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关缘已经是热血上头,押着王啸风回到地牢前。
“说,这里还有没有被你们抓来的孩子了?!”
王啸风见是自己拐卖幼儿的事情暴露,吓得要命,他自己知道这等行径不被正道所容,死罪难逃。
一时间两腿打颤,连话都说不出来。
关缘送给了他两个大鼻窦,让他回过神来,勉强能说话。
“小人该死,小人该死啊!大侠,没有了,真没有了,就这三个。”
王啸风跪倒在地,头如捣蒜般求饶。
“放屁,你黑虎帮经营多年,就抓了三个孩子?怕不是被你关在别处。”
“我可不敢撒谎啊,大侠!之前,之前抓来的都卖出去了……”
“卖给谁了?!”
“城东米行周家,周天贵!大多数都卖给周天贵了,那人有怪癖,偏爱虐待幼童,送去没多久就被他玩死了,总是找我来买。”
“该死,你们都该死!”关缘一时间被气的语无伦次,剑都开始抖了起来。
王啸风见他失了心神,爬起就想跑。
“恩公,恩公,他要逃!”旁边获救的孩子提醒了关缘。
“哼!”关缘飞身上前,一剑把王啸风钉死在地上,长剑一转,便枭了他的首级。
这黑虎帮上下已经被关缘杀了个几进几出,剩下的人早就跑光了,谁敢触这个杀神的霉头。
关缘让获救的几个孩子自己逃回家去,自己前往城东寻周天贵的麻烦去了,恶必除尽!
他离开前,随手一扔,把王啸天的首级挂在了赌坊门口的杆子上。
他前往周家,那周天贵却不在家,说是近日都在成都进货,月前送回书信说,快要回家了。
关缘又逼问周家下人,确实在后园内发现不少幼童尸骨,周天贵的恶行,暴露无遗。
在这大明朝,有此等黑暗血腥的暴行,关缘无法接受,满心想着杀了这帮人替天行道。
他等不及周天贵回来,当日就雇了艘小船,逆流而上,截周天贵去了。他也没忘那猴儿冯英妹,带着她一起上路。当真是君子报仇不隔夜。
一路上猴儿知道他杀了黑虎堂众人,为被拐卖的幼童报仇,甚是支持。
猴儿也逐渐放下悲伤,和关缘的交流也变多起来。按照她简单的是非观,判断关缘是个好人,对他无比信任,还主动请缨要站在船头帮他盯着周家商船出现。
他们日夜赶路,终于在丰都(古称酆都)附近水面,遇上了周家商船。
周天贵此次在成都购入了不少大米,若是运往苗乡卖掉,少说能挣三成。周天贵想到此处,心情愉悦,正在船头和身旁人打趣。
“前面的可是巴东米行的周天贵?”关缘望见周家米行的旗帜,便隔着老远高声问道。
周天贵恼他有些无礼,但出于下意识,回道,
“正是我,阁下乃是何人?”
关缘见终于遇见了正主,拉着猴儿施展金雁功,便飘飘然的跳到了周天贵的船上。
两船隔了有数丈远,只见关缘手上夹着个娃娃,双足不沾半点水,轻飘飘的便跳了过来。这一手功夫一下子就镇住了周天贵,他也是见过世面的人,知道这当面的是一个武功高手,只是如此年轻,定是哪家名门大派的精英弟子。
“某周天贵,阁下寻我有什么事?”
“你便是周天贵!”关缘双目一眯,说,“王啸风你可认识?”
周天贵见他言语间不是很客气,便知道多半是敌非友,便说,“王啸风乃是何人,我可没听说。”
关缘见他不承认,厉声说“周东家记性不怎么样啊,那被你害死的数名幼童,你可还记得!”
周天贵忽的脸色一变,被关缘说中了隐私,心中大怒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这里不欢迎你,请回吧!”
“呦,急了?”关缘戏虐,知道自己抓到了正主,罪行无误。
一个箭步上前,左手抓住了周天贵,右手剑鞘拍倒了旁边的伙计。
“我今日就是要为惨死在你手的娃娃们报仇!”
“少侠饶命,饶命啊!”关缘剑都还没拔出来,周天贵就玩命的求饶。
关缘见不得他那丑陋嘴脸,一剑刺入周天贵后心。
“下去和被你害死的冤魂求饶去吧!”
这江岸边就是民间传说的丰都鬼城,在此处手刃恶人,也不知道能不能直接送他下地狱。
他随手把周天贵的尸首踢入湍急的河流中,周家人都躲在船舱中不敢出来。
关缘了却了一桩心事,站在船头一阵放松,正打算带着猴儿离开。
这时周边却有几艘船被刚才的喧哗吸引,靠了过来,关缘心中警惕,还以为是周家人要报仇。
从船帮跳上来几个人,看动作身手不错,都是好手。
上来以后,为首那男子四十多岁,甚是俊美,身着白衫,也不说话,正好奇的盯着他。
旁边的随从倒是心急,喝道,“你是哪里来的强人,怎么敢当众杀人!”
“是我杀的,那又如何!”关缘倒不推脱。
“你!”随从没见过这么狠的年轻人,就想上前教训,被为首那人拦了下来。
“瞅你的身法,像是华山派的金雁功?”
关缘没想到一下子被人认出跟脚,正打算要承认,被那人打断。
“刚才听你喊,这周什么来着,和你有仇?”
“与我没仇,我是为他人鸣不平。”
“果然是少年心性,太冲动了吧。”
“关你什么事,你要为周天贵出头?”关缘刚杀过人,血性还没下去,说话还是有些冲。
“大胆,你敢这么和锦衣卫说话!这可是我们千户大人。”旁边随从见他这么无礼,便教训他。
原来他们是身为天子近卫的锦衣卫,坐船从成都出发,顺流而下去江西有案子要查。正好和周家商船一道,刚刚看见了关缘怒起杀人。
“呵呵,无妨,年轻人不气盛还叫年轻人么”为首那人笑吟吟的,说“不过太气盛也不好,刚则易折,不如先让我试试你的功夫如何。”
随行的锦衣卫递上一把宝剑,那人顺手接过,挺剑便刺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