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床的事情,仿佛打开了布兰妮某种开关。
接下来几天,布兰妮不怎么管克莱拉怎么挑衅她,都对她熟视无睹。
直到来到休假最后一天。
克莱拉也纳闷了,抽空和卢克讨论了一下:“这不对啊,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卢克不知道她没头没尾的在说什么。
“按照我的想法,矛盾激化下,布兰妮应该会在欲望和愤怒的积累下,选择夜袭或者其他方法,主动和你上床。然后逐渐放开……总之绝不会是现在熟视无睹的模样。”
“这就是你经历这么多心理医生,想出来的办法?”卢克鄙夷的看了她一眼,他还以为是什么高招。
“勇气、刺激和快乐体验,这足够改变一个人对世界的看法,尤其是当布兰妮还没有经历过第一个男人的时候。”
她用力抓住卢克的肩膀,如同一名教官一样,用力盯着卢克:“士兵,明天就要回去了,今晚轮到你展现成果的时候了。”
“不,谢谢。我不喜欢做违反女性意愿的事情。”卢克摇头。
“法克,你有什么毛病。”克莱拉白了他一眼,“就算是你有其他女人,并不妨碍你和布兰妮来一炮。”
卢克还是那个回答。
“聊什么呢。”布兰妮的脑袋突兀冒了出来。
“聊晚上的事。”克莱拉反应很快,立刻伸手搂住卢克,挑衅的看了她一眼。
但布兰妮只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这个眼神让克莱拉瞬间急了。
就是这个眼神。这几天她无数次看到这个眼神,既不代表否认,也不代表接受。这仿佛在说“你们玩”。
等布兰妮离开后。
卢克拍了拍她肩膀:“她是不是已经看穿你色厉内荏的本质了。”
“你就算再喜欢猫,当你无数次午睡的时候被它吵醒,内心仍然会生气。”克莱拉举了个不恰当的例子。
她只能气馁的垮下肩膀:“兄弟,我们的赌约看来是平局,克莱拉确实变了,但变得我看不懂了。”
卢克无所谓的耸耸肩,反正这个赌约他从来也没放过心上。
不过这几天,由于布兰妮的变化,让他确实享受了一把克莱拉无微不至的照顾。
其实他还挺满意的。
当天晚上,也就是最后一晚。卢克先回到房间去了。
而克莱拉和布兰妮。也从外面的餐厅准备回到房间。
到了房门前,克莱拉正要离开。突然布兰妮冷不丁的叫住她。
“要一起吗?”
“什么?”克莱拉疑惑的看向布兰妮。
“我说,要一起吗?今天晚上我和卢克不睡觉。”布兰妮用小拇指挠了挠唇角。
克莱拉虽然有些惊讶,但还是挺身道:“就怕卢克最后选择了我。”
“不试试怎么知道。”布兰妮打开房门。
克莱拉看到她似笑非笑的表情,心里开始打鼓,布兰妮不会玩真的吧。
她试探性的往前迈了几步。布兰妮突然伸手拽她。
克莱拉如同触电一样倒退了几步,打了个哈哈:“我想起来我药还没吃呢,改天收拾你个小碧池。”
说着狼狈的回到自己房间。
布兰妮看着她离开耸耸肩,然后关上了门。
克莱拉回到房间把门关注,想起布兰妮的模样,不由磨了磨牙。
不怨她害怕,想到布兰妮的模样,她总感觉是…一头欲望怪兽。
这种表情,她以前只在那些犯罪者或者心理疾病患者身上看到,代表着一种失控。
她躺在自己床上,一直想到后半夜,也没想明白,布兰妮身上发生了什么。
自己只是和他们睡在一张床,什么也没发生的过了一夜。
这时候她突然脖子有点痒,伸手一挠,居然从枕头里,拽出了一缕红发。
布兰妮的头发,沃德发?她可不记得让布兰妮来到过自己的房间。
惊起的克莱拉,飞快的拆开枕头,布兰妮的一缕头发正躺在枕头套里。
克莱拉来到自己的背包前,从里面找到一台还在运转的DV。
她随身携带大量的隐蔽的摄像器材,这是一个调查记者必不可少的设备。
尤其是克莱拉知道自己有病的情况下,这些都能成为她的病理研究。
她飞快的检查着不同日期的录像,虽然有些时间没有记录,但是她还是找到了布兰妮的录像…很多条录像。
这是他们起床的第二天。
她还记得那时候布兰妮是找借口换衣服去了。
但是录像中,布兰妮来到她的房间里,把自己的头发放入自己枕头套里。
如果光是这样也就算了。
她还看到第三天夜里,布兰妮站在自己床前,在自己的头上干了什么。
第四天,她把丁香放在了自己的水里,以及她的头发。
克莱拉内心不由有些恐惧,她忽然发现,自己认识的布兰妮是那么的陌生。
就在这时候,电话铃猛的响起。
让克莱拉一惊,她看向电话,正是布兰妮的电话,这让她浑身不由颤抖了一下。
这电话来的太巧了,刚好她发现之后,就来了这通电话。
她下意识的认定,布兰妮一定在监视她。寻找可能藏有监控的地方,但什么也没发现。
而电话铃锲而不舍的响着,在空旷的房间中,是多么刺耳。
搜寻无果的克莱拉看着那个电话,最后一咬牙,接了起来,她倒要看看,布兰妮要做什么。
但是接起来听了一会,她脸黑的挂断电话,骂了句“狗男女”。
突如其来的电话,让克莱拉也清醒了一点,智商重回高地。
首先不论布兰妮做了什么,她大可以直接杀了自己,而不用进行这种很仪式性的东西。
她来到镜子前,扒开自己后脑勺,很艰难的看到几抹红色,接在自己的头发上。
她剪下来一缕,发现头发被很精致的缠绕在一起,打成了结,她需要仔细观察,才能看到这个结的形状。
她用相机拍下后,上传到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上,把这张图片发给自己一个博物学家的朋友。
然后拨打了电话,那边还在半睡半醒中,就被叫了起来。
“克莱拉?”那个男声有些激动,“你怎么想起来我了。”
“我想让你帮我查一个东西,我发到你邮箱里了,你最好帮我看一下。”
“现在,好的。”
即使在这边克莱拉依然听到他慌乱的声音,以及女人的抱怨声。
她脸上不由露出一丝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