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鬼影最终呈现的效果，竟然是这个样子！黄珊这会都忍不住有些浑身泛起鸡皮疙瘩，但一旁的林鱼却丝毫搭理她的心思也没有。

    还在那埋头，记着笔记，大概把这个样片里超过二十几处，林鱼觉得还有修改空间的地方，细细的记录了一遍，林鱼这才揉起自己的眉头。

    首次执导，这个感觉还是差了许多啊！

    “这还是因为我用手持DV，其实不怎么需要考虑镜头语言的复杂性。”

    就这，在简化了太多的拍摄复杂的条件下，林鱼这个技术，依旧称不上是多过关，但作为自己的处女作而言，却怎么讲都是够用了的。

    只能说，练练吧。

    林鱼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再仔细看了一遍自己的笔记，合上。

    这個底片做到这个份上，完全还不能说是做好了，甚至说是差的远呢……，整个配音得全部重新做，光是靠dv机的收音，这个效果也太差了。

    还有音效之类的东西，也得做。

    譬如，林鱼就觉得那个半夜里，“呼，呼”，的呼吸粗重声，显得有些粗糙了，这个得反复弄，这一点不可马虎。

    还有一些低频的音效，根据研究，20赫兹的音效是人类可以听到的最极限，可以让人不安，焦躁。

    大体上就是这些问题了，当然了，后期的特效也还没做完，包括那个门动来动去的，其实做的也很粗糙。

    “大概，就这样了。”林鱼仔细思索，整合了一遍，最后把手上这个本子和合上，看向了一旁的黄珊。

    “学姐，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啊……，哦，好。”黄珊点点头，可对方这种沉迷工作，完全无视自己的态度，多少让她心里有点不舒服，和黯然。

    林鱼可考量不到身侧之人内心的想法，只是默默的起身，收拾一下东西，就准备送这个学姐回去了。

    走出酒店，林鱼哈了一口气，居然都已经晚上十点多了，但如今的大都市，十点也根本称不上晚，不说评论区的深夜战神们，光是此刻的大街上，也依旧是车流不息。

    林鱼在路边给黄珊打了个车，然后目送黄珊上车，摆了摆手之后，这才装着满腔的复杂心思，回酒店去了。

    “那是你男朋友啊？”

    “啊，还不是……，不是，不是！”

    车子开出去一段路，车后座的黄珊听到司机的搭腔，不由得慌张道。

    司机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后排的黄珊，不禁发出了过来人的笑声，便也不再理会了。

    坐在后排的黄珊，脸色不禁一阵红，又复而变白了三分。

    就这样，两人在车里，一直快到家了，黄珊才缓过神来。

    “美女，你到了。”

    黄珊提起自己手边的包，下了车，临要关门前，黄珊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压着门道，“他还在念高三，应该还不懂。”

    在司机一愣之下，前者已经先关上了门，心情却又复好，晃着手边的包，却是不急着回家，在楼下寻起相熟的奶茶店了。

    而林鱼回到旅店，仔细再复盘了一遍手上的笔记，然后再重看了一遍底片，折腾完，已经到凌晨一点了，合上笔记本便睡。

    林鱼已经不打算再深究这个鬼影实录了，研究到这个份上，该收获的经验便已经收获了。

    有这个力气，干下一份事业。

    洗漱后，出卫生间，翻看了一下手机，看着黄珊给自己的几条关心留言，林鱼熄了屏，侧过身，一言不发的就又睡了。

    而另外一边，某人捏着手机，一直刷视频到凌晨三点，困倦到再也合不拢眼，看着手机那头始终没有的回复，不禁控制不住委屈出了一些东西，伸手在脸蛋上一揩，湿漉漉的。

    “晚安，早点睡哦。”黄珊在手机上反复删改了一些文字，最后只变成了这一句话，再发了过去，而显然，这次更不会有任何的回复了。

    一大早，林鱼翻身起床，退了旅店后，就去工作室，继续把这个底片给自己昨晚记下的东西给对方看，然后要求别人把这些问题改了，和把特效给做出来。

    麻利的付清了一万块钱后，对方从之前不耐烦的表情，立马就变的亲如兄弟了。

    “好兄弟你放心，三天之内，一定给你搞定！”

    “要做精细！”林鱼板着脸嘱咐了一句，就从店内出门，回家出去了，临出店门前，林鱼看了看手机，这才看到黄珊的半夜又一条留言。

    迟疑了一下，本想把手机塞回口袋里，但林鱼还是回复了一句，“学姐，早上好。”

    再外面这一浪就是十几天，林鱼不得不回去了，因为马上就要开学了，是了，寒假已经要结束了，林恺海已经打电话回来催促自己了。

    虽说林鱼按理说，整个下半年都不用去了，就林鱼这成绩，一直躺平摆烂，也不至于中戏最低分都达不到。

    但报道总还是要去的吧。

    林鱼收拾好行李，一个打车，回了家。

    稍微招呼上几句后，林鱼也就上楼了，上楼干嘛呢，当然是忙活《坏蛋》的更新了，这些日子在外，林鱼自然是没荒废，坏蛋也更新到了快五万字了。

    虽然还是个妥妥的幼苗，但坏蛋的人气也已经是一路飙升了，仅五万字，还没上架，便已经是力压全站了！

    没办法，如今确实是林鱼一个人一枝独秀，而且《坏蛋》也确实够能打。

    黄泉碧落透露给自己的情况是，坏蛋按照这个预期，上架后的首订，不会低于五千！

    而这，已经是破记录了，而且是整个圈子的记录！

    就算是天鹰那边也没这个数据，而发丘人上架，更是首订只有五百，一点一点磨上去的，饶是这只有五百的首订，都是当时的同期第一了。

    不扯那么远，黄泉碧落透露给了自己一个好消息，“盛大基本确定，是打算和我们完成一次收购了！”

    黄泉碧落对林鱼高兴的道，“如今，双方只是坐下来，在切磋一些细节罢了，具体的签约，也就最后几天了。”

    林鱼不禁松了一口气，虽然这个情况大约是如自己预料的，但林鱼还是比较紧张的，这万一一旦不成，自己这十年可就钉死在了这个破船上了，到时候，岂不是欲哭无泪？

    林鱼这会坐在位置上发呆，不由得想到，自己这个小蝴蝶，在扇动翅膀之下，俨然是对这个世界已经造成一定的影响了。

    当初，假如没有自己的投稿，当初，假如天鹰没那么傲慢，认真品读完，并且收下自己的稿子。

    当初，假如林鱼没对这个圈子，那么的缺乏代入感，以至于对天鹰的多次挽回，不屑一顾。

    那今天，起来的会不会就是天鹰呢？

    林鱼摇了摇头，不禁自嘲一笑，把这些无稽的念头一下抛到了脑后。

    “对了林叔，跟你说个事，签约那天，你得来一趟魔都。”

    “恩？”

    “这个签约，你得在场啊。”黄泉碧落道，“这可是股权转让，你得按手印这些的，来啊，到时候我去机场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