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姐,我今年21了。”许大庆有些惊诧,不懂廖姐忽然问这个是啥意思。
“21?”廖姐想了一下,自己闺女19岁,就相差两岁,正正好,脸上笑意更甚了,又问:“谈对象了吗?”
闻言,许大庆顿时心一颤,这个廖姐该不会是想给自己介绍女朋友吧?但是,脸上仍保持笑意,“谈了,就等着我哥结婚然后我们也结婚呢。”
众人听到这个回答,一个个有些诧异的同时,又感觉理当如此,因为像许大庆这种帅小伙儿,多的是姑娘喜欢呢。
廖姐听见此言,嘴角的笑意瞬间有些僵硬,但下一刻便回过神来,笑着说道:“嗨,谈了就不说了,廖姐还寻思如果没谈对象给你介绍一個呢。”
许大庆嘿嘿一笑,“多谢廖姐的好意了。”
下班之后,轧钢厂大门口,许大庆和田义各自推着一辆自行车,站在门口等许少军和刘骅出来,说来自打过年之后,他就没再和这两人聚过了,眼下正好有机会,大伙儿坐下来喝一顿,培养一下感情。
四人骑着两辆自行车,出了轧钢厂没多久,便来到了一家羊肉馆,如今刚到三月份,天气也不热,喝一碗羊汤倒也挺舒服。
四个人点了八个菜,一锅羊汤,酒是许少军自个儿带的两瓶二锅头,每人喝半斤左右,倒也不至于会喝醉。
田义虽然是初次认识刘骅还有许少军,但他这个人,向来没啥架子,比较放得开,再加上刘骅这人很会活跃气氛,饭桌上有说有笑,还挺热闹。
四个大老爷们儿吃饭,也没啥正事儿可说的,就一个劲喝酒吹牛,聊八卦、聊寡妇偷人,好不欢乐,就是期间刘骅一句话引起许大庆注意:
“我们那个大杂院附近就有一个旧货市场,我媳妇儿前天和一老头换了一个小木箱,看着还不错,我媳妇儿也说是个好东西,我个大老粗啥也不懂。”
许大庆听完,就灵光乍现,陡然又想到了一个发财的路子,虽说旧货市场不值钱的玩意儿很多,可是,值钱的东西肯定也不少啊。
只是,一般人可见不到,得要有个熟人带路才能去到地方,许大庆倒也不担心这个,等今后有空了再问问刘骅,要是他没有路子,自己就去找孔文礼,那小子这么有本事,一定有路子。
酒足饭饱,刘骅嘿嘿笑着表示,有点喝上头了走不动路了,要许大庆骑自行车送他回家,许大庆直接往他屁股上来一脚,笑骂道:“滚你丫的!”
回到院子里,正好碰见雨水又在家门口和傻柱吵架,许大茂站在一旁帮腔,秦寡妇却是少见的没站在傻柱身后,但也是一脸急色站在一边。
许大庆有点疑惑,今日不是周一嘛?何雨水怎么回来了?不过他并不想理会,因为傻柱就那个德行,不见棺材不掉泪,南墙上撞个头破血流,可能才会醒悟。
他推着自行车正要回去后院,却见二大爷背着两手,从垂花门慢悠悠走来,朝着正在吵架的雨水兄妹喊道:
“哎,你俩吵吵啥呢吵吵,院里住着这么多人,如果都像你俩一样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别人还要不要过日子了啊?”
说着,二大爷又扭头看了一眼一大爷家门口,语气有些不悦地说道:“老易,不是我说你,你作为中院的一大爷,俩人吵成这样,你不管管吗?四周这么多大院,有哪个像咱们院里一样整日吵吵闹闹的啊,这像什么话?”
一大爷和一大妈正站在自家门口看戏呢,这吃瓜忽然吃到自己头上,一大爷的面色瞬间难看不已。
自打出了棒梗那个事儿,今年居委会的先进四合院绝对是评不上了,况且一大妈如今有孕在身,胎还没稳定,他才不想插手其他事情。
“老刘啊,这个事儿怎么说都是人家的家事,你想怎么管?”
