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几人面色不对。
大肚和尚又笑盈盈的开口说道:“别怕,我和你师父是旧识,那老道士是不是没告诉过你。”
小白看了看面前的光头,伸手指了指靳虚。
“大光头,我不是天星道长的徒弟,我们观主才是。”
大肚和尚暂时没在意称呼这个事,转头看了看小白手指的方向,发现她指的小道士身上一丝灵力波动都没有。
然后正色道。
“你不是天星老道士的徒弟,那你体内那股万年静心柳的力量是哪里来的?还这么浓郁。”
说着他暗中探查起靳虚来。
然后,发现这就是个浑身没有丝毫灵力波动的小道士!
提起这事,小白脸色一僵,又想起了那日被吊在树上的恐惧。
“咳咳,这个...说来话长了。”
万宝寺大肚和尚:“???”
最后,还是靳虚出面,详细的解释了为什么他是天星老道徒弟,但小白身体里有这么多万年静心柳力量的事。
同时小道士还说了自己师父失踪一事,借着这个机会,他拿出了天星老道士送给他的那块玉牌,请大肚和尚辨认。
“这牌子确实是天星从我那里换的,当时他说想要一个可以覆盖九州界的通信玉牌,来给他未来的徒弟。”
看见靳虚拿出这块传信玉牌,万宝寺的大和尚对小道士的身份信了几分。
但心中的疑惑也更多了。
老道士不声不响的就失踪了几个月。
而且失踪前还收了个不知道什么来头的徒弟,他一个渡劫境竟然都看不出深浅来。
靳虚身上虽然没有任何灵力波动,但是万宝寺的大肚和尚可不会天真的认为,天星老道士会给自己的玄虚观找一个废物传人。
所以肯定是用了什么玄妙的遮掩法门,才造成了这般效果。
大肚和尚脑海中暗暗思索。
他有心再和这小道士多聊几句,试探一番。结果耳边却突然响起了夏玄岷的声音。
匆忙间只得撂下一句话,然后施术离开。
“你师父失踪的事,我会替你留意,不过有消息了你得让我挑一件你能给出的,我还满意的东西。这是万宝寺的规矩。”
大和尚看上了靳虚这遮掩气息的“术法。”
声音回荡,人已消失在了茶楼中。
茶桌上,小道士看着空空荡荡的座椅,轻声重复了一遍大和尚说的话。
“让他挑一件我能给出的,他还满意的东西?”
他本想再多打听一下关于自己师父的事,没想到对方离开的这么突然。
这次来上京城,靳虚除了想和夏云昭的母后询问那块令牌的来历外。他也怀了试试能不能碰见万宝寺和尚的想法。
之前看《听风楼重大消息.临时刊》上写,大肚和尚在上京城现身的时候。他就抱了这个心思。
只是可惜,碰是碰上了,但却没什么突破性的消息。
想到这里,小道士忽然心念一动,想起来在《听风楼修仙界重大消息摘要·半年刊》上看到的另一条消息。
于是向左侧开口问道:“小鱼,你会炼丹?”
余瑶儿坐在靳虚的左边,这会正专心致志的端着茶杯在研究。她打算回家就试试,看能不能用地龙干泡茶。
这时,忽然听见自家公子的问题,回应道。
“对啊,公子你要炼丹吗?”
余瑶儿歪头,把自己的视线从茶杯转移到了靳虚身上,眨了眨她那清澈中又带点愚蠢的大眼睛。
“那刊物上写的水族天才炼丹少女是你?”
小道士脸上神色莫名,和小鱼妖对视了起来。
“什么刊物?”
当日余瑶儿并没有和靳虚去打更人的书库,自然也就没看到那份消息。
“就是听风楼发的一份刊物,说什么水族天才炼丹少女神秘失踪等等。”
“唔...公子你以后少看这些八卦小报,我明明和奶奶说过在外历练的。
不过我确实会炼丹,当初是被奶奶接回家的时候,她逼着我学的。她和我说,作为一条鱼一定得学门手艺,这样才能在修仙界养活自己。
我当时想学厨艺,可是奶奶吃了我做的饭后死活不同意。
也不知道为什么。”
余瑶儿鼓着腮帮子,略带惆怅的说道。
“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起过呢?”
靳虚温声说道。
“公子你也没问啊。”
小鱼妖理所当然的回答到。
“......也是。”
小道士竟然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
“嘶,妖族的炼丹法和人类有区别嘛?如果没有的话,有时间你可以教教我炼丹。”
自从那日知道了修仙百艺后,靳虚对这东西一直念念不忘,更何况如今知道自己身边有个天才炼丹少女。
这他要是不狠狠学习一番,那简直是暴殄天物!
“好,炼丹法区别不大,我可以教公子你!”
能给自己家公子当老师,小鱼妖求之不得,自是满口答应。
一旁,正在狼吞虎咽吃着糕点的小白听见二人的对话后,含糊不清的说道。
“灌注,窝椰药雪。(观主,我也要学。)”
说着还将手中的放着茶点的盘子递了过来。
靳虚微微一笑,捏起一块糕点扔进了嘴里,对着余瑶儿问道:“那再带小白一个,没问题吧。”
小鱼妖没说话,疯狂点头,她这会已经沉浸在自家公子的笑容中了。
看余瑶儿点头答应,小道士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起身准备离开。
他得先带着几人在上京城找个落脚的地方。
然后......四人就被茶楼的小厮拦住了。
因为还没结账。
“......”
靳虚付了茶资,带着三人重新回到了街道上。
“徐兄,你可知这上京城有什么适合落脚的地方?”
小道士注意到,好像从刚才开始,徐谦就变的沉默了起来,一直在默默喝茶。
所以才有此一问。
“啊,啊,靳虚小道长,我对这上京城也不甚熟悉,要不还是问问云昭殿下?”
徐谦如梦初醒一般,好像被吓到了。
“徐兄,你没事吧?”
靳虚关切的问了一句,他看对方眼神飘忽,额头冒汗,脚步虚浮,怎么看怎么像老中医说的某种症状。
“啊,没事,靳虚小道长您放心,刚才您和那和尚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
面对突如其来保证,小道士——很懵。
“这人是不是茶水喝多了?”
徐谦则是很惶恐,两个大佬当着他的面说秘密,这究竟是信任,还是想灭口。