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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灭:从只狼归来的灶门炭十郎:第六十一章——倒霉的玉壶

    ……

    远处,碧绿的森林在黄昏的夕阳下被微风抚动着。

    锻刀村门口。

    在门口滞留了一会后,悲鸣屿行冥周围已经围起了一圈戴着面具的刀匠。

    他们靠在一起,抬着头,看向身高两米有余的悲鸣屿行冥,惊讶的交谈着。

    “喂…这家伙,可真高啊…!”

    “得用什么样的刀啊?大薙刀吗?”

    “是柱吗…”

    似乎这些刀匠们,之前也未曾见过悲鸣屿行冥本人。

    “南无…”

    被围观的悲鸣屿行冥站在众人中间,他双手合十,沉稳的像块岩石——一句话都不说。

    同时,悲鸣屿也注意到了,远远站着,正准备从大门挤进去的炭十郎。

    他泛白的双眸看向炭十郎的方向,微微点了点头。

    ——比上次见到时,要强盛数倍的生命力。

    ——发生…什么了?

    天生眼盲的他,却后天锻造出了无与伦比的感知力。

    回忆起在柱合会议时他察觉到的炭十郎突然一瞬的旺盛生命力,悲鸣屿越发感到不解。

    背两人前来的隐,正互相搀扶着,慢慢离开了这附近。

    这时。

    “大家!都让一下!”

    “那边的两位!”

    一位面带火男面具的人从门口拥挤的人群中挤出来,他对着悲鸣屿行冥以及炭十郎挥了挥手:

    “两位也是这次前来锻刀的柱吧!”

    “请跟我来——!”

    不由二人多说,他一挥手,便领着两人挤开了周遭的人群。

    ……

    街道上。

    两边是排列整齐,大多为两层的房屋,敞开的一楼里能够隐隐约约听见当当的打铁声。

    炭十郎与悲鸣屿行冥一路走着,路过的人无一不投来诧异的目光。

    “两位都是第一次来锻刀村吗?”

    “都是生面孔啊,以前没见过。”

    戴着滑稽火男面具的这人语气高昂,他不停的说着:

    “两位可以称呼我为铁巧。”

    “我是村长的助手,同样也是一名刀匠——锻刀技术仅次于村长之下哦!”

    铁巧走在二人身前,街道边房屋透出的光洒在他红色的火男面具上,圆圆的两个图案眼睛显得特别有喜感:

    “已经有一位柱到了客房了,大家应该都认识。”

    “因为天色已经不早了,所以二位可以先去客房进行休息。”

    但在他滔滔不绝之下,得来的回应却也只有悲鸣屿一人偶尔的一声“南无”。

    不久,铁巧在一处建筑前停下,他转过身来:

    “这里就是诸位今晚的居所了,附近还有温泉,我就先不打扰了,再见。”

    说完,铁巧朝两人鞠了一躬,随后沿着街道漫步离开了。

    ……

    夜色逐渐深沉。

    月亮从天边升起,街道边逐渐亮起温暖的光亮。

    客房二楼。

    炭十郎与悲鸣屿行冥两人站在客房前,沉默半晌。

    “灶门先生…”先打破这份沉默的,是悲鸣屿行冥。

    他微微捧起手里的佛珠,语气中含带歉意:

    “啊啊…”

    悲鸣屿说着,眼中又淌出两行清泪,壮硕身躯的同时似乎让他的泪腺也变得发达了:

    “上次的事情…很抱歉…”

    “柱合会议上…”

    说着,他突然沉默了一下,手中拨动的念珠也停了下来。

    在上次的柱合会议时。

    他实际上,在炭十郎的身上,隐隐看见了曾经自己的身影。

    曾经的自己也无比瘦弱。

    那些孩子们,也是因为自己的瘦弱,才会在遇到鬼时,选择逃跑,而不是躲在自己身后。

    啪嗒。

    他拨动了一下手中的念珠。

    他在柱合会议时,也没有选择相信炭十郎。

    “没事。”炭十郎朝前迈出一步,他走进客房,伸手放在屋门上,回头看了一眼矗立在原地的悲鸣屿:

    “我大概理解你的想法,换作是我,我也会那样做的。”

    悲鸣屿行冥微微怔神,他抬头看向炭十郎的背影,两行清泪未曾停止流淌:

    “…南无。”

    他微微低头,举起手中的念珠,抵住自己的额头:

    “阿弥陀佛…”

    听见悲鸣屿的念经声,炭十郎回过头,一把拉开了客房的门。

    咯吱——!

    屋内。

    砰!

    有些慌乱的,赤焰发色的人影连忙放下手中的壶,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客房的门。

    亮堂的屋内,一张桌子横摆在房间中间。

    在灯光下,发色无比亮眼的炼狱槙寿郎诧异的看向门口,他手里握着一只壶,嘴角泛着水光。

    灶门炭十郎,悲鸣屿行冥,炼狱槙寿郎三人,面面相觑。

    半晌。

    “…我喝的是茶。”槙寿郎怔怔的看着三人,他举了举手里的壶,冷不丁蹦出这样一句话。

    炭十郎没有说话,他默默的走进房间,坐在了角落的位置。

    悲鸣屿行冥紧跟其后,随手关上屋门,默念一声“南无”。

    炭十郎生性安静。

    悲鸣屿默默念经。

    槙寿郎因之前的颓废而感到些许愧疚,握着茶壶的颈口沉默不语。

    一时间。

    房间中的氛围,略显僵硬。

    ……

    ……

    与此同时。

    锻刀村不远处。

    漆黑的森林中。

    月光透过树叶之间的缝隙,洒落在地面上,隐隐泛光。

    骨碌碌。

    一只白净的瓷壶突然出现在地上,微微晃悠了两下。

    自言自语的声音在壶内回荡着。

    “半天狗那家伙怎么回事…?”玉壶尖细的声音响起,在漆黑的林子里显得十分诡异:

    “为什么现在还没到这…?!”

    说着,洞口漆黑的壶还愤懑似的在地上蹦哒了两下。

    但很快,他就平静了下来。

    “嘛…这样也正合我意…”

    咯吱…

    随着一双稚嫩苍白的手探出壶口,玉壶以一种诡异的姿势从壶里钻了出来。

    他挺直身子,长在嘴巴位置的澄黄瞳孔倒映着不远处灯火通明的城镇。

    “区区人类的据点,我一人也足以…”

    玉壶的语气愈发激动,他病态的摇晃着身子:

    “毕竟,我可是上弦!”

    下一刻。

    唰!

    连带着壶,玉壶消失在了森林里。

    ……

    客房中。

    炼狱槙寿郎坐在桌子前,他拿出自己曾经的日轮刀,出鞘的刀身倒映着他的浓眉。

    本应该锋利的刀身,如今已经变得坑坑洼洼。

    这时。

    咣当!

    天花板上,突然传来一道清脆的撞击声。

    似乎是——瓷器与瓦片的碰撞。

    房间里。

    悲鸣屿,槙寿郎,炭十郎三人,迅速对视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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