一大爷说话之时,目光不由得往月亮门瞥了一眼,发现本来站在人群后边看戏的三大爷,现在已经过了月亮门正打算回家去呢。
哼,这个老东西,够狡猾的!
“老易,你这么说可不对了,傻柱和雨水家里没大人,现在遇到难事儿了,咱们作为管院大爷,当然要帮着想法子。”
二大爷在说话时,又挺一下大肚子,瞅着一大爷问,“要我说,这个事儿还是召开全院大会,大伙儿坐下来一块商议才好。”
关键是自打他当上纠察队小队长之后,就没在院里召开过全院大会,正好趁此机会树立威信。
眼下,一大爷在车间被他搞得一点脾气都没了,想来要召开全院大会,也不敢驳了他的面子,至于阎老抠……哼,他根本没放在眼里!
傻柱正和雨水争执,心里面正憋着一团火气,此刻听见二大爷居然要召开全院大会,瞬间把火气对准他:
“我说刘海中,这是我们家的事情,关你屁事儿啊,我妹子要跟谁结婚,用得着你在那儿瞎操心吗?”
听见傻柱这话,二大爷顿时眉头一皱,眼神冷冷地盯着傻柱,厉声说道:
“傻柱,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们作为管院大爷,院子里如果有事当然要出面调解,总不能放任伱们一直吵吵吧?”
“想来大伙儿都懂,我如今不仅是后院的二大爷,并且还是厂里纠察队小队长,但凡是咱们轧钢厂的员工,不论是生活上的问题,还是工作上的问题,我都有权利管!”
说完之后,二大爷还特地在脑袋里又过了一遍,感觉自己刚刚那个“不仅……并且……”两个词语用的十分恰当。
“刘海中,你可得了吧,今儿个哪怕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管不着我妹子嫁人的事情,要我说,你赶紧哪凉快哪待着去,我们家事情,不劳你操心!”
傻柱一旦犯浑,那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甭说是二大爷,就连平日里颇有威望的一大爷,他都敢直接顶撞。
“你……”二大爷被气得胸膛此起彼伏,怒指傻柱骂道:“傻柱,你别不识抬举,我这可全是为了你好!”
“我呸!”傻柱径直对二大爷啐了一口,而后还在二大爷不断起伏的胸膛扫视了一眼,一脸鄙夷说道:“你别再颤了,要是个女人可能还有点看头!”
这话一出,大伙儿直接笑出声,唯独二大爷自个儿气得目眦欲裂,咬牙切齿。
二大爷见自己立威失败,反倒被傻柱当着大家伙儿的面搞得下不来台,一张脸黑得,仿佛能滴出墨汁,一口气更是卡在喉咙里,一阵七上八下的,只觉得难受得很。
傻柱瞅着二大爷这个模样,瞬间嘚瑟地扬起下巴,神气极了,这院子里如此多人,也仅有他可以治得了刘海中这老东西。
“好你个傻柱,真行啊,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去把纠察队的小霍还有小杨找来,把你带去厂里审问!”
听见刘海中这话,傻柱瞬间瞪大眼睛,嘚瑟的笑意,也是直接就僵住了。
要是真被纠察队拉去审问,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吃点苦头只是小事儿,通报批评扣工资那肯定没跑了,他还琢磨着这个月认真表现升级别呢。
“嘿嘿,二大爷,别啊,这是咱们院里的事儿,至于去厂里请人来嘛,不至于,不至于。”
傻柱当然是拉不下脸说这个话的,开口帮腔的是三大爷儿子阎解成,这小子自打跟着许大茂学放电影,有了技术,涨了见识不说,主要人看着也结实不少。
尽管他没有他老爹这么老辣,但也有些小聪明,心知许大茂虽然讨厌傻柱,但毕竟在跟何雨水谈恋爱,平日里院子里吵吵两句没问题,要真闹来了纠察队,到时候还不是得许大茂出来擦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