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姜丽莎进总务科没多久,背地里就跟庞科长庞国岳好上了,只是庞国岳今年都四十好几了,是个有家室的人,女儿就比姜丽莎小几岁,当然不可能抛妻弃女,转头去跟姜丽莎结婚。
就这样,姜丽莎一直跟庞国岳耗着,拖到25岁还没结婚。直至遇到了田义,姜丽莎便拿田义作伐,逼着庞国岳和家里的黄脸婆离婚,不然她可就跟别人结婚了。
庞国岳庞科长原本很看好田义这个中专生的,但自打知道他和姜丽莎交往之后,就有事没事的给他穿小鞋,甚至直接把田义的工位移到了门口。
田义只觉得心底很憋屈,尽管他已经及时跟姜丽莎分手了,但这种事情就是黄泥巴掉裤裆,不是翔也是翔,有什么苦楚,也只能自己憋在心里。
他也不是没想过调去别的部门,但问题是,总务科不放他走啊,后来姜丽莎告诉他,他才明白,只要庞国岳在总务科当一天科长,他就别想走。
田义家庭条件有限,辞职不干吧,又舍不得,毕竟这份工作来之不易,所以现在只能一天天苦熬着,顶着中专生的学历,却只能干端茶倒水的活儿。
而此次见到了许大庆,田义觉得,自己的机会要来了。许大庆年纪轻轻就能得领导重视当上了副科长,自是前途无量,如果自己能巴结上这位,没准以后就可以挣脱出总务科这个泥潭。
田义这些心思,姜丽莎也能猜到,所以才会开口嘲讽,毕竟在姜丽莎看来,如果自己真和田义结婚了,就凭自己和庞科长这段关系,田义说不定过几年就可以当上副科长。
但是却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这么不识抬举,还敢嫌弃自己,害的庞国岳以为自己已经被这小子得手了,不搭理自己很长一段时间。
这会儿,姜丽莎见田义不理自己,也自觉没趣,哼了一声从位置上起身,踩着高跟皮鞋去科长办公室了。
另一边的许大庆可不知道这些事情,他交完报表后就回了自己的工位,开始整理起科里几个员工的资料,他心知这是李科长想让自己熟悉底下的员工。
“许大庆,你现在已经升副科长了,把你的办公桌搬到隔壁小办公室去,今后你就在那里办公吧。”
李科长看到他回来了,站在门口交代了一句,抬手指向了一旁的一间小办公室。
那间小办公室,本就是给副科长准备的,但物资科一直都没有副科长,因此就一直空着,现在许大庆当上了副科长,自然是要搬过去的。
“好嘞,我晓得了,多谢科长。”许大庆笑着回应了一句,当即就开始收拾起桌上的资料,而后又去拿拖把抹布进去小办公室打扫卫生。
准备下班之时,许大庆已把自己的东西全都搬进了小办公室,眼下正十分悠闲地在椅子上坐着。
真别说,这间办公室虽然没有李科长那间大,但什么东西都有,什么桌子椅子、书柜、衣柜、沙发茶几一应俱全,甚至窗台上还放着两盆绿植。
等到下班,许大庆从办公室里走出来时,正好碰上李科长也走出办公室,李科长见到许大庆就笑呵呵地问道:“咋样啊,新办公室还行吧?”
“嘿嘿,何止还行啊,那可忒好了!”说着,许大庆又不由得啧啧了两声,“难怪人人都想当领导呢,这感觉,就是不一样啊!”
“得了,你还是闭嘴吧,都当副科长了还没个正形,这话万一被别人听去了,还指不定怎么议论你呢!”
李科长笑骂一句,跟许大庆一块走出办公楼,走向自行车车棚,两人取了自行车正推着往外边走,正好傻柱也提着一個饭盒走过来,一见到许大庆,傻柱顿时笑呵呵地打趣:
“呦呵,许大庆,你今天怎么待到下班才走啊?
许大庆一旁的李科长听到这话,转过身看向傻柱,笑道:“他今后可得天天待到下班才能走人了。”
闻言,傻柱看向许大庆,那个眼神明显在说:你得罪你们李科长了?
李科长瞧见傻柱这个表情,不由得调侃一句,“傻柱,难怪大伙儿都叫你傻柱呢,今后见到许大庆,可得喊一声许副科长了!”
说完之后,也没等傻柱回话,朝着许大庆挥了挥手,便骑着自行车离开了。
等李科长走远没了人影,傻柱才回过神来,十分诧异地看着许大庆,呆滞问道:“许大庆,你真当上副科长了?”
许大庆一边骑着自行车,一边挥挥手笑道:“这不是领导让当的嘛,其实我真不想干,整天坐班,一点自由都没有!”
听听,这说的还是人话吗?傻柱的嘴角狠狠一抽,极力忍着想给他一脚的冲动,狠狠白了一眼许大庆,骑着自行车回家。
可能是因为副科长这个事情,打击到了傻柱,回家路上傻柱一直闷闷不乐,偶尔转过头看几眼许大庆,而许大庆见他老是盯着自己,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暗想这二货该不会是厌恶了秦寡妇,想整点刺激的吧?
嘶……真吓银,他可不好这口啊!
“傻柱,你丫的有什么话就赶紧说,别用那种兔儿爷的眼神盯着我,我头皮发麻!”
“滚犊子,你才兔儿爷呢!”傻柱没好气骂一句,然后才闷闷地问道:“许大庆,伱怎么这么快就当上副科长了呢?你说,我在食堂里干了这么多年,为什么就当不上副主任呢?”
许大庆看这二货满脸郁闷,心里不由得发笑,暗想着我可是拥有系统的人,哪是你一个凡夫俗子能比的?但嘴上还是说:“想知道为啥?”
傻柱顿时连连点头,开什么玩笑,谁不想当领导啊?即便是个没编制的副主任,每个月多拿三块钱补贴不说,别人瞧见了,高低得喊一声“何副主任”,听起来多有面啊。
“成,今晚你管饭,我就告诉你。”许大庆这话一出,傻柱立马就答应了,为了招待许大庆,甚至还去了一趟菜市场,肉肯定是没了,但还剩下一些排骨,傻柱买了两斤,想着等下炖排骨。
回到院里,进到中院,秦淮茹正蹲在水龙头旁洗衣服,一见傻柱回来,笑得那叫一个灿烂,但下一秒见许大庆跟在后边,脸上笑意瞬间僵住了。
“傻柱,许大庆,你们俩今天怎么一起回来了啊?”
闻言,傻柱笑着举起手上的排骨晃了晃,“今天下班正巧碰上许大庆,就去买了两斤排骨,今晚跟他一起对付两口。”
“啊。”秦淮茹脸上的笑意有些不自然,瞅了一眼傻柱手上的排骨,又看了看傻柱自行车车把上的饭盒,心底嘀咕着你俩吃排骨,饭盒总可以给我带回去吧?
没承想,傻柱仿佛看不到她的眼神一样,自顾自停好自行车,拿着饭盒和排骨进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