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庆咧嘴一笑,端起茶缸子喝了口茶,“柱子哥,人最怕的就是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如果能发现自己的错误,慢慢改过来就好了,你只需要时刻记着,说话的时候注意一点,用不了多久就能改好了。”
傻柱喝着茶,沉吟片刻,此次没再把话说太满,只是颔首道:“哎,行吧,那么我就试试看,副主任暂时不用想了,级别要是真能往上升一升也好,至少可以涨几块钱工资。”
唠完嗑之后,许大庆便回了后院,屋里倒是不冷,许大茂下班回来时,过来帮他把灶台和炉子都点了,现在见他回来了,就进屋里说话。
“哎,不是,你和傻柱有啥好聊的,这个点才回来?”
许大庆伸一个懒腰,半躺在单人床上,微微眯着眼,随口道:“我今天升副科长了,然后傻柱就问我,他为什么升不了副主任,所以我就和他唠了半天。”
这话一出,许大茂吓了一跳,瞪大双眼,“你说啥?你当上副科长了?”
可是,眼瞅许大庆这副懒洋洋、毫无一丝开心的样子,他为啥觉得这个事儿有点玄乎呢?
“那你入D申请书通过了吗,公转干了吗,这是有编制的副科长,还是只有一个职务?”
许大庆瞥见他兴奋的样子,仍是没精打采,提不起精神,“通过了,公转干也转了,编制也有,并且还有一间自个儿的小办公室。”
说到这里,又不由得长叹一口气,“唉,从今天开始,我就得天天坐班了,不能睡懒觉了,烦死了!”
其实对于当领导什么的,许大庆没太大兴趣,他就一心想着,靠着系统闷声发大财,之所以会答应当副科长,完全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见到许大庆一副“我根本不想当,是他们非让我当”的样子,许大茂只觉得,自己的脑阔仿佛被人一棍子狠狠地敲了一下,又看一眼许大庆那副像被老婆戴了绿帽的模样,再想起他刚才说的话,心里忽然间窜起一股无名火。
他么的,是不是故意摆出这個样子来气我啊?都当上副科长了,还说啥天天要坐班,不能睡懒觉之类的屁话?
每天坐班咋的了?不能睡懒觉咋的了?轧钢厂有这么多工人,谁不是天天早起上班?谁不想公转干?谁不想当副科长、当副主任啊?
他么的得了便宜还搁我这里卖乖?欠收拾了是不?
“大庆,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找领导走动了?”没多久,许大茂便想到其中关键,兴致颇高地一把拉起许大庆开始询问。
要是真的这样,他是不是也能用许大庆这条路子走动一下?虽然副科长短时间内不可能,但是,能在领导面前露个脸也行啊!
许大庆摇了摇头,只觉得脑袋昏沉沉的,上午打扫办公室,下午看一堆资料,还真有点犯困:
“没,我没找领导走动,就是我们李科长告诉我,要升我当副科长的!”
“什么?”许大茂盯着许大庆,嘴角不禁狠狠一抽,穿着一条裤衩长大的,他怎么不知道自己这个弟弟说大话也这么牛呢?
“不信拉倒!”许大庆撇了撇嘴嘟囔一句,直接起身从柜子里拿出毯子盖在身上,靠着靠枕想眯一会儿。
别人不懂这个副科长什么情况,但许大庆自己明白,这完全就是李副厂长给他小舅子孔文礼面子,那不就是领导找自己走动的嘛?
许大茂看他好像真的累了,也只能忍着心里的好奇回自己屋了,总之许大庆是他弟,有什么好事儿绝对不会忘了他,那条路子不着急,慢慢来。
晚上十点钟,院里黑灯瞎火的,众人早已入睡了,就只能隐约听见一些屋里传出细微的造小孩的声音。这会儿,秦淮茹拿着一壶酒,又去敲了敲傻柱家的门。
傻柱早已一回生二回熟,一见秦寡妇来,先是打量一番她今天的打扮,扎着两条辫子,皮肤水润润的,一定是抹了雪花膏,还能闻到一丝丝清香,嘴唇也挺红润的,抹了唇膏。
一件蓝色碎花小袄,把身材裹得很丰满,领子下边解开两颗扣子,隐隐能见到一些雪白,下半身穿着一条黑色棉裤,将臀部撑的圆润,脚上穿着一双黑布鞋。
秦淮茹较为敏感,自是能感受到傻柱那种赤果果的眼神,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有点慌张起来,并且脸颊也开始发烫。
“傻、傻柱……”秦淮茹自顾自走进屋,把那壶酒放在了桌上,低着头轻轻唤了一声傻柱,但许久都不见傻柱回应,便又有些害羞地抬起头看一眼傻柱,那双水灵灵的眼睛仿佛会说话,其中充满无限柔情。
见此,傻柱顿时只觉得一阵气血翻涌,燥热难耐,但是好在理智尚存,从兜里掏出了五毛钱,然后一把抱住了她。
......
秦淮茹心里气得不行,她今晚过来是来找傻柱借钱的,即使没借到也要说一嘴雨水的事情,反正不能让他们好过就是。
可是,不知怎的,之前还能好好拿捏的傻柱,如今不受自己控制了。
秦淮茹缓了好几分钟,等傻柱抽完烟了,一瞧见衣服里塞着的五毛钱时,忽然就觉得这钱好像有点烫手,一时间不知该不该拿了。
如果拿了,自己就是……还如何跟傻柱谈交情借钱?
但要是不拿吧,又显得自己像是主动送上门白给的,又或者好像出卖自己的身体换一个借钱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