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军子,你都马上进大学的人了,怎么跟两个小鬼子嘀嘀咕咕的,还什么版权的,可不要乐极生悲,犯什么错误啊,”朱大爷对徐建军印象很不错,可不希望他误入歧途。
“哟,朱大爷您老人家深藏不露啊,还懂日语?”
“你丫的小看人了不是,懂日语才能更好的杀敌啊,你是不知道,我年轻时候靠着这一手,没少闯龙潭,闹虎穴,就刚才那两个,我一只手就打发了他们。”
“您老可真是老当益壮,哈哈,这不是放假闲着没事,搞点文化创作,他们感兴趣,想买版权,您老可不要误会啊,我这也是出口创汇,为国争光呢,”现在的国民,为国出力的自觉性无与伦比,别看穷的叮当响,明年干南越猴子的时候,照样捐钱捐物,闻名后世的朝阳群众啊,那可是共和国三大神秘组织之一。
“我说呢,你小子出卖国家利益什么的,明显还不够格啊,来,陪我下两盘,让我检验一下你这个大学生的水平。”
哎,这老头,看起来之前想着法让他,是对他才仁慈了啊,人善果然是被人欺,徐建军果断蹲下,一点没有尊老爱幼的风格,一上来就当头炮。
作为网上对弈达人,各种快速取胜诀窍怎么也记着几招,朱大爷一开始还悠哉游哉的对徐建军的棋路进行点评,不过很快他就没声了。
在苦苦坚持了五分钟后,他不得不缴械投降,不投降也没办法了,他这边都成光杆司令了,这可恶的徐小子,早就有机会将死自己,他却选择消灭自己的有生力量。
不服气的朱大爷急吼吼的开始第二局,这下输的更快,仅仅抵挡了三分钟,就被徐建军的巡河炮给制服了。
“老朱啊,你还是不要继续了,再搞下去就没脸了,你不能让小辈儿让子吧,哈哈,小徐,可以啊,以前没发现,你小子还是深藏不露的高手,”边上看热闹的兰老爷子看朱大爷抓耳挠腮的样子,就忍不住调侃起来。
“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你自己来啊,你兰世和的水平,还不如我呢,哎,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不懂得尊老爱幼了,徐小子,你这故意掩藏这一手,是偷偷看我老头子笑话呢。”
“我哪敢啊,就是陪您老人家解解闷,不是今天听您说还扛过枪,那可是见过大世面的,心胸肯定比海阔,意志绝对比天高,还会跟我一个小辈儿计较?”
看着老朱被挤兑的无话可说的样子,兰世和说不出的畅快,这老朱人挺好的,就是喜欢说教,出发点是好的,但是往往搞得左邻右舍烦不胜烦,今天碰到硬茬儿了,这徐家老二,能考上大学,果然不一般。
“之前我还说,老徐家也没出过读书人啊,怎么就出了伱这么个大学生,琢磨你到底随谁呢,现在我算是明白了,你铁定是随你妈了,哼,混小子读书没教会你做人的道理,怼人这方面倒是十足十的继承了你妈,”要说这朱大爷,在院里最怵谁,肯定非何燕莫属,有一次他不知道怎么得罪了徐妈,结果被堵在屋里骂了一個小时。
“我知道我妈有点得理不饶人,但是他吵架往往重在一个理字,你们寻思哪次她是胡搅蛮缠冲人嚷嚷了,理直气才壮,哈哈,两位大爷你们自己下吧,我还得准备准备跟小东洋谈判呢,可不能让他们占一丝便宜。”
藤田已经意识到,他这次来这边,很可能不是顺手刷业绩的,靠大幅度让利拿下来已经是万幸了,万一让别的公司介入进来,局面更加无法控制,于是他拿出最大的诚意,把他这次过来之前被受权的最大底牌都给抖搂了出来,结果徐建军这个贫穷落后国度的小年轻竟然还不同意,是可忍孰不可忍啊,可把藤田给气坏了,但是他却拿别人一点办法都没。
说是等德间的人来了再考虑是否签约,毕竟货比两家是应有之义,而且他们一开始的态度伤害了徐某人的感情。藤田很想说你的感情算个鸡毛啊,但是看对方手里已经完成的样稿,他又把狠话给憋回去了,甚至他都想到了是不是可以两人合力把东西给抢过来,不过看着人高马大、有恃无恐的徐建军,藤田还是忍了,他怀疑这个可恶的中国人故意给他们下套,他们这是在国外,人家地盘,如果被人抓住把柄,还不是任人宰割。
崇洋媚外那一套,现在还没有那么普遍,那是改开之后,不管是政府还是企业,都以经济指标作为衡量标准,搞得各地为了引进外资费尽脑汁,加上一些出了国的香蕉人,看到外面花花世界,感受到自己和别人那令人绝望的差距,就开始走向极端,过度否认自己,造就了大量的软骨头,甚至到以后自己国家都已经赶超上来了,他们还转不过弯,干着各种让人匪夷所思的行径,诋毁革命先烈,给战犯供牌位,配合外部媒体污蔑自己国家,那真是数典忘祖,罄竹难书啊。
现在的处于改革初期,人民都很纯粹,这些老外们在民众眼中还是属于小鬼子,美帝野心狼,要是不懂得低调,韬光养晦,像松本一样在街头巷口被大爷大妈们群殴那都不是梦。
藤田要是敢蹦跶,不需要别人,徐建军一个人就可以让他们认清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本来按照徐建军的计划,随便找个人假扮德间的人员,他对于通过松本寄出的信件不抱多大希望,结果还没来得及实施,他却收到回信,说德间书社短期内会有工作人员跟他接触,不得不感慨,松本这个家伙办事效率挺高,可能也有自己的热爱在其中吧。
家里餐桌上,端着能当茶水的稀粥,攥着粗粮馍馍,就着蔬菜大拼盘,徐建军其实已经等不及了,还是快刀斩乱麻,早点把实惠拿到手里来的实在,不然他都快成小绵羊了,吃的都是草,在乡下,只要有门路,时不时还有山里的野味打打牙祭,这回来了,反而生活过的更拮据了,每个月肉票就那么点,提前吃完,剩下的日子只能吃糠咽菜了。
看父母吃的理所当然,吃的津津有味,徐建军要是敢抱怨,估计以他老妈的脾气,能饿他两天都说不定。要说以他们家的情况,完全不至于,不过大舅参加完二姐婚礼回去的时候,表弟的工作虽然没指望上,但好不容易来了次京城,没有空手回去的道理,老爸老妈贴补工资粮票,就连徐建民的红包都惦记上了,弄的徐小弟本来活泼开朗的小伙子,好几天黑嗓着脸,谁搭话都不理,要知道那可是他辛辛苦苦学了好久的武功招式换来了,就这样被老妈没收了了,爸爸和二哥还在一边幸灾乐祸,一点帮腔的意思都没,大人,哼,都是不守信用的。
二姐回门听说了这件事,更是笑话了他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