你幸福,你这么说话,爸爸伤心死了。”
方蒂龄啧了声:“那您以后多回几趟家,别总睡外头。”
老方面上挂不住了:“我还不能有点社交活动了,当闺女的别管这么宽。”
这么大个老板,妻子去的又早,身边怎么可能没几個莺莺燕燕。
反正,你就说是不是终生不娶吧。
“那小子是谁啊?”老方直截了当问。
方蒂龄掏掏耳朵:“什么呀?”
“司机都跟我说了,那天你把车开出去是为了接一个小年轻。”老方严肃说,“玩玩可以,但别当真,那种来路不明的小子,指不定打什么主意。”
“多新鲜,反正出现在我身边的男人,都是图您那点钱是吧。”方蒂龄翻了个白眼。
老方摇头:“不是那点钱,是好多个亿啊囡囡。”
方蒂龄放下靠垫,起身和老方对视:“爸爸,他才不是什么来路不明的穷小子!”
老方哈了声:“难道比我还有钱?”
方蒂龄:“比伱年轻。”
老方觉得荒唐急了,先点了根烟冷静:“你这什么话,不找比我年轻的还找比我老的啊,咋,你缺父爱?”
方蒂龄点头:“我确实缺。”
“但是!”
方蒂龄立刻又接了一茬:“爸爸,你也知道的,我不是那种不知好歹的坏女儿,我打心眼里感激您提供的优渥生活,每天醒来,我都在心里爱您一千遍。”
哪个当爹的能抵挡宝贝女儿说爱自己一千遍?
老方决定明天再给方蒂龄转点股权。
“你也大了,谈对象老爸不反对。”老方还是挺开明的,“爸爸就一个要求,确定关系了带回来给我看看,我帮你把把关。”
“行行行。”
方蒂龄打了个哈欠,准备上楼睡觉:“能不能成还打问号嘞,不急嗷。”
老方来了兴趣,追上问:“咋,那小子看不上你?”
方蒂龄哈了声:“爸,看看咱家这富丽堂皇的样子,他是不敢跟我处对象,差距太大了。”
老方惊奇的赞叹:“现在这世道还有如此识趣的小子呢,知道配不上你就好,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方蒂龄很想说就在刚刚,您女儿其实已经算被拒绝了。
不过这话说不出口,说出来谁信啊。
回了屋,方蒂龄脱下风衣直接扑到床上,把睡裙往下拉了拉遮住大腚,拿着手机举棋不定。
他到学校了吧?
应该到了,又不是傻子,难道还真步行回去。
斟酌再三,方蒂龄还是选择给薛淮打了电话,等接通后,语气硬邦邦的:“喂,你到学校了没?”
“到了,谢谢关心。”薛淮也语气硬硬的。
方蒂龄又不爽了,明明是你喜欢我,你搁这硬气啥呢,哦有钱又漂亮让你感觉难追,是老娘的错喽?
那干脆全天下白富美都去死算了。
“有完没完,没完事吧,给你台阶你就下呗,非得这样搞?”方蒂龄深吸口气,“你要这样的话,干脆以后都别接触了,搞得跟什么似的,自尊心爆棚的男人最烦了。”
“您这话什么意思?”
薛淮反问:“我在克制这份不该存在的喜欢,当然了,如果方大小姐对我也有意思的话,那我收回。”
“我...”
哎?
方蒂龄眨眨眼,咬着指甲瞬间明悟了。
在这等着呢。
“自作多情,谁喜欢你啊?”方蒂龄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但语气不是这样的,“喜欢我的人多着呢,追我的手段也层出不穷。”
“你想脱颖而出,看你本事喽。”
等了会,方蒂龄疑惑问:“你怎么不说话了?”
“没事,我刚才在想,你有没有谈过那种甜得发腻,刻骨铭心的恋爱。”薛淮声音平淡,“如果谈过就算了,白月光这玩意我打不过啊,估计白月光现在站你面前,应该也是比不上记忆里的那个人的。”
“我不要当后来者,我要当从开始到以后都最重要的那个。”
方蒂龄翻了个身,看着天花板咯咯发笑:“小男孩爆棚的占有欲呀。”
忽的,方蒂龄又想了件事,准备试探下薛淮。
“那天从你们学校出来,温米莉跟我说了,她对你确实有些莫名的情愫,但碍于阶级啊,身份之类的差距不敢表现出来。”
“不过她又警告我,如果我对你有啥非分之想,还伤害了你的话,她不会坐视不管的。”
方蒂龄语气幽幽:“臭弟弟,我问你,你到底对温米莉,是什么感情?”
嗦!
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