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你这是出啥事儿了啊?”一大爷有点惊讶地看了傻柱一眼,着实想不出他究竟能出什么事情。
“一大爷,咱们就边走边说吧。”傻柱搓了搓血红的眼睛,和一大爷并肩往外边走去了。
这个时间点正是上班的时候,胡同里多数都是轧钢厂的工人,有认识的打了声招呼,两人故意慢慢走在后面,傻柱这才把秦淮茹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一大爷。
一大爷一脸震惊,有些难以置信地盯着傻柱,着实想不明白,许大庆咋会忽然帮着傻柱这小子开窍了?心里更是寻思着,傻柱会不会想到自己的身上?
但下一刻,他便打消这想法,要是傻柱真想到自己身上,那么今早也就不会来找自己说这些了。
傻柱看着一大爷诧异的样子,还以为他和自己一样,第一次知道秦淮茹是那种人,又担心他不信,又解释了一番,更是还表示,中午要带一大爷去小仓库看,但一大爷拒绝了。
快到轧钢厂大门口的时候,一大爷顿时心头一跳,陡然就想明白许大庆为什么会帮助傻柱了,准确地说,许大庆并非在帮傻柱,而是在针对秦淮茹。
秦淮茹这几天对许大庆那点心思,院里大伙儿都看得出来,不是帮打扫家里,就是帮洗衣裳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呢。
秦淮茹向来爱惜名声,做那些事情也是私底下偷偷做的,但对许大庆却这么毫不掩饰,恐怕是看上许大庆有钱,且还是个年轻小伙儿,想用糊弄傻柱那一套,继续糊弄许大庆。
却不料,人家许大庆根本不吃她那一套,许大庆当着院里大伙儿的面,直接把她当做老妈子使唤。一大爷还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结束了,没承想,这才只是刚刚开始。
须知道,秦淮茹一家这两年靠着傻柱带回来的饭菜还有工资,日子过得比寻常人家还好,眼下许大庆来了这么一招抽薪止沸,傻柱即便再傻,估计也会对秦淮茹彻底死了心。
想到这里,一大爷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想不到许大庆这小子看着年纪轻轻,手段却这么老辣,又想了一下,既然自己家承了他的情去看大夫,那今后得好好相处了。
看向身边脸色极为难看的傻柱,一大爷忽然重重地叹了口气,抬手拍了拍傻柱肩膀,“傻柱啊,这些事情,其实我也听别人讲过一些,但半信半疑的也不敢乱说,既然现在你已经知晓了,那么也该收收心了,今后娶个老婆好好过日子吧。”
傻柱一直低着头走路,心里五味杂陈的。但一大爷也能理解,毕竟喜欢多年的女神,最后发现居然是一个B子,搁谁都受不了。
“傻柱,之前你不懂事,所以有件事儿我一直没告诉你,如今你已经能分清好坏了,我也就不瞒着你了,其实你爸,每个季度都给你和雨水写一封信,前几年你还没上班时,担心你们兄妹俩过得不好,一個月还给我寄了十块钱。”
“你、你说什么?!”傻柱听见这话,顿时震惊不已,他一直以为他那不靠谱的爹跟着白寡妇跑了,就不再管他们兄妹俩的死活了,没想到,老头子一直都在给他们写信,并且这些年还一直给他们寄钱过来。
一大爷轻叹口气,“傻柱,这些钱我本想着等伱结婚时再拿出来给你的,现在你也懂事了,我也就不用操这个心了。”
“还有,其实你们都误会你爸了,你爸当年之所以走的这么急,也是正巧赶上了划分成分,你爸找人给你们划了中农成分,但是按照实际情况来说,你们也算是富农,你爸就是担心他在四合院,会被别人盯上,所以才跟白寡妇跑去了保城,其实这么些年来,你爸一直都在记挂着你们兄妹俩呢,真没有不管你们!”
这件事情,一大爷原本不想告诉傻柱的,因为何大清当初离开的时候,是把这对儿女托付给他了,可是,他却有了私心,想把这些钱占为己有,为了让棒梗给自己养老,还一直忽悠傻柱,无条件的接济贾家。
还以为傻柱这个傻小子会一直稀里糊涂过下去,一直被秦淮茹死死的拿捏着,没承想,许大庆会忽然跳出来帮了傻柱一把,让傻柱幡然醒悟了。
再加上,一大爷还听一大妈提过,许大茂这小子好像正在追求何雨水,院里的人上街时,有好几次遇到他俩在一起吃饭、看电影。
一大爷知道许大茂这人,如果真与何雨水成一家人了,以他的心机还有许大庆这小子,对于何大清的事情,绝对早晚会知道。
与其到时候搞得自己下不来台、颜面尽失,倒不如趁着事情还没发生前自己说出来,这样的话,自己还能得一个好名声。
而且前些天他们去医院检查,大夫说一大妈身体很健康,能要孩子了,他也用不着让棒梗养老了。退一步说,即使一大妈没孩子,经过偷东西这件事,他也不敢指望棒梗了,他们两口子也想好了,以后对傻柱好点,起码傻柱这人,可比棒梗有良心多了。
一大爷就是想到了这些,所以现在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好让傻柱和雨水记着自己一个好,同时,还能在院里得一个好名声。
而傻柱,这会儿已经彻底说不出话了,他爹何大清跟着白寡妇走了这么多年,他以前受过多少委屈、吃过多少苦,心底就有多么怨恨老头子。
万万没想到,今日一大爷居然告诉自己这么多内情,还说老头子担心自己和雨水过得不好,头几年一个月给一大爷寄十块钱,傻柱心知十块钱意味着什么。
甭说是前几年,哪怕是现在,除却轧钢厂这种大厂,临时工是一个月13块5,别的厂子基本都是一个月9块钱。可想而知,他爹何大清一个月要背着那白寡妇偷偷攒10块钱有多难。
“行了,你自个好好琢磨吧,过几天把雨水叫回来,我把钱还有信给你们,也让雨水给你爸写封回信,今后你爸再写信来,就直接寄给你或是寄到雨水的学校。”
一大爷看了两眼傻柱,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便走进了轧钢厂。傻柱木讷地进了厨房,已经没心思做饭了,自己找了个地方待着,脑子里一团乱。
这些天发生了不少事情,让他有些反应不过来,在厨房里发呆了片刻,傻柱一拍脑门起身,去找主任请了半天假,然后直接骑着自行车去找雨水去了。
另一边,一大爷进到车间之后,心里一直在想着刚才的事情,他很了解傻柱的性子,自己这边把事情告诉他了,他转头就会去找许大庆,再把事情一字不落地跟许大庆说,就是不知道,许大庆是否会跟他提及自己。
一大爷一边思索着,一边开始忙活手上的事情,其实一大爷作为八级钳工,车间不少事情已经用不着他亲自做了,一般都是一些精细的零件分配到他手里,也用不了多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